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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以前它们是纸老虎,现在还是,将来永远是!你怕它,它就吓唬你;你不怕,它就滚得远远的。
耀武扬威。
随后在茫茫南海上,又不紧不慢的行驶了几天——这片海域太辽阔了。期间再无任何波折,连小规模的袭扰都不存在。周东飞一路感悟着难得的心安,看着一片片可爱的海域、岛礁,心潮澎湃。每到夜晚,都静静感悟着。
其实就在刚刚进入南海的那天夜晚,他和吕奉笙都终于完成了自身的领悟。这种难得的机遇,非经历一番绮丽的境遇不能得到。
如今的吕奉笙,肯定是半步天元之中最强悍的存在,类似于突破之前的周东飞。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将来更进一步?极有可能。而他只要再稍稍踏出一小步,便是那个恐怖的天元之境。
江山代有才人出。当镜湖公和卫疯子那一代高人渐渐退出江湖之后,新一代的天元也不仅仅是一个,即将呈现出了一代新人接旧人的局面。而且,吕奉笙步入这个半步天元巅峰境界,甚至早于镜湖公当年,同样可谓惊艳的天才。
至于周东飞,更是在天元之境中产生了触摸到顶峰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欣喜,但是也……寂寞。
再进一步,几乎是虚无缥缈了。或许有朝一日真有可能,而又或许终其一生苦苦求索,也未必能达到。因为那所谓的神武大能之境,几近于传说。八百年一出,谁知道八百年前是什么样的情况?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参照物,仅凭摸索实在过于虚幻。
但是周东飞没有迷茫,反倒是放任自己的心境,自然而然。他以后要做的,无非是继续完善自己的功法,将自己的肉身能力不断的提升。只要打破了那个极限,说不定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在这几天之中,虞九龄和鲁道夫有了点心灰意冷的感觉。不管是谁,被抛弃、被当做弃子的感觉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自认为地位超然的两个经济巨头。以前,他们甚至目空一切,连不少国家的元首都不放在眼中。就好像罗斯柴尔德第一任家主说的那样,“可以藐视一切人间律法”。但是现在,他们体会到了一种浓浓的失落。
周东飞没有打扰他们,只是让他们好好品味一下这种孤独和失落。一直等到最后一夜,也就是这艘军舰抵达华夏本土的前一个夜晚,周东飞才让人把这两个老头儿请了出来。
甲板上空无一人,周东飞居中,两个足以改变世界经济大局的老头子分居左右,仿佛是一个小小的座谈会。三张椅子围成了半圆,中间是一个简单的小桌子。简简单单的一些军供食品,以及沿途靠岸时候购置的普通红酒。
“尝尝。”周东飞倒满了三杯红酒,指了指那些粗劣的饭菜,“你们前阵子隐姓埋名,可见也是能吃得了苦的。体会体会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对于这些,虞九龄更能接受。因为当初在晋中省的虞家老窝,他们整个家族都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普通人生活。倒是鲁道夫砸了口劣质的红酒,吃了块袋装的盐水鸭,有点皱眉头:“其实……能下肚。”
“自然能下肚!这样的生活水准,甚至更低的生活水准,养活了这个星球几百亿人、几百万年。”周东飞笑道,“贵贱都是一副皮囊,贫富无非一掊黄土,人生就是这么简单。”
贵贱都是一副皮囊,贫富无非一掊黄土。确实如此。
鲁道夫和虞九龄愣了愣,心道自己手握亿万财富,而死了之后也确实无非一掊黄土。
周东飞继续笑道:“抛开祖祖辈辈积累的一切,每个人都站在同等的高度。哪怕自身奋斗到了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到头来也无非需要一个七尺的墓穴——多一尺都是浪费。再多的东西,谁都带不走。”
周东飞继续叹息说:“《红楼梦》说得好呵——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周东飞吟诵得抑扬顿挫,加之他对人心的超强感应能力,几乎一字一句都震撼着星光下两个老头子的心。
特别是最后一句,在“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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