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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什么都没问，人家说去办公室，她就跟着去了。
办公室和常规印象里很不一样。
墙上挂满了摄影作品，长长的陈列架上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奖杯证书之类，也有从世界各地淘来的装饰品，画着图腾的木头人、一颗非洲狮的牙齿、从帕卡亚火山捡回来的石头……
棠棠还看见了一张柠檬姐和土著人的合影。
那么黑，那么瘦，脸上画着花纹、挂着环儿，他们不疼吗？
棠棠好奇的看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她扭头望去，见那个叫柠檬姐的人举着杯子问她：“喝什么？我这里只有咖啡和水。”
棠棠要了咖啡，可是这东西太苦了，她只喝了一小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来找我有事吗？”女人淡笑望着她，“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柠檬姐并非真的叫柠檬，她姓宁，单名一个萌字，为集团做事，也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宁萌和顾凉有过一段恋情，对顾凉的婚事自然也有所耳闻，这算得上是整个汶州的大事，婚礼当天新郎与新娘的照片铺天盖地，她也被记者堵了几次。
这些记者总爱无事生非，追着她问，顾凉结婚新娘却不是她，有何感想？
估计顾凉的另外几位前女友也没能幸免吧。
只是没想到，她除了被记者堵，居然还被正牌夫人给堵了。
宁萌半眯着眼打量棠棠。她是摄影师，眼睛毒辣，从头到脚打量完，只有一个评价：小。
真小啊。
倒不是说棠棠长得有多小，而是那种从眼神里自然流露的懵懂，显得年纪很小。
就像她在野外采风时偶遇的野生动物，突然看见人类，有点新奇，有点警惕，还有点天真可爱。
当然，野生动物同时也是危险的，若是不小心触犯了它们的规则，就会大难临头。
“你好大啊。”棠棠说。
宁萌愣了愣，顺着棠棠的视线低头看，发现棠棠在看她的胸。
“其实还好，比我大的人多了去了。”宁萌略微挺胸，让胸型显得更完美，“不过我这是货真价实的，没填充没注水。”
棠棠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微蹙。
其实也不算小，可是跟人家的一比，就显得有点可怜。
宁萌笑道：“你不用在意这个！顾凉挑女人，看重的又不是胸！”
棠棠问：“那他看重什么？”
“这里。”宁萌指了指头部。
棠棠认真思索一会儿，纠结的说：“头他也会摸，可是我觉得，摸胸的时候他好像更开心一点。”
宁萌噗嗤乐了，哈哈大笑，“哎呀你怎么那么逗！哈哈哈哈哈！”
棠棠：“？？？”
有什么好笑的？她说的是实话啊。
“顾凉喜欢有头脑的女人，你懂我的意思吗？”宁萌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对棠棠说，“有抱负有理想，独立自强，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真的很容易被这类女人吸引。”
棠棠想了想，问道：“所以，你们最后分开，是因为你没脑子了？”
宁萌：“……”
沉默半晌，她想气又气不起来的指着棠棠道：“你真的应该庆幸，今天你找的人是我，而不是Alina，她是出了名的美女毒舌作家，能把你骂得体无完肤还不带一个脏字，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