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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他本来还有望惦记一下厂长的座位的，结果现在只能退休。退休还能保住一些待遇，要不然什么也没有了。心里怎么可能不恨。
金煮席显得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本来年纪就偏大。
他把手里拎的袋子放到一边空床上，说：“这是我们的赔偿金。对小郝的遭遇我表示遗憾，是我们教子无方，还请你们原谅，以后我们一定严加管教。”
都素和金剑对着郝晓波鞠了个躬：“对不起。”郝晓波把头扭到另一边没吱声。
小伟说：“说实在的，我本来想，你俩要是来了，不跪下磕头都不行。现在看看你们的爸……算了，就这样吧，希望你们以后能真长点心。”接过李局手里的文件夹，打开，在上面签上名字，合上递还给李局，说：“就这样吧，让他们回吧。”
都业富对小伟躬了躬身体，说了声：“谢谢。”
小伟摆了摆手说：“你们年纪可以做我叔叔伯伯了，我就不说什么了，子不教父之过，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欺负，这世界大了，龙城太小。算了，就这样吧。”
李局说：“行，那就走吧，这边同意和解，回去办下手续。”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
都业富又对小伟点了点头，带头走出病房，金煮席铁青着脸跟在后面。警察过来带着都素和金剑向外走。李局说：“那我就回了，把这事处理利索。明天把案情通告传给你们。”
下到楼下，都素说：“麻了个比的，操特麻，这逼装的，弄的像他恩赐似的。”
都业富扭头站住，看着都素说：“你是不是觉得你爸是国家煮席？”
都素还是挺憷老都的，挤个笑脸说：“没有，爸，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像真给了多大面子似的。”
都业富指了指金煮席，说：“把你们换出来，保住工作，我和老金已经办了退休手续。孙红保判十八年，明白吗？李局亲自过来解释你看不出来？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学了些什么？啊？
要不是刘市长亲自出面，你们两个十五年，至少。人家是什么人？真以为你们无法无天哪？刘市长见人家也得先伸手叫声张处长，明白不？懂了不？我特么真后悔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
金煮席长叹了一声，拍了拍都业富的肩膀，转身慢慢向车走去。从始至终，今天金煮席都没正眼看过金剑一眼，没和他们说一句话。
都业富说：“这是我们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没办法，生了你们养了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个退休老头，什么关系权力都没了，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警察把两个人带上警车，三辆车离开医院奔向市局。
都素想了想，对坐在前面的李局说：“谢谢你李叔，这次麻烦你了。”
李局说：“我和你爸也认识有十多年了。不说别的了，以后啊，你们消停点吧。”
金剑问：“李叔，他们是谁呀？”
李局说：“家里是部里的。在奉天开公司，投资都是直接用亿算的。反正，他们要是不松口，你俩十五年妥妥的。书记市长是发了狠的。”
都素愣了一下，问：“叔，我爸和金大爷，真退啦？”
李局说：“这事能开玩笑吗？这就挺好啦，起码人家没动真格的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