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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兴致，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缰绳，拉车的马不由的快了几分。
很快的马车行驶到李奇锋的身畔，
“师父……上车。”
凌空寒轻声的道。
李奇锋摇摇头，道：“不用了，我陪莫爷走一走。”
凌空寒再无言语。
吱吱声响的车轮驶过李奇锋的身畔继续向前。
——
莫问天依然缓步的走着，神色之中尽是落寞之色。
李奇锋快步到莫问天的身畔，神色迟疑了，轻声的道：“莫爷……节哀。”
莫问天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笑意，笑的有些凄凉，看向李奇锋，道：“车于名义上虽然是我的徒弟，但更多的他是我的知心朋友，当年若不是他太固执要拜我为师，成为的我的徒弟，想必他一定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奇锋轻轻的点点头。
莫问天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神往，道：“可惜了……车于还是走了，不过走的很心安，我也是很高兴，只是感觉到心里有些不得劲。”
李奇锋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出声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大致如此吧，想必你当年留下那台酒，也是为了今日的重逢吧！”
莫问天点点头，神色之中悲戚之意减弱几分。
“这司天府的高手这是一群跟屁虫，跟了我们一路，终于还是没有耐得住性子。”
李奇锋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寒意，道：“不过是权势的走狗而已。”
莫问天不由的一笑，摇摇头，道：“从困龙谷到天玉城，再到这巨石城，你一路都在杀戮，大魔头的名头恐怕传遍于整个江湖之中了。”
李奇锋轻轻的点点头，道：“当初被迫离开天玉城之时，便是有了这大魔头的名号……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真正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魔头。”
莫问天注视着李奇锋，神色变得很是认真，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局。”
“局？”
李奇锋的神色不由的一变。
莫问天点点头，道：“一个巨大的局……一个没有任何出路的死局，你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已经是无法脱身了。”
李奇锋的神色更加的疑惑几分。
“肆意的杀戮……向来是江湖之中的大忌，曾经有多少人的被以此为借口，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杀，而你已经是深陷杀局之中了。”
莫问天语气平淡的道。
李奇锋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寒冷。
“这个局根本是无法察觉的，因为这个局他原本是不存在的，设置这个局的是善于应用一切的时机，他将你的每一次杀人，都是充分的利用起来，聚沙成丘，一步一步的让你自己为自己设下局，一步步的走入自己的局中。”
莫问天的声音之中露出一丝寒意。
李奇锋的神色之中寒意更甚几分，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寒意，从尾椎骨顺着脊椎传遍全身各处，寒意席卷全身。
——那个躲藏着暗处的布局者实在是太可怕了，心思之缜密，时机之掌控，滴水不漏。
——很难去想象，如果今日莫问天没有点破这个局，恐怕李奇锋自身也是无法察觉，正如莫问天讲述的那般，这个局是不存在的。
存与不存在之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在这个局中，却是只有着一线之隔。
“此局可破？”
李奇锋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