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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使用战术”,定武军和奉义军足四千名骑兵,列成两大队,会合回身杀来的东蛮兵,驱入飘散的神雷火雾中,呐喊着朝溃散的右翼蕃骑追袭而来。
这时论莽热望着己方莫名其妙溃败的右翼,还没回过神来:
这些骑兵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可方才被东蛮兵示弱,中了唐家的诱敌深入之计,这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唐兵的弓手们射出了什么?是雷火电光,还是毒雾?只见火光阵阵炸裂,接着烟雾涌起,右翼的骑兵们不是落马,就是人马衣甲上燃着烟火,漫卷大地,狼狈败退了。
“大论,可以留下殿后兵马了。”这时望着左右翼的战况,马定德提议说。
意思即是木瓜岭没办法守卫了,您得尽快退守登台城和三阜城去。
论莽热还待犹豫,马定德便说:“如果我军在木瓜岭输得干净,那么整个巂州便会被南诏趁机吞没。”
这句话提醒了论莽热,他顿时翻身上马,说了句“退。”
就在西蕃军铜钲们哐哐哐大声敲起来时,唐军定武军骑兵已率先在自家的左翼上,掩袭到了被神雷火箭打溃的蕃骑们。
不,说得更直接些,大部分蕃骑已经没命奔逃,纷纷遁往木瓜岭处,没能脱逃的是其中一部分后卫的蕃骑,和绝大部分追随而来的庸们。
烈烈风中,明怀义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不断招呼着:他二位兄弟伴侍左右,各骑一匹回纥骏马,引弓驰射,将原野上夺命狂奔的蕃骑一一射殪。
定武军所有陷骑营的骑兵,都是党项城傍出身,包括明怀义在内,冲锋的时候各个不戴头盔,披头散发,马头则插着白旄,面目狰狞,臂拉强弓,甲悬铁锏或铜殳,无论是突阵,还是追击格杀都最为凶悍。
在明怀义的眼前,一名身披虎皮的西蕃笼官,大概是逃不动,也可能是耻于再背对着敌人,干脆将战马拨转回来,怒目圆睁,握紧马槊,对着自己反扑过来。
明怀义立刻掣出沉重的镔铁四棱锏,在狂奔当中,对着那位飞掷出去。
砰声,那西蕃笼官的头面被铁锏击中,沉闷声里颅骨尽碎,口鼻都凹陷起来,手里的马槊脱手,贴着明怀义的侧边飞落,自己则仰面,带着飞扬起来的脑浆和血水跌落在地上。
紧随其后的,是米原等统率的其他两营骑兵,奉义军的骑兵更在其后,这群骑兵列队疏散,奔逐如电,头戴圆盔,身旁两当甲,手中握着长槊,对着步行哀叫着的庸们,在追上时,将长槊往前轻轻一捅,那些庸们的脖颈、后背顿时被贯穿了,接着倒毙在冰冷的地上。
如果捅得过深,长槊不及抽回也无事,兴元骑兵的马槊锋刃的两侧各有一个小勾刃,这时只要骑兵再往后一拉,马槊就能割断切削庸们的脖子或脸腮,重新让骑兵们握稳,再去猎杀下个目标......
伴随冲出来的两千庸们,逃上木瓜岭的还没三分之一,另外有三分之一横尸荒野,最后三分之一则丧却了抵抗逃跑的勇气,跪在地上,乞求唐兵饶命。
而这时木瓜岭的阵垒当中,论莽热、论乞髯、悉诺律等西蕃大将,都开始拉着主力队伍,往山岭的南麓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