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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奔驰在队列左翼,恰好有利于他们自左毫无障碍地放箭,射杀敌人。
至于南宫建兴的身后,还有数行骑兵跟在其后,他们都是同个幢队的,排成个前锐后重的锥形队,跟着小旗不舍。
更大的四周,则全是定武军骑兵的幢队,潮水般。
南宫建兴眼前大约一里开外处,两千羌骑义从已展开了阔大的阵型,纷扬的马蹄拖出一溜溜丝带般的烟,马背上的骑手有时会稍微歪一下身躯,再把短柄刀凭空抡劈几下,保持平衡和手感。
很快,战斗发生了。
或者说不是战斗,根本是一面倒的驱逐和屠杀。
首当其冲的褒勒族,营地里全是混乱,他们在事前已将战马全都卖给了高岳,而高岳的兵则骑着它们,恶狠狠地来突袭杀害他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岳不是信誓旦旦要招抚我们,并且原谅了野利族和大虫族的妄为吗?
但答案却是:先头冲锋而至的野龙族羌骑义从们,在疾驰的马背上,弓弦弹动不休,无数箭簇在空中划出尖利的叫声,铺天盖地射入到他们的营地当中。
许多奔逃的褒勒族人,自己和所牵着的牛羊一道中箭,纷纷倒毙在当场。
褒勒族男子虽然没有战马,却还是绝望而悲壮地集结起来,用简陋的武器——削尖的木矛,兽筋和木材叠合成的角弓,寥寥的铠甲,冒着接连不断的箭雨,奋勇抵御反射着不断冲突而来的野龙族骑兵,唐家的帮凶。
在这群男子的身后,他们的妇人正牵着老人、孩子,漫山遍野往桥山的山麓上逃去。
男子们只有血战到底,才能保障这些人的脱逃。
也许能,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他们依旧不愿屈从这残酷的结果。
一会儿后,南宫建兴催快了自己的坐骑,因为前方的义从骑兵们阵势已然散开,继续把箭矢射入褒勒族的营地当中,而褒勒族男子结成阵陈,不断把箭矢拾起,再回射而来。
“打垮他们!”南宫建兴大吼声。
他所在的骑兵幢队,恰好突入进来,面对一阵数十名褒勒党项,对方无数木矛伸出,转忽间似乎就能撞到自己人和马的身躯上。
这时南宫建兴右侧的骑兵们骤然突出,当先的那位,甲胄上连中数箭,但这根本奈何不了他披着的重铠,他沉闷地吼了声,双手高举起沉重的狼牙棒,接着挥下,借着战马的高度,狠狠拍打在褒勒族人的头顶和木矛尖上。
爆裂声炸起,天灵盖、血浆和木矛碎片腾空而起。
接踵而至的数名骑兵,舞动手里的朴刀,借助着马匹的力量,大肆劈砍,狠狠屠戮、践踏、撕裂着褒勒族的阵形。
短暂的瞬间,褒勒族阵陈的后方,已经有人被吓得转身脱逃。
南宫幢队的左翼数名骑兵,忽然拉开,直接从褒勒族的侧边贯穿掠过,接着拉弓,咻咻咻箭簇穿插,将逃跑的褒勒人挨个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