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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和薛校书谈了番话后,忽地就投笔从戎,去武道学宫就学了。
这白季庚还没说什么,白居易的母亲陈氏听到,就忽然从官舍中号哭起来,声音十分凄厉,接着就骂薛涛这个贱婢,不知使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了我儿,好好的早慧少年,居然去学勋格家的勾当。
白母陈氏,是有心病的,也即是而今所说的精神疾病,没事的时候性情温和,经常教授几个儿子写字文学,但一旦发作,便是如此。
特别是她和丈夫白季庚,是外甥女和舅舅的结合,不为世俗礼教所容,甚至唐律也规定“舅甥为婚,律所必禁”,故而陈氏的精神心理压力始终极大,连抛头露面都不敢,心病也是一年比一年严重。
最后多亏白季庚,还有白居易的外祖母陈白氏(实则是白季庚的亲姊,其丈夫陈润死后,一直在白家生活)的全力劝慰,陈氏仰面朝天,身体颤抖,情绪才算是渐渐平复下来,接着只是哭,说我的居易,我的居易,此后怕是很难见到了。
而行简一直拜伏在廊外,不敢再作声。
不久白季庚踱出,叹口气对儿子行简说,居易在信中还求我带薛校书一并上路去扬州,可我不敢,因为这样会让你阿母病情更严重,我便差点一批河池城的射士,给他们薪资,让他们护送薛校书从别路去扬州江都好啦。
说完后,六十六岁的白季庚也觉得心力交瘁,返归堂内,是叹息不已。
最终,白家从陈仓道上路。
而知趣的薛涛,过了些日子,取道汉水,准备走襄阳,而后再行鲁阳路,到中原再前往目的地。
大约夏税开始的时候,高岳的队伍,由舟船行蔡水,然后入陈州,再回到了蔡州汝南城。
得到了高岳文牒的扬子留后院和寿庐巡院的各位院官,在之前就赶到了城内,准备听取高岳的理政计划。
坐席上柳宗元、裴度、欧阳詹、韩愈等人,也都聚精会神,想要听听高岳有什么真知灼见。
果然高岳所言的第一句话就非常惊人:
“夏季在淮南各州征税,原本本道曾想过,八成征收米帛等实物,二成征钱,不过都督府行军司马顾伯文(顾秀)曾来信批评本道,说如此的话不切实际,那么本道退而求次,便稍微改革下——马上收夏税,全淮南各户的税钱,七成用布帛交纳,三成用现钱交纳,秋季收斛斗米,全部纳粮食。”
“这蔡州、光州的百姓,也真的要征收吗?”韩愈就发问说。
高岳颔首,说当然要征,先前明确免赋税的只有颍州(现在高岳让自己的舅子崔枢去当刺史了),蔡州和光州并不在免收之内。
“可此两地刚刚遭受兵火,百姓无力完税,乃至无力耕作,来年要是爆发饥荒的话......”柳宗元忧心忡忡。
对此高岳胸有成竹,说:“有力无地的百姓,由我镇出粮,招募入权益兵行列,准备开凿鸡鸣岗;而有地无钱耕织的百姓,则同样由我镇借贷种子、农具、耕牛,先不用交税,待到来年时将所应该完的税,和欠的债务一并偿清即可,且不收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