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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将写好的奏本封存好,打算白天交给人,用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
韦宝不是完全没有想过与孙承宗私下沟通一下。
只是韦宝的脾气也是不小的人,加上看见孙承宗似乎在火头上,而他这段时间权势大的很,杀了几十万人,正是戾气重的很的时候。
当天晚上是不打算去找孙承宗了。
所以,次日清晨,韦宝起身之后,就去找孙承宗。
孙承宗在天亮之后,才迷迷糊糊的和衣而卧,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问过之后,才知道只是睡了一个来时辰。
人没睡饱的情况下,肝火很旺!顿时没好气道:“不见,赶出去!”
佥事万有孚是孙承宗手底下的老人,对孙承宗和韦宝都很熟悉,知道孙承宗说的是气话,轻声劝道:“督师大人,韦宝现在今非昔比,他不单单是大人的弟子,也是陛下亲自委派的监军,非同**,还是见上一见,看他怎么说吧?以往的监军可都是司礼监派的人,有哪一回是陛下自己直接派的啊?就当做是给陛下一个面子吧。”
万有孚这是给孙承宗一个台阶下。
孙承宗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叹口气,犹豫着没说话。
万有孚试探道:“要不,我去让他进来?什么时候说开了就好了,要是闹的太僵,上午议事的时候,各方面人马都到场,恐怕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我怕他韦宝吗?他能把老夫怎么样?别说是他只是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今天就算是陛下亲自来了,陛下能把我怎么样?我一生为了大明,犯了什么错?大不了就是罢了我的官,我回家去就是了!”孙承宗听万有孚这么一说,又气冲上头了。
“是我说错话了,大人自然不怕韦宝,就当为了蓟辽抗击建奴的大局吧?”万有孚急忙换了说法!知道孙承宗平日说的最多的就是抗击后金的大业,将这一条看的很高,很重。
果然,孙承宗听了这话,面色稍有缓和,哼了一声道:“让他等着吧,再过一个时辰再见!他监军大人是很威风,却不要在老夫面前耍威风!还有,让他能等就在督师府外面等着,不准让他进来!不能等就请回去吧!”
万有孚一听孙承宗说让韦宝再等一个时辰,还让韦宝在督师府外面等,这大冷天的,真的怕韦宝负气之下走了。
但是万有孚想劝说,又有点不敢劝说,怕惹恼了孙承宗!
孙承宗看了眼万有孚,知道万有孚在犹豫什么,“去传话吧,就这么说!”
“是,大人。”万有孚只得硬着头皮道。
“他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师,等一个时辰怎么了?当年我求学的时候,夫子让我们等三个时辰,等大半天,我们也得恭恭敬敬的等着!”孙承宗说罢,翻了个身,朝着卧榻内侧接着睡觉。
万有孚硬着头皮将孙承宗的原话对韦宝说了,“韦大人,督师大人昨晚上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现在累的很,你就受累,多等一会儿吧?”
等一个时辰?
韦宝虽然不太高兴,感觉孙承宗架子也太大了。
虽然我只是一个四品官,你是超一品的朝廷大员,大明擎天柱。
但我是监军啊,很多层面上,是代表皇帝的天子代表呢!
而且我这监军的权势上,是可以和你蓟辽总督平起平坐的好吗?
不过,韦宝并没有表现出来,说一声,“有劳万大人了,我等!”
“韦大人辛苦了,我让人端椅子来给韦大人坐吧。”万有孚道:‘要不然,韦大人先回轿子中等一下,等下督师大人召见的时候,我再来通报与韦大人知晓。’
“不用了,我站一站就好,正好我今天还没有练拳呢,练两趟拳,差不多留到了一个时辰了。”韦宝微笑道。
万有孚见韦宝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点了点头,暗暗赞叹韦宝果然非同凡响,还是有一些气度的。
这就更加让万有孚明白,韦宝拿马世龙开刀是有明确的目的的,绝对不会像是一般气量狭小的人,受了一点气就要找地方出气。
就这样,韦宝真的在督师府外面站了一会儿,紧接着打起太极拳来。
打了两趟拳,还吃了早茶早点,浑身暖洋洋的,倒是并不觉得寒冷。
加上昨天晚上睡的很好,好久没有这样户外活动了,倒是挺有意思。
这期间,很多想赶早找孙承宗商量,是不是将弹劾韦宝的奏本递交到京城的蓟辽系将领都看着韦宝的一举一动。
他们也搞不清楚现在韦宝与孙承宗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行事,一切都要获得了孙承宗的准确说法之后再办!
不过,一帮蓟辽系将领都有点佩服韦宝,明明是被罚站,却完全不当回事。
相比之下,被韦宝禁足,也等于是罚站的马世龙就不行了,在韦宝规定的圈子里面来回走动,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又拒绝饮食,又不敢出圈子。
显见得就没有韦宝这么能受气了。
孙承宗在一个时辰之后,被万有孚提醒了一次。
孙承宗问过韦宝现在在做什么。
万有孚如实的说了。
“哼,他倒是会找地方,把老夫这里当成戏台子了?这是唱的什么戏?”孙承宗冷哼一声道。
“督师大人,韦宝也没有做什么啊,况且我刚才将您原话告诉了他,您只说让韦宝等着,也没有说不让韦宝做其他事儿吧?”万有孚怕孙承宗还要刁难韦宝,赶忙帮韦宝说话。
“你放心,老夫说话算话,你让韦宝进来吧!安排在偏厅见!”孙承宗起身道。
万有孚急忙答应着下去了。
韦宝见到了孙承宗,首先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恩师!’
“不敢当!我一个糟老头子,如何当得起御前大红人,蓟辽监军韦大人的恩师啊?韦大人现在何等的风光,有魏公公在背后撑腰,名震大明南北,普天之下,谁敢小瞧了韦大人?”孙承宗冷然道。
韦宝知道孙承宗肯定还要给自己小鞋穿,也毫不在意,笑道:“恩师,我与魏公公,只是公务上偶尔有接触,如何说的上魏公公给我撑腰什么的啊?至于御前的大红人,那也是大家抬举,胡乱传闻而已,陛下乃古今明主,对待朝臣和将领一视同仁,不存在红人不红人一说。”
“哼,都说韦大人一张嘴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果然不假,韦大人大清早的来找本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孙承宗冷冷道。
韦宝见孙承宗脸色很不好看,却也不以为意,“马世龙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让恩师难堪,他触犯我是小,但我代表的是陛下的威严,触犯陛下,这是决不可的,您说呢?”
孙承宗闻言哼了一声,暗忖这还不是你想如何扣帽子就如何扣帽子吗?“他一个武夫,如何说的过你一个文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觉得不妥,可以对老夫说,老夫申斥他便是,公开申斥,甚至让他对你监军大人道歉,这都可以!你上来就杀掉几十个兵士做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让马世龙在城门口禁足,来来往往多少人看见了?这以后,马世龙还有何等颜面统领大军?”
“我觉得恩师想多了,犯错就要受罚,如果人人无视朝廷尊严和威严,无视朝廷纲纪,无视陛下的威严,岂不早就乱了套?比说他一个总兵,朝廷罢黜的首辅,阁臣,甚至是蓟辽的都市,经略,巡抚,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