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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还想吃第二根。
“此物色红,当红薯也。”左史细心,东洲三谷为红薯、土豆、玉米。现在吃得红色的自然是红薯,黄白带绿,圆滚滚的应该是土豆,至于玉米尚未寻得。
“此物当如何载种?”莠尹孙余问道。东洲三谷已得其二,如何种植是一个问题。
“臣之所见,殷人以鱼种之。”红牼闻言答道,这时候熊荆还在吃最后一根红薯。
“以鱼种之?”群臣大讶。殷人实际就是几百年前渡海东去的夷人,去之前他们已经会种粟、种麦,不清楚为何以鱼种之。
“殷人种时先掘土,置入一鱼,种入其中,后以土掩之,种一根秋后可得十数根。”红牼细说起自己所见的一次东洲之谷的种植。
大马哈鱼产卵后随即死去,死去的鱼很快腐烂,恰好可以拿来做肥料。这是殷人,每年洄游的大马哈鱼他们都吃不完。楚国造了不少渔船,却还没有奢侈到用鱼来做肥料。
“大王……”群臣错愕殷人种谷的方法,这种匪夷所思的种植在楚国是行不通的。
“恩。”熊荆这时才把最后一根红薯吃光,见孙余问只是‘恩’了一声。吞咽后才道:“何必要鱼?埋入土中,施肥浇水即可。”
熊荆说的简单,再想又觉得红薯似乎不是这样种的。好像是种红薯藤,把红薯藤买入土中,自然就长成了。“不对。”他再道。“先需育苗,育苗后再种于土里,施肥浇水即可。”
熊荆说的犹豫,可不管是直接种入土中,还是先育苗再种入土中,都是种入土中。为求保险的孙余心里已经打算去找些鱼来。谷种得来珍贵,万不能疏忽大意。
“敢问大王,土豆又当如何种之?”孙余再问。
“切成数块,埋入土中即可。”种土豆熊荆知道的更清楚一些,火星上还种过。
见熊荆说的更加轻松,孙余愈发觉得要去买鱼。待他问完,犹自怀念红薯味道的淖狡指着案上那一斗没动的土豆问道:“大王,土豆可生食否?”
“土豆当熟食。”看到土豆已经泛青,有几个还发芽,熊荆摇头道:“此时有毒,不能食。”
“此时?”孙余听闻此言立即追问。“敢问大王何时可食?”
“其芽有毒,无芽则可食。”熊荆道。“豆种下发时,必要叮嘱庶民不得食其芽。”
“如此,当刊载于大楚新闻之上。”昭黍建议。
“不可!”余人正要答应,淖狡大手一挥,大声反对。“东周之谷乃我楚人以命得之,若被他国、秦人窃之,知其种法食法,于我大害也。臣以为东洲之谷不得外传,以免秦人得利。”
粮食是军事的基础,更是整个国家的基础。东洲之谷先不说其产量如何,光是它能在收粟后种植,就可以使粮食产量增加数千万石。宿麦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种的,宿麦生长需要水,尤其在春季拔节抽穗期间需要大量的水分。一些少雨、又不能灌溉的地方不能种宿麦。
这也恰是秦国无法种宿麦的原因。所谓‘东方宜麦’、‘关中俗不好种麦’,根本原因是宿麦没有粟耐旱,而关中降雨量一般在五百毫米左右,比黄河下游少一百毫米以上。关中种麦,要到董仲舒(生于河北枣强)上书汉武帝,才逐步推广。
大部分地区只能一年一种的秦国,如果得了收粟后可再种一季的东洲之谷,那就不是三年一伐,而是六年一伐、十年一伐了。
“臣以为然也,”孙余也很警觉,他知道一年两季意味着什么。“必不能使秦人得此谷种。”
“臣等亦以为然。”群臣附和道。“当寻良策以不使谷种外传。”
秦人如果得到红薯、土豆,一年两收,对关东四国更不利。只是,种在田里的东西,很难不被外人窃取,尤其是红薯。熊荆依稀记得,西班牙人在菲律宾也禁止红薯种外传,后来好像是偷了一根红薯藤,摘去叶子摸上泥,假装是绳子带出菲律宾的。
“此事还当再行商议。”熊荆斟酌说道,他想起了赵国。
“请大王广传之,东洲之谷需以鱼种之。”孙余建议道。“秦国无鱼、少鱼,不可种也。”
“可。”宣传可以这样宣传,只是熊荆问起一个当下的现实问题:“然赵国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