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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渔船呈现出一股日暮沉沉的气息。
船头一个持桨的斗笠蓑衣老人,老人面色蜡黄,皱纹如同雕刻一般,却是洋溢着笑容,丝毫不为这微笑的江浪而露出惧色。
“船家,我们可等不了那么久,若是可行就过江吧,船钱不会少的!”
袁远堂上前,先一步填上夹板,稳稳地落下,豪声笑道。
“既然诸位相信小老二,那我这把老骨头就送你们一程!”
微微地抬起斗篷,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老头撸起袖子,露出黑黝黝的皮肤和干练的肌肉,很难想象瘦小的身体下却有如此强健的体魄。
踏上渔船,船家也没有犹豫,当即摇着小桨向河对岸驶去。
渔船真心不大,四人面对面坐下已经快挤满了船舱。
“船家贵姓?可是这江边打渔为生?”
柳无尘觉得这个忽然出现的老者并不简单,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所以出口问道,结果就发现袁远堂等人诧异地看着自己。
“公子一看就不是应天府的人吧!”
船家却没有在意,轻轻地摇着桨,笑着说道,
“小老儿姓李,家中无儿无女,江边一浪人罢了!可不是什么渔民,而且,江浦可没有渔民!哈哈哈!”
浪人李笑着,天南地北和柳无尘等人聊着,柳无尘也知道这浦江之中禁止捕鱼,像浪人李这样开着渔船载人渡河为生的人不少。
其他的话柳无尘将信将疑,但是有一点他的确信了,浪人李的船的确颠簸,若不是都是武者,怕是几人早就晕头转向了,但是船头的浪人李却同样纹丝不动。
渔船如此颠簸,倒是勾起了柳无尘的好奇,当即起身朝夹板上走去。后面浪人李善意提醒道:
“公子小心!”
到了夹板上,船已经使出对岸近千米,不知道是不是柳无尘的错觉,码头上似乎多了许多人,不过不待他疑惑,双眼就被滚动的江水所吸引。
翻滚的江水如同一条条水龙在起伏,渔船时而到浪尖,时而到落到谷底……
此起彼伏,时起时落……
龙又何,蛇又何,都应该有它该有的气势,龙争蛇斗,这一剑,就该翻江倒海!
这一刻,柳无尘陷入了顿悟……
背后的饮血剑自主地颤抖,左手剑诀一捏,“出!”
剑身一震,包裹在外的兽皮直接被挣脱开散落在地上,渔船这时候刚好落到谷底。
“飞龙、在天!”
饮血剑上撩,一抹剑光惊天动地。
渔船随之高高跃起,剑气达到极致,渔船似乎都有些不堪重负,剧烈地摇晃!
紧接着,渔船忽然下坠。
本来达到极致的气势再次升腾!
“金蛇狂舞!”
饮血剑垂直缓缓落下!
“嘭!嘭!嘭!”
随着剑光落下,江面上轰然炸起一长串的水柱,如潜龙出渊般直达近十米,怦然炸开,一场倾盆大雨落下。
不知何时,摇晃不停的渔船停了,初阳缓缓的照射在夹板上,垂直握着饮血剑的手微微颤抖,一滴滴水珠顺着袖袍流在剑上,滴滴落下。
“这一剑,就叫——龙蛇演义吧!”
一场渡江之行,居然让柳无尘剑法再做突破,成功将金蛇狂舞和飞龙在天融合,达到了新的剑招——龙蛇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