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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个小时了。”
凌曜俊眉一蹙：“这么长时间了？”
海小闵近乎将自己搓掉一层皮，脖子胸前通红，一碰就疼，这才用纸巾擦干水，对着镜子，将领子扣到最上。
就在这时，身侧大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
看着进来的人，海小闵瞪大了漂亮的眼眸，惊愣。
来人一米八九的身形，颀长高大，一双修长的腿大步迈入，瓷砖上倒映出他铮亮的皮鞋，莫名有种惊心动魄的气场，上半身只穿着件银灰色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开着，露出性感的喉结，再往上，是男人坚毅的下巴。
凌曜看到她，停下脚步，目光默默扫过她全身上下，在她脖子露出的部分短暂停留，最后落到她脸上。
海小闵平时也不爱化妆，但这么憔悴，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这是？”海小闵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凌曜神色自若，继续迈步走上前，与她并肩站在洗手台前，弯腰打开水龙头：“洗个手。”
“……”海小闵歪过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怎么？今天才发现我长得特别帅，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凌曜不咸不淡的斜了她一眼，对着镜子自恋的摆了几个角度。
海小闵默默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才底气充足：“是啊，我今天才发现，凌先生不仅人帅腿长体力好，而且眼神不太好，嗯……没准其实是心理变态，是不是也该在实验室找个医生瞧瞧？”
杰斯修在门外听得感慨，瞧瞧这嘴毒的，简直就跟BOSS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瞧什么？”凌曜淡然自若，今天是打算跟她装糊涂到底了。
“这是女厕！”海小闵没好气道，“你没看到门口的标识，难道连里面没有小便池也看不到？”
她在想，她是不是一开始就该尖叫喊人。
没见强闯女厕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是嘛？”男人不以为然的左右看了一眼，回过头，道，“好像真没有，那就加上吧！”
话落，就听到洗手间外熙熙攘攘的吵闹起来，人们扛着小便池，各种施工工具，陆陆续续走进来，看也不看二人，说动工，就开始乒乒乓乓，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海小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中途有两名女士结伴要上洗手间，结果被人拦住门外：“不好意思两位，里面正在施工，从今天起改成男厕，女厕在对面，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深感抱歉……”
海小闵：“……”
凌曜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转过身，海小闵舔了舔唇瓣，没能将那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话问出口，用了相对委婉的形容：“凌先生，您钱要是多得没处花了，可以拿来砸我啊！”
“你很缺钱？”凌曜侧目。
当然缺……海小闵险些脱口而出，闻声抬眸，对上了男人深邃不见底的眼。
突然想到乔天麒是怎么用钱羞辱她的。
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苍白一笑：“开个玩笑而已。你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海小闵拎起洗手台上的包包，干脆利落的越过凌曜走人。
后者凝望着她的背影，目送她消失在视线内，眸底深处隐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