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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过去，温斯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海小闵大概还不知道，您本人就是第一例发现CR5因子抗体载体，也是现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例！”
什么？！海小闵心头一震！
即便温斯特一直在围绕CR5因子抗体和她谈话，让她有所狐疑，但她也没想到这个点上！
“温斯特先生，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海小闵直觉后背爬上了一股凉意，连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的尼莫也能听出唯一这个词的分量，诧异的挑眉看来。
温斯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见对方确认的态度，海小闵心下有些乱了。
如果对方所言属实，那么当初显然就并非凌曜对她用了CR5因子抗体，而是她体内本身就存在抗体，所以中了蛇毒一天一夜，她也能顽强的活着，甚至于一天天恢复健康！
还有更早在荒岛上的那一次，她帮凌曜吸出了海蛇的蛇毒，当时毒血肯定从开裂的嘴唇进入了体内，但她却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体内存在了这种奇特的抗体？
不可能是生来就有，温斯特刚才也说了，这是CR5因子作用于人体后产生的新型抗体，CR5因子……难道是在蓝调酒吧，被李天九灌下新型毒品那一次？！
“我们怎么相信你？”关键时刻，尼莫这个局外人还是相比海小闵要冷静。
对于如何获取海小闵的信任，温斯特也早有准备，拿出了预先备好的另一份材料：“这上面记录了史密斯教授从发现CR5因子抗体，到每一步的研究进展。”
海小闵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以专注的态度浏览上面的内容，还没看一会儿，她的神情就有了变化，惊讶、恍然大悟、到紧锁眉心的凝重，最后是抽空灵魂的绝望。
她现在知道史密斯教授是谁了！
她和凌曜从荒岛被解救出来，曾经旧金山的疗养院休养过一个月，而这位史密斯教授的实验室就在疗养院的隔壁，同属于LY旗下的一家医疗机构！
对方就是在那段时间从她的血样中发现了CR5因子抗体的存在！
而海小闵第一次对史密斯教授本人有印象，是被凌曜求婚的前夕，她从H市飞往W市，却医院探望唐宣那会儿，对方突然叫住她，以复查的名义抽取了她不少血液，因为对方是凌曜手下的人，她那时竟丝毫也没怀疑！
拿她做研究，这件事是否真是凌曜许可的？！
海小闵突然想到在此之前，她因为被迫摄入了毒品借住LY大厦39层时，凌曜也时常让人抽取她少量的血液，那个时候究竟是为了治疗，还是研究？
根据材料上的记录，史密斯教授用她的血液作为研究样品，已经有一年的时间，再回想她每一次身体有恙，凌曜都有意无意避重就轻，连带医生也刻意不向她透露太多……连她都已经无法给他找借口，说他对此全然不知情！
他一定知道了CR5因子抗体的事，但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他竟然，一直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