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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他们离婚了,顾景洲还愿意那样温柔的对待她,是不是还对她有所留恋。
比如顾景洲这几天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救了她后就消失不见了?别说他去追查绑匪了,这话骗骗小孩还可以,骗不了她,追查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他出面,所以他是在逃避她吗?
乔锦安用力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疼的发出了“嘶”的声音。
乔锦安,别想了,现在就把一切交给时间不好吗?
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乔锦安开始轻哼童谣,这段时间忙得都没唱歌给小苹果听了,今天正好不太睡得着,就好好唱两首。
哼了没一会儿,乔锦安就感到了瞬间袭来的睡意,没几分钟就睡得香甜。
门口,门被人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一上一下探进了两颗毛茸茸的脑袋,看见乔锦安已经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两人迈着猫步垫着脚走到了客厅,才小声的开始谈论。
“我今天表现的不错吧,乔锦安她好像一点也没发觉我们故意留她在这里。”
谭依依凑到贺延庭耳边和他咬着耳朵,呼出的馨香带着温度传递到贺延庭身上,激起了耳边一片立毛肌的反应,她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后的清香,侵袭了贺延庭的嗅觉,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
当他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腰的时候,谭依依猛地抬头看向他,她感觉贺延庭有些奇怪,为什么跟他说了这么多都没一点反应。
这时贺延庭也发现了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有些尴尬的抬手咳了咳,才对谭依依说:“你刚刚说的那什么确实挺对的。”
谭依依面露疑色,他真的有听她在说些什么吗?她也不做他想,用手肘戳了戳贺延庭,继续着她的“独角戏”。
“对了,你叫我拖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贺延庭听这话,先是四周看了一遍,才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
“什么?”因为贺延庭声音压得太低了,谭依依模模糊糊听见了什么,却又有些听不清,“你刚刚说的什么?”
贺延庭声音又大了些,“我说,我也不知道。”
谭依依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回房间,又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是顾景洲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的,我要遵守这个约定。你放心,大家都很好,你只要将她拖到明天就好了。”
谭依依背后的贺延庭低着头看着地面,声音有些低哑的说着,让谭依依第一次觉得,明明温润的声音也可以这么有磁性。
发现自己摆错了重点后,谭依依没有转身,而是背着他转了转手腕,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知道了,咱们都早点休息吧。”
因为夜色深,贺延庭并没有看见谭依依脸上泛起的粉红,以为她还是有点生他的气,才这样迅速的离开他。
躺在床上,谭依依翻来覆去耳边环绕的都是贺延庭低哑有磁性的嗓音,逃不过,打不破。
同样在床上翻滚的还有隔壁房间的贺延庭,他抱着被子都能感觉得到谭依依身上的清香,好像粘在他身上久久不能吹散,勾的他浑身燥热难耐。
他将自己摆大字般的安放在床上,最大面积的接触冷空气也不管用,最终还是起身去到浴室重新洗了个澡,才让自己好受些。
重新躺回床上,那股悠悠的暗香又钻进了他的鼻腔,只是这次带上了平和的安抚之意,像是一只若有若无的小手,煽动者他的睡意。
夜里睡梦的气息就连在窗边扑闪的飞蛾翅膀上都带着沉重的睡意。
第二天清晨,乔锦安被噩梦惊醒了,梦里两名本不算凶残的绑匪拿着钢筋和铁棍一步步向她走来,脸上带着肆意而奸邪的笑,她护着孩子不断地往后退,也赶不上他们快速接近她的步伐。
钢筋率先碰到的是她为了保护孩子而蜷缩起来的背,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乔锦安即使在睡梦中都疼出了眼泪。
接下来另一人的铁棍也要砸下来了,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醒了。
惊醒的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响声,无声的啜泣着。
她不是什么时候都很坚强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需要人陪。在承担着外界和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时,她希望有一个人的肩膀可以依靠。
她要的从来就不多,爱别人,爱自己,平时坚强独立,受伤软弱时能窝在一个人的怀抱里躺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