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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妻子梅还在那医院里,于是他便摇摇摆摆地先回到了那个医院的病房了。
不知为什么,此刻的阿威突然也产生了一种希望自己也住进那个医院里,让大夫给自己治疗一下自己感觉十分疲惫的身心,甚至于自己开始感觉到自己十分肮脏的心灵。
这一切,没有陪同丈夫一块儿去参加小舒婚礼的妻子梅,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看到阿威的样子,还在那里天真的认为是自己的丈夫阿威在酒场上把握不住自己多喝了几杯那小舒的喜酒而不胜酒力了。
此刻,阿威却感觉到内心很困很困,也很孤单很寂寞。他感到自己的浑身没有一点儿的精神了。
是啊!
同事芹的不告而别,小淼的突然示好之后,态度又莫名其妙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梦中情人小史最终拜倒在权贵者的脚下,成了权利的俘虏。
虽然她想帮助自己,但毕竟拿得是不义之财,不但没有帮到自己,差点将自己帮到监狱里去。
而小妹妹似的小舒,纯情执着,直到在自己临结婚的时候,还都在那里任性的忏悔……。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做梦一般的连续着,在最近不太长的时间里,在他的生活经历中连续的出现,在他自己心底的胶片上定格,怎么能不使得他那曾高昂着的脑袋的自信心受到打击,受到重创呀!
他现在只觉得他自己的生活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不管他怎么的整理,就是无法整理出个头绪来。真应了那句古词所言剪不断理还乱。
阿威才知道那情感上的东西,并不是能够轻易地输出与给予,不是像一件东西似的给你给他之后,再重新收回来仍然是完整的。对当事者来说,输出与给予越是心灵的投入,那么回收到的甜蜜和愉悦越多,自然,最终则产生的某种痛苦和伤害也就越多,这是相辅相成的。而有时,甚至那心灵的投入最终只能收获到难言的痛苦和无尽的哀怨。
下午二点,听到消息赶到医院的赟赟的外公和外婆,在一片的埋怨和指责声中,替换下来阿威和梅。
看到女婿阿威的脸色不是很好,以为是这几天陪外孙子给累的,便打发了女儿梅陪阿威回家去休息,说这两天赟赟就交给他们了。
阿威和妻子梅便和躺在床上的赟赟告别,叮嘱他切不可在爷爷奶奶跟前任性撒娇,按时吃药,好好配合大夫的治疗。
显得十分懂事的赟赟,躺在床上点着头应承着,并在那里和出门的阿威和梅喊着爸爸妈妈再见。
阿威便昏昏沉沉的和妻子梅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屁股就坐在沙发里,感觉到心里有一点苦兮兮的,似乎心里又缺了些什么,空荡荡的,于是,他便随手拉过来那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了,坐在那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绪飘向了那里……
妻子梅在那卫生间洗涮着,早上她的洗脸油不在医院里,所以她没有认真的洗脸,这一回儿,才在那里收拾了。
看看时间也不多了,便提上了自己的小包要去上班了。
临出门时,她看着坐在沙发上还在那里抽着烟痴痴呆呆冥思苦想着什么的阿威,走过来,把他手里的的烟头取着蹭灭在那烟灰缸里,摸了摸他的额头,对着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阿威关切地说道:“阿威,别再抽那没多的烟了,也别再多想什么了,上床去休息一会吧!今晚我们就不去医院里了,有两个老人看着没有问题的。另外,你也就别再做晚饭了,等我回来了再说,这几天你好像是太累了,还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阿威记得妻子说今天她请假了照顾赟赟的,可为什么她又走了,是上班还是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妻子关心的,耳缝里听着妻子拉上门后下楼的声音渐渐地远去,这一刻,他的确觉得自己累的真有点难以支撑了,便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到那床跟前,一翻身就躺在那床上,蹬脱了鞋,就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
坐在沙发上的阿威,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他很想找一下现在和他自己唯一还保持了某种关系的霍丽丽来聊聊天。他很想把关于芹的故事,关于小舒的故事,关于小史的故事,还有关于小淼的故事,以及不久前听瑶环总编所说的牛总编的故事……等等的,他自己所经历过的那些女人的故事都说给她来听,她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自己和那些女人有过交往么?他也正好想借此把自己心中的那一份郁闷,那一份惆怅,那一份苦衷倒出来,让那个霍丽丽一块儿来给自己分担些解脱些。
连他自己都非常奇怪,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去找自己的妻子梅,他为什么就把那一切不敢告诉给她呢?是不是他自己的脑海里妻子是不能作为红颜知己的观念,仍然固执地支撑着他的行为。
阿威自己此刻也说不清楚。
只是,他连着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拨通那个霍丽丽的电话。他不想就此放弃,于是,只得连续地去按那电话机面板上的数字键盘。好不容易他拨通了霍丽丽的电话,他真切地听到了她有些激动的喘息声,还有她那带有磁性的令他着迷的说话声。
“是阿威吗?天呐!你这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她在那里吃惊的问道。
“怎么了?又想我了?还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阿威还没有说话,对方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他可又一次从心底里佩服起冰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