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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三杯啤酒齐下肚。接下来的事儿,暧昧不清。如今的小施,已经住在了精神病院里头。后来的事儿,很奇怪。无人知晓,到底是谁把事儿捅了出去。燕丽搬家,瘸老大被激怒,当天晚上,迎着大风大雨,一群人堆在庙街。
整整二十多号人,冲进了小施家里头。甭管是什么,使劲砸,就这么使劲砸。电视机、电饭煲、冰箱、电脑全都碎了一地。小施的母亲被踹得胃出血,头发揪出了一大片。小施的父亲被斩落了四根手指,然后全都丢到了街上,有的不翼而飞,他的一边膝盖骨同样被敲碎。
至于小施,被打得脑出血,居然还活了下来。当天早上,人们上街一探究竟的时候,只是发觉血、血、血。还是血。小施家里一片狼藉,存折被偷了,银汉卡被盗了。家中存放着的两万现金,同样是被席卷而空。后来那是一宗无头案,成了报纸上的新闻。
更恐怖的在于,小施的妈妈从此毁容,一边耳朵永远失聪。极少有人敢去追问。但原来房子,已经是永远的关门了。所有的一切,只有少数人知道,是因为一张内存卡、一台三星照相手机、一台录音机。那三样,从此落空。
“那时候,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当中我们有人告密,会不会是我们其中有人得了瘸老大的好处。所以才出卖了小施。小施犯了什么事儿?他凭什么要受这么大伤害?全家惨,这等事儿,至今连官府都没有破成。为什么?因为他们失踪了,如虎添翼了。”
这同样,是我为什么想要当警察的原因。因为我知道,当时天是盲的。但我是睁开眼的。那堆证据,对瘸老大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当年的燕丽,才16岁。如果有了呈堂证供,把瘸老大告上法庭,与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你瞅瞅,这得坐上多少年?
这些年,我同样在想。到底是谁,把东西给了瘸老大?文程吗?他家里头已经在“阿富汗”起了房子,许多年未见。阿珂吗?那我又去哪儿找证据?卫民呢?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死在了大洋彼岸。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我去拿的,后来莫名其妙的删除了记忆。
咚的一声,阿德敲打了桌子。一脸颓然。卫民听完后,若有所思。这起冤案,必须要平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陈铭坚听着,心里头却思索着另外一件事儿。“你们都是特别能打的人,是吧?”卫民和阿德从来没有否认。那接下来的事儿,就不必多说。
“什么?!你让我们重新成立庙街四虎?!”陈铭坚刚刚说了一个计划,那就是重振庙街的威荣。自从千禧年来临后,直到今天的2013,庙街几乎在市里头是一蹶不振。因为它们这块地儿,与政府地不沾边,做生意又太短小。人们生存都难,还谈打架建帮?
“是的,这个决策不好吗?我刚刚查过,现在文程在阿富汗就挺牛逼的。他有自己的一个夜市和地头,时不时还帮别人卖盗版光盘、威尔刚、杜冷丁什么的。”陈铭坚可真是消息灵通,文程的事儿,他都查出了。
“好。”卫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了陈铭坚。不过,正当所有人还在思索着怎么做的时候。突然,让他们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卫民的电话铃响起,拨电话而来的,是阿珂。阿珂极少会找卫民,除了背黑锅、借钱、打架以外,好事儿都不会关顾卫民。
“干嘛?”卫民单刀直入。“什么?!收保护费?!”卫民吓了一跳,这下惨了。阿珂不知又从哪儿接了一单子,据说要去附近的夜市档收收保护费。“哦,我考虑下。”卫民挂断了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陈铭坚说了一通。
陈铭坚听完后,仔细想想,说:“做。一定要做。现在不怕危险,就怕风平浪静。”说完以后,陈铭坚即匆匆离去。只剩下卫民和阿德,阿德和卫民可算是一见如故。因为现在的卫民,和先前的卫民,是同名同姓。况且现在的卫民头发极长,胡子极多,加添了积分朦胧感。
“哎,对了。我带你去个地儿。”阿德笑笑,然后搭起卫民。他们一块儿前往一个地。这个地儿,快从庙街开到了市中心。穿过了喧哗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见阿德领着卫民,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是一条巷子,附近的人在这里下棋、打牌、吃烤羊肉串。
卫民前行而去,只见,一个醒目的招牌上,挂着几个显赫的字:纹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