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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声儿。而女子,正是郑思文,文质彬彬。
卫民一转身,脸贴在了她的肩膀前,手一直挽着她的手,仿佛又寻到了以往的味道。只是,郑思文的年纪,稍小些;你说她美若天仙,同样是没有的,可是她却成熟世故,才二十有四,便已然知晓了世俗的一切,不慌张,不焦急,卫民从未见过她的发怒,也从未见过她报怨呢。
卫民的眼睛里能看到她是郑思文,可是他心里念想的却是梁慧雯。卫民加大了力度,亲吻着她的嘴唇。郑思文知道,这是劫数,兴许,是不可逆转的了。她一闭眼,心脏狂跳,而卫民的手也决不是老实的活儿,郑思文发觉,混身在发烫,直到卫民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堡垒。
她发觉,浑身仿佛泄了气的气球,她守了二十四年的贞节,在卫民的吻下给破坏得不留痕迹。卫民不是在享受,而是十分粗鲁地,接近虐待地去对待她。她无怨无悔,闭上眼睛,先是惨叫,后是流泪,最后又变成了屈服。也许,是第一次,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刻,除了剧痛。
卫民最后趴下,留下了一句,慧雯,慧雯。郑思文听罢,他说的是慧雯而不是思文。她的眼睛,再次渗出了眼角水。头一回是屈服,这回的落泪,又成了不甘。借着不甘,她发觉,原来酒后吐真言,是正确的。她抓着卫民的手,问了一句,我不是慧雯那你还稀罕我吗卫民。
卫民仿佛点头,满头大汗,已经熟睡。翌日,当卫民醒觉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仿佛酿下了大祸。他只知道昨夜一宿凭着醉意跟几分恨意,稀里糊涂地来到了郑思文的屋中,在这儿撒野。郑思文却像慈母一般,对她呵护备至。当卫民发觉内裤里有残留着女人的腥味之际。
卫民才发觉,他真心地什么都干了。不管是一时的泄火,或者是接近畜生的蹂躏,全都出自他所谓的醉意里。他很无奈,起身后,在郑思文的屋中寻出了一次性牙刷同一次性手巾,洗脸刷牙着衣后,他疯也似地在跑出了水厂单位寻找郑思文。他询问了好多人却不见了踪影。
往后,他又跑回了庙街,她会在补习班那儿吗?卫民呀,他十分懊恼呀,他知道他做错了一切。但是,这是他的劫数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呀。他疯也似地奔跑,但是他做错了一步,那仿佛下错了一步棋,然后棋盘几乎是完全定格了。他回到了庙街,空空如也般。
他一推开了门,发觉,床上躺着的,恰好是薯条哥。卫民摸了一下电脑的主机,发觉主机是十分滚烫的,他才发觉原来昨黑薯条哥归家以后并没有睡觉,而且连电脑的都没有关,看来他昨黑是看了一宿的欧冠联赛。卫民本想叫醒他,但是,他却一直在吐着梦话不直说甚呢。
卫民拨号给郑思文,希望老天睁眼让郑思文原谅他。现儿,卫民也逐渐变得难过,但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而,现实,却没有难过这个说法。因为难过,是个人情绪,维护社会的发展,倚靠的不是情绪,而是秩序,法律,政府。说到这儿,常浩清接到了电话。
今天,约莫十点钟的时候,常浩清接到了来自邓小兴的电话。常浩清在工作,虽不忙,但是工作时间打给他的倒是占少数。邓小兴说,小常,是吗?常浩清说,嗯。对。邓小兴说,你现在有空吗?常浩清说,现在吗?你说有,也有。有什么事儿吗?邓小兴说,见个面吧。
常浩清说,见面?邓政委,有必要吗?邓小兴说,你不是一直苦苦搜寻有关凌卫东的消息吗?我有法子。常浩清说,真的?邓小兴说,凌卫东还在监狱的时候,当初,上头命令,要求整顿监狱,将服刑犯人变得有秩序,最好有功,所以,当初我辅导他写作,他待我挺好。
常浩清说,待你挺好?邓小兴说,嗯。是。我昨天接到了一笔汇款,整整五万元。常浩清说,五万元是什么东西?邓小兴说,假使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本畅销书一年的纯收入,如果一本畅销书作者能赚到五万元人民币已经是十分好的了。常浩清说,你觉得是谁汇给你?
邓小兴说,很简单,凌卫东。我们见个面吧。常浩清一听到凌卫东的消息,仿佛蚊子遇到了血腥,他不顾一切,冲出了监狱局,将车子开到了邓政委的屋中。邓政委说,这儿不大安全,我想,咱们还是去别的地儿谈谈吧。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