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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程潔儿瞅着卫民犹如瞅着一个滑稽的小毛绒玩具一样露出一副十分搞笑的姿态。她算算,先饮下一杯咖啡,然后又点了一份大约是六分熟的牛排,左手右手娴熟得好比在变魔术,她吃着,不语,反倒是静候着卫民说话,不久,时而有小孩子上前,跟程潔儿,要讨个签名。
程潔儿也很慷慨,不论是汉字、英文、日文都能一连串儿顺溜地写出来。然后又低着头饮红酒吃牛排,这叫卫民颇为尴尬。但是卫民这辈子挺过了恁多的关卡在战地里旁边埋着一块地雷都未炸死他现在恁多的刀子棍子没干死他。说明,他这被子,是有福气去享受这回事的。
卫民说:坦白说,我这次约程小姐你出来呀,是这样的。我呢,我混过,哈哈,我再怎的抬举我的身份,都不如,你朝着窗口那儿扔一条丝巾要来的有用。但是,我觉着吧,我喜欢你,就喜欢你了。我今年,约莫二十岁左右。没读过大学,连中学都未读完。但是有一点哈。
我觉着吧,你抛了橄榄枝出来,跟古代那比武招亲似的,我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我从十岁,瞅着你的戏,瞅到现在。你在内陆,受到了瓶颈;然后去了台湾,去了新加坡。我一直在关注紧,能见你一脸,是我的毕生志愿。如果你赏脸的话,我想,我们还会有第二次愉快约会。
你说,是吗?!卫民几乎是一口气,将这出连自己都相信的狂热粉丝语录给她说了一通。他说完,紧张的心儿扑腾地跳,但是却不留遗憾。好比,将自己的梦想写入纸张然后塞入漂流瓶内抛到太平洋。卫民心念,你拒绝我罢!我哪儿衬得上你哩!拒绝我罢!她捂嘴一笑了。
她说:你知道吗?跟我在一块儿的,除了电视上说的,什么我跟哪个谁谁谁年轻的企业家呀年轻的歌星呀一块儿唱歌。但是,喜欢我的呀全都是人老珠黄的他们净是有钱!瞧瞧,你开窗瞅瞅吧,嘻嘻。那可是我现在的小男朋友。卫民一掀开窗户,这儿好歹也是富人区了吧。
但是,从一辆黑色的卡宴汽车下来的人却是一个略显肥墩的男子挺着一大肚腩边走边甩的。她说:哎,傻小子。我对你印象不错,至少你可没编一大堆儿肉麻的情话出来,看来你看了我不少的文文章哦,能背恁多的信息下来。就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俩礼拜后我寻你。
卫民说:哎,美女。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呀,万一你把我当猴儿耍的话,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吗?!这个,可不成。我不愿意。你给我个准信儿再给我一个保证。她说:那你得自己争取啊,我把这话放出去儿,记着,上我家就成。晓得不?!她捂嘴一笑,然后便离去。
卫民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紧张。毕竟永远活在大银幕上的明星仿佛真的就比老百姓高人一等。他们的言行举止被赋予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连吐一口痰水屙一泡屎出来都是牛肉味的十分可口。卫民笑笑,将这事儿,报给陈铭坚。这叫陈铭坚,多多少少觉得忒顺利了点。
在一旁,他部署着。他想了许久,如果朝着公安局内,寻到凌卫东所说的这么一人,几乎,是难上加难。为什么?因为公安局的伙计们,大家都心照不宣。 在社会上,尤其是正规的公安,有时候一年半载都不放一枪,经常开枪击毙犯罪者的那是电影有而现实中却没恁多的。
在社会上破案,有时候往往靠的是民心和民情。如果公安人员了解当地的习俗,并以此摸索,这才是最快的破案之道。如果要符合凌卫东的理由和条件的话那陈铭坚唯好去军营里才能寻到恁牛x的一人而且手持的还是自动步枪。想想,恁多人里头只有卫民是较为符合身份。
可是,当阿德提出需不需要卫民来出动的时候陈铭坚却又坚决不同意。他说:卫民虽然身手不错而且摸过不少枪子。但问题是,卫民现在是公众人物,而且卫民现在有要事在身,即使他十天半个月不出门没有生意可谈,他的身份叫“商人”说明他这辈子注定是十分忙碌的。
这时,凌卫东寻到了一个街边的报刊电话打给了阿德等人。凌卫东说:你寻到人了吗?!阿德说:我。陈铭坚给了阿德一个脸色,说:已经寻到了。阿德心领神会,忙说:寻到了。凌卫东说:好。快点,时间不多。我寻到了一队人,他们是亡命徒。现在你们仨去会合一下。
阿德说:亡命徒?!什么意思?!凌卫东说:如果我单靠你们俩的帮助就可以武下一个银行的话那么警察的脑袋都是屎做的。记着,别问恁多的为什么,也别瞎问。这人的名字,叫丧犬。丧是奔丧的丧,丧命的丧;犬,是狗的意思,丧犬,人们叫他死狗,你明白了吗?!
后来,凌卫东说了一串地址出来。叫二人在今天晚上七点钟,须要去往那处跟这个丧犬吃饭。丧犬带了约莫五个人去,五个人全都有可能是参与抢劫的对象。陈铭坚说:既然卫民抽不出身子来,那么,能办到这出把戏的,目前,只有我了。阿德说:你?!你可是刚刚副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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