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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对胶鞋便要打仗。
黄贵英抽口烟,清点人数,这可是三癞子的宝贝,四十人,浑身看似没有脂肪,可是手劲儿却能轻易地提起枪杆来。三癞子瞅了他们一眼,看他们在擦枪,打靶,打大伙喝剰的酒瓶子。他便站在外头,瞅着风沙,以及荒芜的山腰,便无奈道:这些东西,全他妈都不劳而获。
这可是,我从那俩“元老”的手上给夺来的。他们为甚恁牛x呢?因为,他们熟读毛主席语录,硬枪口才有好肉吃。他们死了,我从他们办公桌抽屉里头,寻到了册子,我方知,他们原来,横行霸道,恁久以来,凭的,就这一箱玩意。这龚春秋,其实,他妈的比谁都心辣!
他少时,在云南待过,打过枪子。后来拖了关系,跟那头的地头虫,够了一批枪。这才是他的真才绝学。可是呀,谁能理解我?!我将他们干掉了,才是真正的为民除害么?!话毕,这黄贵英,拍拍他的肩膀,说:启程,妈的!说罢,几人上了面包车,将武器全放入车厢里。
开车的,可是黄贵英。车子是破车,可是引擎是好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蓝天白云里突然落下了一阵夕阳,染在了他们的车玻璃上,犹如针子插眼球。黄贵英一直抽烟,寻来了一直未舍得掏出的烟嘴儿,说这可是从鸦片战争起,便出来的玩意,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东西。
这古董,可比银子还矜贵。银子会降价,可古董不会。黄贵英说出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语,跟他们的目的无关,几人也不怎么理会。可这三癞子却是憋着一股尿水,膀胱成了一个小塑料袋,装着一滩生水一般。他回头一望,众人都在哩,包括扎了阿珂脖颈放了血的大耳朵都在。
大鼻子、大嘴巴、大耳朵、大眼睛一一都在。直到夕阳成了月亮,暖风转成了凉风,几人终于寻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里头等候着凌卫东的影子。黄贵英学机敏,他知,凌卫东一直以来,保命的根子净是手枪。黄贵英一直无枪,所以敷敷衍衍的,有时扯出的承诺成了水中月。
黄贵英极紧张,他选的地儿可是他熟悉的地,是一处已经落寞的食品加工厂。地是好地,他有地利人和。他开了灯,在静候着。他颤巍巍,在冒汗的手指头,戳动了手机屏幕,跟凌卫东说:卫东呀,我到了。你在哪儿?!料不到,他的喉咙刚刚颤动完毕,便迎来了脚步声。
凌卫东出来了。这叫黄贵英差点给吓坏了胆子!幸而,他的边跟可站着人高马大的三癞子,三癞子戳了他的腰部,戳中了肾脏,疼了一会,黄贵英才警察出,原来自个儿是持枪人士。他呼出一口气来,说道:卫东,你终于肯出现啦?!凌卫东的相貌,果真,可以叫他濑出尿。
才几日不见,凌卫东从原本三十出头的年纪,瞬息给成了年过四十之人。他的下巴全是青色的茬子,头发给白了一大拨。而原本精干的身子,像是瘾君子,受了一圈儿。黄贵英上前去,似个太监,好声好气说:卫东,咱们这次来,可谓是冰释前嫌,对吧?凌卫东他不讲话。
黄贵英说:今儿来,我是想劝你。咱们,可还是有合作的机会。因为呀,咱们已经合作好久了。这道义,是在的。我想告你,程老板的那批货物,现在,在了哪儿?只要交出去,咱们的梦幻日子,一一地,全都实现了!可凌卫东冷笑一声,喉咙里夹杂着痰水说得不太清楚。
他说:扔河里了。黄贵英的屁股给扎了一锥子似,立马眨眨眼,以为自己疲劳过度。他说:卫东啊,去了哪儿?程老板的那批货物。凌卫东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儿,啐出一口浓痰来,清晰,而又有力地呐喊着:我他妈,全给扔河里了!想瞅瞅照片不?!说罢,他寻出了手机来。
黄贵英来见凌卫东之前呢,他在衣领上,给装上了一个偷听器。可谓是,隔墙有耳。早在程氏国际娱乐有限公司里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头,程老板将他俩之间的谈话,给听的是一清二楚。他立马,将耳机给撂下。气得,是十指交叉。他的汗水,哗啦啦地,朝着鬓角处给落下。
他关掉电源,努力地镇静。他喝参茶,不奏效;饮烈酒,更恼怒;抽大口烟,伤了气管。他一拳头砸办公桌儿上,大怒道:他妈的!他望着办公室,仿佛在晃动,地动山摇跟来了天灾。他知,一切无法挽救。这时,他寻号码来,喉咙里咽着一席话,好容易才跟云南弟兄讲。
他说:兄弟,这次,我对不住了。我们的货物,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全给那只畜生,我们一直养着专门咬人的狼狗,全给吞了肚子里头。他不识抬举,有银纸不挣,偏偏地,犯贱,朝着河里倾倒。我们所有的心血,没了,就这样没了!这驴日的畜生呀,哎!程老板吧砸泪。
云南弟兄听到,点点头,说,老程,别泄气。我知,咱们该怎么做了。而当程老板,一直在恼怒不已时,他的跟前,来了一人。她的身材婀娜多姿,丰乳圆臀,他使劲睁开眼,这人可是端木欣。他说:你来做甚?!端木欣说:伺候你,跟当初一样。说罢,她解下了衣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