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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08)
接到皇封“抚辽大将军”和“副将”的徐迟、世文父子,能够重掌兵权,再获报效国家社稷机缘,自是如愿以偿。于是,此日之后,王府上下,又似先皇万历年间,年刚三旬的徐迟刚袭定国王世职,领命“征北大将军”职衔,前赴蒙古草原,剿服前元余孽时的忙碌情景。但现时忙虽忙,大家却都有好心情:毕竟当今皇上没忘开国元勋徐达后代;毕竟国家仍有需自己出力的时候。杨氏夫人至今记忆犹新,当年那个秋季里,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丰姿绰约的自己,带领阖府上下人等,于府邸前草场,送别丈夫出征时,那是多么的气派风光!后因朝中阉党擅权,政治**,打击迫害排斥忠良;自那时起,踌躇满志,年尚壮健的定国王夫君,却被削去兵权,人未老倒让休闲。满想着从此再不过问朝政,乐得专心育子弄孙。想不到造化弄人,金寇再犯边境,他父子重获带兵出征机会。亦正如戏文所唱:夫君他尚有当年的热血报国之心,妻杨氏又怎无支前豪情------想到此她不禁舒心地笑了。
很快地三天整装备具结束,父子们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千余“徐家兵”,浩浩荡荡开往河南、汉中,奉旨招募抚辽新兵。尽管时下朝中阉党专权,政治**,民不聊生;但多数子民还是爱国的;一听说辽东边境,番邦贼逆又在蠢蠢欲动,时时扰我同胞百姓,大多有志男儿,顿时心如潮涌,又亲见皇朝开国元勋徐达后代带兵,所以勿用多做动员,便纷纷报名应征。原计划需一月完成征兵计划,实际上仅20天便将任务超额完成。于是经过组织编排,将“徐家兵”插入各队。接下来稍作休整,大将军父子便亲率着数万新兵,日夜兼程,浩浩荡荡进发京城。
再说变身女若羽姑娘,自用仿佛“逃婚”且“至今已无家可归”的说辞,得到定国王夫妇的同情和爱见,从而收为义女又改名如玉后,很快便融入到这个家庭;且同世文、世武及如珍三兄妹打得更熟,走得更近;尤同老大世文,许为“不打不成交”的原因,俩人间更渐生感情。又因世文是习武的,且有六品校尉(尔今又晋升抚辽副将)的职衔,这对从小敬慕英雄的小如玉来说,对义兄世文更加情有独钟。往常王爷父子在家时,一瞅到闲空,如玉便死缠着大哥教其骑马射箭及刀枪武功。也可能她生来便具习武天赋,一个业余剽学武功的女孩子,倒比那些身在军营,专业习武的男子汉进步还快。才仅数月时间,不仅娴熟了骑马射箭技术,且也初步掌握了,刀枪剑戟诸多种武器操作技能。若非大哥随义父离京,汉中河南征兵,暂时中止师教的话,也许如玉早已“出师”能正式上阵出征了。因此,自父兄离京的20多天中,如玉倒比母亲和兄姊,更盼月亮盼星星,期盼父兄快回程。所以,自那晚在母亲卧房,听舅公、兵部侍郎杨召忠向其姊说起,“定国王父子,已超额完成征兵任务,近日便要班师回朝”的消息后,如玉一时间是那样欣喜激动;若非舅公在场,她真要兴高采烈得蹦跳起来。可当晚回到闺房,还是多半夜躺床上辗转难眠。次天一早,如玉起床梳洗后,第一件事便是令贴身丫头晓鸽翻箱倒柜,找出两套靴帽蓝衫男装;尔后去餐厅陪母亲兄姊草草吃完早餐;再向母亲告一声“俺去接父王和兄长了”;便即回房换装。有鉴于王府原本开放民主作风,加上清知义女放荡不稽个性;王爷夫人平时亦放宽约束。既说是去接父兄,更无理由拦阻;仅只让丫头晓凤前去交待一声“现时社风不好,女孩子外出,还是要注意自身安全为上”;她只答应一声“请晓凤姐转告母亲,女儿定会注意言行”。
于是,男装的主仆二人,当即从马厩牵出两匹性情温和的雌马驹,缒蹬上马,快速一溜烟出城。可当她们刚欲接近,号称京城门户的燕北(今河北丰台市)古城,面前出现的一幕壮烈景象,却不仅让她们十分意外,且更让她们万分震惊。原来父兄率领的六万新兵队伍刚近燕北,便遭遇到由魏忠贤死党客氏之子,锦衣卫千户侯国兴,亲率的三千禁卫军迎面拦阻。很显然,双方已相持有段时间,此刻已成剑拔弩张之势。三千禁军与六万新兵显然不成比例;若水平持平的话,父兄根本不会将对方放在眼里。但清知禁军人数虽少,却个个如狼似虎;若当真冲突的话,新兵无赢定输。所以上策必须智取。父王毕竟老练,端坐马上不愠不火静观其变。他老心里清楚:别看这侯国兴生得人模狗样,入宫前不过是个街头的小混浑,时常因赌输,被债主逼债打得鼻青脸肿,由此看绝无啥本事。他之所以进宫后很快爬到锦衣卫千户的位置,其因全在于他有个本事大,会卖弄风骚的母亲客氏为天启皇帝奶妈;而客氏身后更有权倾朝野的魏阉忠贤。实际上这侯是魏、客的得力打手。所以今日既不幸遇到他,就决不可掉以轻心。但父王之所以没立即阻止长兄世文同其针锋相对,倒是想让年轻人先煞煞对方的蛮气。年轻人也的确肝火旺盛,世文当即打马上前据理力争道:“我父子奉旨下乡征兵,如今 完成任务班师回朝,尔等狐群狗党,不表示热烈欢迎倒还罢了,反要拦阻我们进京是何道理?”
“我不管你们奉什么旨,办什什么事,作为锦衣卫带兵官员,端谁碗受谁管,听谁的。俺只听九千岁魏总管的。”侯国兴狐假虎威地道。“古语讲‘兵,利器也!’。你父子带这么多兵进城;谁知有无反叛之心?从大明江山社稷和当今圣上安危考虑,我等不得不防。”
“大胆侯国兴!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徐世文勒马跨上一步横刀在前怒喝道。“想我徐家开国元勋,祖皇封定国王爷,世代忠贞;尔今辽边战事吃紧,今上封我父抚辽大将军,俺为副将;奉旨河南汉中征兵,尔今班师回朝,怀疑俺有反叛之心,岂非天大笑话?俺劝你快快让道让我大军进京;让道晚了误我练兵大事,汇报皇上尔等吃罪不起。”与此同时,队伍中士兵亦齐声呐喊道:“快让道,快快让道------”
“要我等让道也可以,除非定国王拿来九千岁魏总管手令。”侯国兴口气虽然放缓,但仍出难题道。“否则只能请抚辽大将军所率兵丁暂驻城外。”
“我看是谁胆大包天,在这狐假虎威?”双方正相持不下,突有一黄袍皇亲儒将,勒马横立两队中间讥讽道。“哦?原是虎群中混进一只饿狼——奶妈奉圣夫人家的崽子侯国兴呀?你小子不在魏阉跟前鞍马伺候,跑这燕北古城干啥来了?”
“啊?原是信亲王殿下?”侯国兴当即一惊道。
“亲王殿下,别来无恙?”定国王父子亦在马上热情招呼道。
“本御持皇令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圣君,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跪地参拜。”信亲王朱由检手持皇令金牌在马上威严道。侯国兴和徐家父子当即下马跪地,口中连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信亲王亦平和道。“本王特奉皇兄谕旨,亲来燕北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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