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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义”,久居深宫服侍帝妃,见惯了斗权斗法,目睹遍政治游戏,会将一切都看穿参透,哪还有真情实意?你看他刚才那一副颐指气使做派,和瞬间变换的恶奴咀脸!对此他并不计较生气,此一时彼一时嘛!
哼,亦就在前年底吧?他欲让自己帮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好交他兼管东厂和锦衣卫,不惜全施展对己巴结奉承之能事;并主动牵线将舍妹入宫封妃。但从这阉人态度的前后变化,却透露出一个对己极为不利的信息:看起此来定然凶多吉少,当真要大难临头了。
如果说进宫前,虽已做好各种最坏思想准备的话,但那毕竟均是些猜测分析;而此刻平台上的森严气氛,和安晓元的态度突变,却准确无误地告诉自己:这皇上是当真已中敌酉“反间计”,果要对俺下手了!呵,呵!真真令人可悲可叹!多少年君臣相处,无数次血战胜敌,竟抵不过一纸伪证,一篇谣言的威力!更未料一个痴情献身的忠臣良将,没倒在保家卫国沙场上,竟死在昏庸帝王的屠刀下。
但此刻他为大明朝前途的失望、悲哀和忧虑,却远在自我命运担心嗟叹之上。原前自己还一直迷信:大明毕竟正统盛朝,有幸在多年衰落之后,又天降一位有道明君:疾恶如仇地扳倒权奸魏忠贤;爱憎分明地焚烧了伪书《三朝要典》;神思清醒地推行“民主朝政”。亲民劳军广开言路;旗帜鲜明地开拓中兴;立场坚定地抵外靖边------但这一切改良举措,来的虽快,去的亦疾;而坚持的时间却是那么短促。岂非惜乎悲哉?
想至此处,袁崇焕即时惧意尽无;却代之以满胸正气,一腔赤胆;备好一切应对措词,决心要同对方打场心理仗。
此时,只听那安晓元又狐假虎威道:“罪臣袁崇焕,来至平台御前,还不快快下跪认罪求饶?”
“安公公,既在御前,请你莫再胡说八道。这里只有内阁兵部尚书兼蓟辽督师,朝廷二品大员袁崇焕;是谁给汝权利将功臣窃换为‘罪臣’?”袁崇焕高昂着头,挺直腰板,当即针锋相对地反驳道。原本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面”;但既然主人纵狗先咬自己,说明主人和狗均是混蛋,那就不讲客气了:就当你主人之面痛打走狗,并边“打”边骂道:“此番崇焕奉旨返京进宫,原是向皇上奏禀辽边战情。你这条走狗勿要胡叫,还说什么‘跪地求饶’一类鬼话。小心闪了舌头!”
“你------袁蛮子!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嚣张!咱家把汝------”安晓元恼羞成怒举拳欲打,却被对方拧手欲麻,“嗷嗷”直叫。
“好了,好了。还不快快住手!”崇祯帝当即怒喝道。“御座前,当着朕躬之面,尔等竟敢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边臣蓟辽督师袁崇焕,参见陛下。”袁崇焕乘机跪下,立行参拜大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下面跪的你是哪国臣子?”崇祯半侧着身子,乜斜着眼睛,故意讥讽问道。“竟还连呼‘万岁万万岁’?朕可消受不起。”
“陛下,恕臣斗胆直言:皇上春秋鼎盛,怎么亦凭健忘?”袁崇焕再拜调侃道。“两年前皇上召臣仍在这平台‘奏对’,同臣共商平辽大计;嗣后授臣兵部尚书兼蓟辽督津军务;半年前,为辽军欠饷问题,皇上又偕徐皇贵妃娘娘,亲赴辽东亲民劳军,钦赠80万两饷银,十万套御寒棉衣------难道这些皇上俱都忘了?可见皇上病情确实不轻。安公公,都传汝很孝顺,但若真系忠心的话,倒该即速去传太医,抓紧为皇上疗病;而非在狐假虎威胡乱放屁。”
“够了。”崇祯帝已愤怒得忍无可忍,便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袁崇焕,不要再继续演戏了!汝说那些是早已成翻过去的历史;朕只重视现实。汝可知朕躬平时最恨什么?那便是臣子对朝廷和朕躬阳奉阴违。一边口中高喊‘万岁’,极尽谦恭曲委;一边却在背后耍尽阴谋诡计,随时刀戈相向。尔知罪吗?”
“皇上,边臣的确不懂您老在说些什么?”袁崇焕继续以攻为守道。“明旨召臣回京进宫‘汇报辽边战情’,而今两面相对却欲治臣什么‘罪’?臣倒不懂这叫阳谋或叫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