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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僵了,凉了,俊脸煞白得可怕!
骤然,霜月夜勃然大怒,“哭什么哭,白尤没有死呢,他不会死!不许哭!”
怒意滔天不准人哭,她自己更不会哭的,可是,为什么眼泪就又开始掉了呢,控制不住得落下。
问了所有人的罪,罚了所有人的罪!
她该问问自己了,自己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呀,是她亲手捅了白尤那刀的,用他最珍贵最心爱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
她才是罪人!
“不许哭……他没死呢……不许哭……”喃喃自语,素手缓缓地缓缓地按在门上,她闭了眼,泪扑簌而下,猛地一用力推开了房门!
“嘭”一声,房门开启。
房内房外皆一片寂静,霜月夜闭着眼睛,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静寂了。
人,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怎么都不敢睁开眼睛,是不是永远都不睁眼,一切就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呢?
她是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佣兵,对死亡的气息,死亡的温度甚至比大夫还清楚的。
她亲眼看,她想问,可是,双唇颤了颤,却始终没有开口,而是缓缓地睁开眼睛,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她都该瞧不起自己的!
然而,一睁眼她便怔住了,只见屋内,隔着一面单薄的屏风,隐隐可见屏风之后,白尤静默地躺在床上,而水之太医坐在他身旁,正回头看来,无声无息,无动无静。
怎么了?
别说是霜月夜,就连玄莫也不敢上前,不敢多问。
如果结果是接受不了的,那么他们宁可永远站在这门口,永远不明情况!
水之太医还静默地坐着,透过屏风看着他们。
为什么他不说话呢?
霜月夜咬了咬牙齿,一步步往前走,可谁知,水之太医却突然直直冲上前来,一把推倒屏风,一身大汗淋漓、双手沾满鲜血,怒目瞪霜月夜。
霜月夜戛然止步,终是看清楚了,床榻上下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之血纱布,就在床边的案几上,点了一盏油灯,放置着一排排大大小小粗细不一样的银针,好几根通体都是血色,怵目惊心!
而床榻上,这个男人,脸色惨白,唇上苍白,一张冷峻的胳膊上,除了眉宇眼睛之外,全都是白!
他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得霜月夜害怕,恨不得马上急推醒他!
她的手都在颤抖了,模糊的视线缓缓下移,只见白尤**的上身血迹斑斑,一道分明是一针一线被缝上的伤疤,就像一只血色蜈蚣,正正栖息在他的心口上!
一针一线的缝伤口,哪怕是拥有各种精密医药设备,各种药物的现代,这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何况是如此简陋的条件下呢!
用火烧红了细针,穿刺过血肉,一针一针地烧红,一针一针的穿刺,还是最薄弱的心口位置!
这该有多疼呀!
她怔怔地盯着那伤口上,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捂住嘴,呜呜地哭出声!
真的哭了!自小到大,从记事开始,都从未哭出声过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满手血迹的水之太医突然疯了一般,猛地冲上来一把掐住霜月夜的脖子,使劲的摇晃,“霜月夜,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害了白王爷!你害了白王爷啊!”
“霜月夜,你知不知道白王爷对你多好,你知不知道白王爷多宠你!”
……
若非顾忌着那么多人在场,早在魔天牢他就想这么做了!
白王爷虽是主子,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呀,方才就是他亲自一根细针一根细针烧得通红,一针一针地穿刺白王爷的血肉的!
他没有醒,至今都没有醒,可是,每一次火红的针尖刺入,每一次火红的细针在血肉里穿过去鲜血流出的时候,他都会锁眉,连如此不醒人事的时候都知道疼,那到底有多疼呀!
这让水之太医如何舍得呀,让他如何不怒?
双手都沾满了白王爷的血,心都在流血,却无法停止手中的动作,这道伤口上了药不缝制上,白王爷这条命就当场不保了呀!
水之太医疯了一般要惩罚霜月夜,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切全都会不一样的!白王爷当初去寒空云宫压根就没有选妃的打算,不过是去走走场罢了!
他有足够的理由拒绝所有的女人呀!
“霜月夜,你为什么这么愚蠢,为什么这么狠心!”
“霜月夜,白王爷要是醒不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
霜月夜任由他掐,都快背过气去了,都没有反抗,她活该,谁让她笨呢?
玄莫和碧游他们连忙上前来拉,玄莫好不容易才拉开水之太医怒声,“老顾,够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错!”
水之太医被推在一旁,冷冷笑着,“什么都不知道是吗?好,我现在就让她知道!”
“霜月夜,你身上有毒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你知不知道?”
霜月夜怔了,碧游和霜嬷嬷也都怔了,唯有玄莫静默地关上门,靠着在门上,无力地看着,静默地听水之太医怒声说出一切真相。
邪毒那晚上是他伺候的,白王爷连看都没有多看黑暗中那个女人一眼,料定她必死无疑的,他留下尸体正是要给魔尊夫人一个警告,不要妄想在他身上使媚杀之伎俩!
可是谁知,翌日这个女人非但没有死,反倒是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白王爷便开始注意到她体质的异常了。
然而,即便如此空云宫偶遇选妃,却真的是偶然,天晓得这个主子哪根筋搭错了。
这么个女人一进白王府,一切便都改变了,一切便都开始围着她转了。
“霜月夜,你知不知道白王爷对你有多好吗?蝎形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知道吗?那把匕首,呵呵,就是那把凶器,是白王爷生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他寻找生父的唯一信物呀!”
“霜月夜,你在意那么多干嘛,你那么恨那么狠作甚,不就邪毒那点破事吗?他都娶了你你还在意什么呀!”
水之太医说到激动处,都开始语无伦次了,一激动,冷不防又冲上前来,碧游和霜嬷嬷要拦都拦不住,他又掐上了霜月夜的脖颈,猛地就将霜月夜堆抵到墙上,怒吼,“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对他有多重要,人界重创,他和魔尊大人也识破了脸,这几年正是他一展拳脚的时候,正是他实现抱负的时候呀!你却……你却让他……”
这时候,一言不发的玄莫陡然怒声,“顾海成,够了!她根本不知道黑衣人就是主子!你骂她何用,她何错之有!主子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话音一落,霜月夜才缓过神来,猛地一把就推开水之太医,同是怒吼,“他到底怎么了!他说的三年是什么意思!”
“三年?呵呵,三年……”水之太医扬声大笑,“他骗你的!”
骗?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了,可随即霜月夜却猛地一把掐住水之太医的脖子,这掐,可不似水之太医方才那样,而是利爪直掐,若非她尚还有些理智,怕早就伤了的水之太医。ww。vm)
“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怒声罢了,猛得便将水之太医甩开,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都不想伤害白尤,在魔天牢受了那样的委屈,她都想将一切全往自己身上扛,只是,她怎么会想到,从邪毒事发至今,她日日夜夜都惦记着,都想一刀杀了的人,会是白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