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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好不好呢?
这是在问他吗?
不,这是这个女人示弱了呀,她再以她的方式哀求他放过她这一回呀!
看着她那倔强的小脸,此时驯良乖静极了,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很乖很乖,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答应。
白尤早已冷静下来,眼底掠过自嘲,这估计是他这辈子头一回跟人这么吵架的吧!
他从来不屑吵架的,要么直接打,要么直接不理,哪里还废话那么多呀!
也就这个女人能让他如此例外。
不自觉有些心疼,他淡淡道,“水之太医,你们先到外头侯着吧。”
水之太医见王妃娘娘这模样,以是心疼着,刚刚那一句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么倔强的一个女人呀,那么激烈的争吵呀!
她就那样突然安静了下来,竟然问主子要不要喝茶,他就跟她说过一次,主子喜欢这时辰喝杯青茶,她记住了。
水之太医微微松了一口气,带着毒师和毒医匆匆退下,主子就让他们在外头侯着,这毒到底是要解,还是不解,一时间谁都拿捏不准。
人都退去了,白尤才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霜月夜亦是隐隐的叹了口气,亲自泡了一壶青茶来,白尤的口味那一个叼呀,对于泡茶的水,茶叶,水温,浸泡的时间,统统都是非常有讲究的。
只要闻一闻茶香,看一看茶色,立马就能判断出茶叶,茶水,而喝上一口,更是心中有数。
只是,他此时的注意力全不在茶水上,霜月夜亲自泡了壶青茶来,茶香袅袅而起,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
“给,第一次泡,尝尝味道。”霜月夜笑得有些腼腆,双手奉上。
白尤接过,示意她坐下,看都没有多看茶一眼,喝了几口,便道,“说吧,为什么。”
她一定是有原因的,之前他怒头上没发现,如今还不发现,便是傻瓜。
然而,霜月夜却避开不答,看了他手中都喝了半杯的茶一眼,淡淡道,“我第一次泡的茶,你不好好品品?”
她第一次炖的汤,时间不对,他连看都没看呢,就被她送给水之太医了,这第一次泡的茶,时间对了,可他瞧都没瞧,直接喝了,喝都喝得那么不用心。
霜月夜心下无奈着,这个傻瓜。
听了霜月夜的花,白尤顿了顿,突然锁眉,低头朝茶水看去,只是,此时已经晚了!
在茶中下毒,是最容易被察觉到的,只要稍稍对毒有研究的人,看不出来第一口都能喝得出来!
可是他竟然没注意到,这个女人利用了他的心软!
“霜月夜你……”
话都还未说完,白尤手中的茶杯便砰然而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霜月夜看着他,胳膊上掠过一抹苦涩,小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指腹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轻轻划过,落在他薄凉的唇上。
她禁不住无奈而笑,“你才最傻!”
总爱骂她傻瓜,他都不知道,他比她傻。
食指轻轻印在他唇上,看着他安静的脸,霜月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可喜欢可喜欢他安静的模样。
“一宿没睡,你得休息了。”她喃喃低声,说罢转身便走,可到了门口,却又折回来,咬了咬牙,突然上前在白尤唇上偷了一吻,这才开门。
她这是要做什么呢?
门外的众人刚刚听了茶杯摔碎的声音,一个个都把心吊到半空中去了,以为两主子是大打出手了,而见霜月夜安然无恙的开门。
水之太医头一个反应便是不好,“娘娘,王爷他……”
要么远离那个男人,要么这一回就不跟他倔了,只有这两条路。
霜月夜知道,她再倔下去,他会放弃的,只是那样会伤他的,他是为她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远离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大胆一点,解了吧!
终于是大胆地正眼看向毒医他们,淡淡道,“你们三个进来吧。”
水之太医纳闷了,头一回进屋,霜月夜正要关门呢,碧游却立马上前,“主子,我陪你!”
碧游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到毒医那一百多根银针,她一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都不敢想象解毒的过程有多可怕!
“守着,谁都不许进来,知道吗?”霜月夜认真道。
“主子!”碧游又求,霜嬷嬷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同连城一样负手立在门两侧,一眼不吭。
霜月夜并没有理睬碧游,“啪”一声把门关上了,碧游急得跺脚,看了看连城又看了看霜嬷嬷,不悦道,“你们俩死人啊,不会一起求啊!”
可是,两人都没有回答,一脸严肃,身板笔直笔直,霜嬷嬷并没有跟白尤同时赶回来,刚刚才回来的,眼眶黑黑的,十分疲惫。
“霜嬷嬷,是你跟王爷去把那个毒师请来的吧,那人靠谱不靠谱呀!”碧游又问,担心着。
“放心吧,王爷请的人,不会出差错的。”霜嬷嬷这才淡淡回答。
“那一百多根银针,到底怎么解毒啊呀这是!”碧游又问。
“姐姐,一百多根银针对主子来说算不上什么的,你别多担心。”霜嬷嬷淡淡道,天生性子也冷冷清清的,跟霜月夜倒是有些一比。
可是,霜月夜是主,她是奴,碧游多多少少看着不舒服,“你站着说着不腰疼,挨那一百多针的又不是你!”
“姐姐,当奴才的只有服从,没有问的权力。”霜嬷嬷又道。
“你!少拿你当兵的那一套来跟我说,亏得主子那么对你们,你们就没瞧见主子她害怕吗?她要不害怕,能跟王爷那么闹?”碧游说着,眼眶一红,也不理睬霜嬷嬷,坐一旁去抹泪。
而就在这时候,门内突然传出一声凄惨的惊叫。
碧游一骨碌爬起来,趴在门上也不敢敲,心急如焚,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啊……”突然,又一声,像是隐忍了许久,怎么都忍不住才爆发出来的声音,同地狱深处传出的声音一样十分凄惨。
面无表情的连城都忍不住蹙眉了,而霜嬷嬷却垂着眼角,没有多少神情。
水之太医一见白王爷晕厥在暖塌上,立马大惊,“王妃娘娘,你这是……”
而一旁的毒师则一眼就看出来,“王妃娘娘,这茶里有毒吧!”
水之太医更惊,立马就把脉,这才发现不过是致使昏迷的毒药罢了,王妃娘娘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她竟然对王爷下毒!
难不成她要……
水之太医立马护住了毒师和毒医,急急劝说,“王妃娘娘,王爷真的是为你好,你的身子骨真的不能……这样风险太大了呀!”
挨着毒师和毒医在场,水之太医并没有讲太多,娘娘的体质需要保密,能不说便尽量不说,这两个人只知道王妃娘娘服了很多解药才压制住毒性,这一回只解毒,他们的能耐并不至于看得出王妃娘娘的体质!
毒医和毒师也要劝,谁知,霜月夜却淡淡道,“解毒吧,水之太医,你照顾着白尤。”
霜月夜说着,就在白尤身旁不远处的暖塌上躺着,一时间,三人都愣着了,王妃娘娘竟是这个意思!
只是,怎么就要白王爷晕迷了呢!
解毒,虽要用上一百根银针,但是对于他们这种习武之人来说,虽残酷了一点,却也不算什么呀!
霜月夜仰头望着屋梁,抿了抿唇,虽一脸淡定,但是鬓边却沁出了丝丝冷汗,她十指相扣着,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解毒的开始!
毒师看了水之太医一眼,见水之太医点头,才上前去,取出了一百根银针摊开摆在一旁,又取出了大大小小好几十罐药水,摆在另一边!
霜月夜目不斜视,仍是面朝天,看着屋梁,直到毒师放开了东西,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时候,霜月夜终于不得不正视毒师了!
忍不住一个哆嗦,双唇颤了颤,立马抿紧,分明不淡定,毒师心下纳闷,他了解的白王妃可不是怕疼怕痛的人呀!
怎么就怕了呢?
见状,毒师下意识回头朝白尤看去,却见白尤一脸安静极了,安安静静地睡在一旁,对于周遭的一切全然不知。
毒师真的不理解,女人嘛,就是要依靠男人,就是要顺着男人,讨好男人。
尤其是魔宫里的女人,尤其是在白王爷这样优秀的男人面前,多少女人排着长龙队伍等着来讨他欢心呢!讨他心疼呢?
这白王妃倒是好,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居然把白王爷毒晕了,晾在一旁。
毒师无奈,拿气银针来,认真道,“王妃娘娘,这一百根针都要用光,从你身上一百个穴位里把血液里的毒术吸出出来,种毒的时候,是一根针的疼,解毒的时候就是一百根针的毒,娘娘可得……坚强点呀!”
针灸之术,银针入穴位,有些穴位不疼,有些穴位会疼,可是疼也是在常人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的!
只是,一旦这银针上面有了毒药,那就不一样了!
每一根,每个穴位都会疼!
霜月夜的心砰砰砰地乱跳,她不怕疼,她就害怕银针刺入,吸出毒素的那个时候,那便是瘾法的时候!
她不自觉想转头朝白尤看去,却终究没有,双手指甲都刺入肉里去了,却只淡淡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娘娘,从手臂开始吧。”毒师说着,将需要用上的银针一一放在手心里,很快便见满满的一推。
霜月夜静默锊起双袖,立马闭上眼睛。
水之太医和毒医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知道,一百根银针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个过程也会很痛,但是咬牙忍一忍就会过去了的!
突然,霜月夜手腕上一疼,银针刺入,她猛地睁开眼睛,这刹那,目光竟异常凶狠,毒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后退,第二根银针都还没来得急刺入!
霜月夜坐了起来,毫无预兆的面无狰狞,恶狠狠地看着众人,水之太医不由得倒吸一口亮起,“毒师,这怎么回事!”
毒师慌得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呀!
疼是疼,不至于疼成这样呀,他直觉王妃娘娘刚刚想杀他!
就一针而已,霜月夜便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东西被抽离,她控制不住自己,一手按在了银针上,一如毒瘾上来的时候,她曾经多次试着不要服毒,她甚至拿刀削腿上的肉,都无法控制住自己!
不是她不想解毒,是她解不了,控制不了!
可是,与其让白尤看到她的狼狈,她无法自控的贪婪那丑陋的一面,与其让一个那么疼她宠她的男人,亲手来控制住她!
不如,她自己对自己再残忍一点吧!
手,不自觉按在银针周遭,险些就直接拔出来了,可是,她终究还是忍了,紧紧的咬住牙关,五官全扭曲到一起!
心底一个声音在呐喊,在教唆,“拔掉它!拔掉它去服毒,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霜月夜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看,意志力和本能在拉锯着,只要意志力稍稍有一点点松懈,她便会被本能所吞噬!
手,在动了,捏着了银针,眼睛就要拔起来了,不,不可以,一定要忍住,霜月夜心里再呐喊,可是,手根本不听她的控制,就马上要拔针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快了!
“水之太医!”
突然,霜月夜惊呼,“水之太医,你过来!”
水之太医一个激灵,猛地就到了跟前,却不明白王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就是疼而已呀,怎么跟要她了的命一样难受!
而就在这时候,霜月夜的手真的控制不在,猛地就拔起了银针,毒师大惊,“王妃娘娘,不可以啊!”
银针离开,停止从她体内吸取毒素,霜月夜这才勉强冷静下来,她大口喘息看着水之太医,怔怔的。
水之太医慌忙得不自觉回头朝白王爷看去,可惜,那主子这会儿正睡得很沉很沉,好安静,对于眼前的一切全然不知呀!
“王妃娘娘,你说呀……你,你这到底怎么回事!”水之太医急得声音都颤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情,他如何跟王爷交待?
霜月夜坐下抬起右腿,猛地皆撕裂打扮裤脚,之间**上就在膝盖下方不到三寸的地方,有个伤口,水之太医这内行人一眼看见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出一层薄薄的皮,但伤口一点儿都不浅,而且绝对不是一次伤的,而是反反复复伤在头一个地方的。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瘾,是毒瘾,顾老,你一定要帮我,我想解,非常想!”霜月夜气喘吁吁地低声,是的,她想解毒呀,非常的想!
她说着,取出流光递给水之太医,认真道,“把我绑了,我若忍不住,就刺这里!”
瘾,多么可怕的事情!
即便是意志力再强悍的人,一旦上瘾,都没有什么意志力可言!
白尤都还没有反对之前,当她发现自己种毒之后,对毒药有依赖性,上瘾了的时候,她就想解毒了,她就想摆脱了!
可是,别说是把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就是几天不服毒,她都会受不住了呀!
脚上这伤口,就是意志力和本能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瘾克制不来,只能靠转移注意力,只能靠别的感觉来取代,疼痛,无疑是最强烈有效的办法!
她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反反复复在这个伤口上刺了多少刀子了,可是,不管多少刀,她都控制不了自己!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意志力再给自己下刀子了,每每瘾发,只有服毒!
这一回,她也不相信自己,她把流光交给水之太医。
一个“瘾”字,水之太医立马明白了一切,见这伤口,见霜月夜此时苍白而坚持的小脸,再回头朝安静沉睡的白王爷看去,一时间鼻子一酸,眼眶就给湿了!
他知道,此时若是王爷持刀,无论如何都是下不了刀的,哪怕就一刀!
早知道如此,就不解了!
这是瘾呀,这不是别的!
解毒要有一百根银针呀,难不倒要一针一刀子吗?再说了,很有可能一刀子下去,都控制不住她呀!
所以,才要绑着,对吗?
水之太医不由得后退,连连摇头,“王妃娘娘,属下……王妃娘娘,这毒……咱们不要解了好不好?”
“不好,说要解就要解,这对我好,我知道。”霜月夜说着,随手将绳子丢了过去,她都不敢看过去,生怕看到那个昏睡的男人,生怕自己都坚持不了!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点点意志力了,也是她最后一点点自尊和骄傲了!
“我命令你,快点!”她冷声。
毒师和毒医也被这清醒吓着了,一时间都不知所措,而霜月夜冷冷看了二人一样,厉声,“本王妃警告你们,今日在这屋子里见到的,若是敢传出去,本王妃一定一层层扒了你们的皮!”
二人吓地哆嗦,不用霜月夜警告,他们的害怕,最自己那么狠得下手的人,对别人该有多狠呀!
水之太医不得不从命,拿了绳索过去,还想劝,霜月夜却冷声,“闭上你的嘴巴。”
水之太医老泪都潸然淌出眼角,不敢说话,却不断地回头朝白王爷看去,他想,既然是躲不过这一场,还是他来代替王爷心疼吧!
水之太医吸了吸鼻子,忍着心疼,终究是将霜月夜绑着在暖塌上,霜月夜半倚躺着,垂敛着双眸,连声音都平静得令人心疼,“水之太医,再加两条吧,牢固点!”
水之太医潸然泪下,颤着手又添了两条绳子,这下子,霜月夜若要挣扎,唯有把暖塌一起挣碎了,否认是怎么都动弹不了的!
毒师重新整理好银针,霜月夜的两袖都被挽起,而水之太医坐在她脚侧,流光微微抵在脚步结痂的伤口上。
一切都准备就绪,霜月夜咬着牙,原本坚定的目光却又渐渐胆怯了,盯着毒师的银针不放,不自觉一身绷紧,不自觉想后退,想挥开手,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她被绑死了!
霜月夜没说话,如此胆怯而紧张地死死盯着,毒师顿时比她还紧张,水之太医知道,这个时候,该狠心的是他!
可是,看着被绑成这样,长发凌乱狼狈,小脸惨白恐惧,就像是一只受伤了的兔子,正面对着激将对她张口血盆大口的猛兽,如此的霜月夜,他如何狠得下心呀!
霜月夜都开始在摇头了,她不要,不要呀!
水之太医越看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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