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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严参谋长冷冰冰的声音:“外面谁在吵吵?!”
原来,严参谋长本来在医院里面守着君慕白,却不料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严参谋长担心这些人的吵闹会影响到首长的病情,于是便急忙走出来瞧瞧。
那两个负责看守的士兵回答道:“报告,刚才是安参谋想要进来,被我们拦住了。”
严参谋长看到了安心,安心也看到了严参谋长。
原本正打算离开的安心,顿时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向严参谋长走来,急切地问道:“首长到底怎么了?”
严参谋长说道:“背部受伤,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说,需要多休息。”
“可是明明昨天还好好儿的,为什么今天会忽然受伤?!”安心不解地问道。
严参谋长看了安心一眼,语气透着淡淡的不满:“在雪山发生爆炸的时候儿,首长为了救你,自己受伤了。”
“可……”
安心的话还没说完,严参谋长便冷声道:“可他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才把自己受伤的事情瞒着你。”
如果不是严参谋长告诉安心,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君慕白为什么会受伤。
原来又是因为她,真该死。
“我要进去看看他!”安心对严参谋长说道。
严参谋长却毫不留情地拦住了她,硬生生地说道:“我说过了,首长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现在进去只会打扰他!”
安心一怔,愣在了原地。
严参谋长再次吩咐那两个守门的列兵:“还是按照我原来的命令,看好这里!如果谁不经过允许想擅自闯入,按照违反军纪处置!”
说完,严参谋长就转身进去了。
那两个列兵面无表情地对安心说道:“安参谋,刚才严参谋长的命令你也听到了,我想,您也不想受到军法的处置吧?所以,请便吧——”
言毕,做了个“离开”的动作。
没有见到君慕白,安心只好独自一人离开了。但,心里却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君慕白是她的男人,为什么她的男人受伤了,却是由严参谋长告诉她的?而且,严参谋长不容许她进去看望首长,她就没办法进去。
安心无意间又想起了窦雪梅跟说过的话。
窦雪梅告诉她,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说,严参谋长才真正得懂君慕白,而她,只不过是比严参谋长长得好看一些罢了。
安心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舒服。她现在很担心君慕白,但是却连见君慕白一面都见不到。
只好独自一个人回了宿舍。
她的宿舍现在已经空了,自从上次君慕白要求她去搬到自己的宿舍之后,安心就按照君慕白的要去,搬过去了,但是尽管她和君慕白同住一个宿舍,两个人的时间仍旧总是接不上。
安心晚上休息的时间,君慕白基本上都在办公室通宵;好不容易等到君慕白回去休息了,安心已经起床开始训练新来的女兵了。
但是她也已经慢慢习惯,聚少离多,这就是军人的生活。这么多年了,就算她不习惯也得慢慢习惯了。
正在这时,安心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打开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着“凌沫沫”。
这几天,她和君哥独享了一个星期的二人世界,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凌沫沫”这个名字,她还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呢。
“沫沫——”
安心话音刚落,就听到凌沫沫在电话那头说道:“嫂子,你现在有时间了么?我跟黄权都约好了,今天晚上,他要跟你见面好好谈谈!”
安心皱眉说道:“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呢?再说了,现在军队事情特别多,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先挂了啊。”
“别别别——”凌沫沫着急地说道,“你不是怀疑黄权是骗子么?黄权现在想跟你聊聊,证明他不是骗子!等你相信了他,再把钱借给他也不迟啊!黄权说了,这钱只是他暂时借你的,等到他拍电影成名了,一定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借钱的事儿?”安心叹了口气,“你怎么对黄权还不死心?自从你不借给他钱的这段时间起,他连见你都不愿意见你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么?如果他对你是真的,就会不顾一切地来见你,怎么会为了一点钱的事儿就和你闹别扭!”
凌沫沫说道:“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你懂得。黄权一定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不来见我。嫂子,今天晚上正好是个机会,就算我求你了,你还黄权一个清白。”
耐不住凌沫沫的一再请求,安心只好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好吧,今天晚上七点,地点让黄权来定吧。”
凌沫沫开心地说道:“嫂子你真是太好了!”
晚上七点,按照和凌沫沫的约定,安心及时赶往约定见面的咖啡店,凌沫沫和黄权早已经在咖啡店里等候了。
见到安心来了,黄权立即起身道:“安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呢。”
“好久不见。”安心象征性地跟黄权握了握手。
黄权接着便喊服务员:“waiter,这位小姐要点咖啡。”
“不用了,”安心在黄权对面坐下,单刀直入地说道,“我没有太多时间,所以,你想说什么的话尽快说。”
黄权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坐在安心身边的凌沫沫急忙用手肘悄悄地痛了安心一下,在安心耳边低声说道:“嫂子,黄权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跟他说话态度稍微好点儿。”
安心无奈地看了凌沫沫一眼,只好把语气放温和了一些,说道:“好吧,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黄权咳了一声,说道:“还是关于……钱的事情。我听沫沫说,你一直认为我是……骗子,所以不肯让沫沫借给我钱。关于这一点,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沫沫是真心的,我这么爱她,怎么会骗她的钱呢?
黄权一面说着,一面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拿出两个烫金的证件来,双手递给安心,说道:“这是我在帝都电影学院编导系取得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我真的是学导戏的,不信你看看。”
不等安心接过来,凌沫沫先抢先一步把那两个证件接过来,自己仔细欣赏了一番,赞叹地说道:“哇,好厉害。帝都电影学院可是我们国家最有名的电影学院呢,黄权,你可真了不起!”
凌沫沫将黄权的学位证书和学历证书“欣赏”完毕,又小心翼翼地交给安心,激动地说道:“嫂子,这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安心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对黄权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五十万确实不是小数目。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的话,那么,跟我谈谈你打算怎么用五十万拍戏吧。”
黄权立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当然是打算先买版权,我认识做编剧的朋友,买了剧本之后我就打算找人拍戏。”
安心问黄权道:“什么题材呢。”
黄权想了想,说道:“婚恋题材。这是当下最流行的题材。”
安心点了点头:“不错。你看中了的那本小说,主要写的什么内容呢?”
“这……”黄权似乎没有想到安心会问这么细致的问题,思考了一会儿,便吞吞吐吐地说道,“关于小说的内容,我还没有仔细看。”
“你没有看过内容,就知道是婚恋题材?没有看过内容,就打算拍?”
一句话问得黄权说不出来,吞吞吐吐了一会儿,他说道:“我是一个专业的导演,我有这个实力,不管任何剧本,到了我手里,都能变成一个大制作。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惊艳的。”
安心说道:“你这话口气也未免太大了,小伙子,不是我打消你的积极性,就连知名的导演,恐怕也不敢说这种大话。再说了,一部戏成功与否,取决于很多因素,包括剧本的质量、演员的水平、导演的能力以及宣传的力度,这些,你是编导系的,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黄权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安心又不急不慢地接着说道:“其他的姑且不说,其实你刷卡的记录,都会有手机信息提示的。我看到上面的提示,你是分批次几万几万的刷的,但据我说知,不管是找演员,还是找剧本,应该都不会用这个方式。所以,你刷的钱,应该是你自己消费用掉了,而不是你所谓的拍戏。”
黄权一怔,脸忽然红了起来,一会儿又白了起来。红一阵儿白一阵儿,跟抹了油彩似的,煞是鲜艳。
然后,黄权愤愤地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证书,粗暴地塞进自己的公文包里,恼火地说道:“不谈了,没法儿再谈下去了!你摆明了是瞧不起我黄权!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我黄权,一定是人中龙!”
言毕,黄权拂袖而去。
凌沫沫急忙起身去追:“黄权——”
但是不一会儿,凌沫沫便一脸失落地回来了,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责怪安心到:“嫂子你怎么能够用这种语气跟黄权说话呢?现在可好了,本来我跟黄权还有机会重归于好的,现在,他又走了!”
安心说道:“沫沫,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那个黄权,根本就是为了骗你!你没看到他刚才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了么?他要是真得没在撒谎,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地要走?”
凌沫沫摇着头,仍旧不相信安心。
“一定是因为你刚才的语气,是你的语气太过分了,黄权受不了了,所以他才会走。男人都是有尊严的,被你用这样的语气中伤,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安心耐心地解释道:“我怎么中伤他了?我就是用平常的语气来跟他谈谈而已!”
凌沫沫紧盯着安心,摇头道:“根本就不是。你刚一坐下,对黄权的态度就非常冷淡,因为你知道,他需要钱,需要你的钱。所以,你就摆出一副金主的态度来,这么傲慢,这么无礼。”
“我……那是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在骗你!”安心也有些生气了。
“我跟他关系那么亲密,都不知道他是在骗我;你跟他不过就见了一面,就知道他是在骗我?你凭什么瞧不起没钱的人?你凭什么因为他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实习生就鄙视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成为下一个张艺谋、李安?”
安心有些惊诧,她原本是来帮助凌沫沫的,却没想到,却因为黄权的事情跟凌沫沫闹起了误会。
“沫沫,你这是在指责我么?为了黄权,你要跟我吵架?”安心说道。
凌沫沫红着眼圈,冷笑了一声,说道:“指责你?我怎么敢。你是谁?你是安心,你是我嫂子,你是我哥的老婆。我现在住在你家,我吃你的,喝你的,我怎么敢得罪你?但是安心,你别忘了,你吃的,喝的,住的,都是我哥的!你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哥给你的,没有一样东西是你自己靠自己的实力的得到的!所以,你没什么好骄傲的,更没有权利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言毕,凌沫沫红着眼睛,愤怒地离开了。
安心独自一人,却怔住了。她坐在咖啡桌子边,透过窗子,看到凌沫沫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灯红酒绿,帝都的一切繁华依旧。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感觉好像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
先是被窦雪梅嘲讽,接着又被严参谋长拦在医院外面,然后又被凌沫沫奚落。
她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做错了?嫁给一个和她地位相差太多的男人也是错么,需要承担这么多的非议和指责么?
安心轻叹了口气。
起身要离开时, 服务员走过来拦住她,有些尴尬地提醒她道:“对不起,女士,您还没有买单。” 安心点了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来,递给那服务员。
服务员快速地在单子上核对道:“刚才您一共三个人一起,点了两杯咖啡,一杯卡布奇诺三十八元,一杯拿铁三十元,中间续杯半价十九元,一共是八十七元。”
服务员刷了卡,又微笑地说道:“谢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安心把卡重新放回钱包里,她忽然发现,自己钱包里好像都是君慕白的卡。似乎自从结婚之后她就已经习惯了,慢慢地甚至习以为常了。
凌沫沫因为黄权的事情和她闹掰了,他们两个点的两杯咖啡却是她来买单,想想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二十七军。
新兵的女兵宿舍里仍旧一片热闹,刚刚吃完饭,她们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段时间许久都没有见过安参谋和窦指导了,女兵们反倒都想念去她们来了。
“我知道窦雪梅的母亲生病住院了,所以窦雪梅请假了,没办法来指导我们。但是安参谋是什么情况呢,明明人在基地,却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三十八号疑惑地说道。
四十号很快接过三十八号的话,说道:“这八卦都不知道,你还在军队里混什么?难道你没听说,安参谋和首长一起去度蜜月了么?据说啊,走了整整一个星期呢,估计这一个星期给折腾坏了,回来正修养身子呢,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啊!”
四十二号故意问道:“诶,四十号,听起来你好像懂的很多嘛!你倒是给我们大家讲一下,安参谋跟首长在一起怎么折腾啊?”
其他女兵纷纷起哄。
四十号说道:“这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折腾!”说着,四十号纵身一跃,一把把三十八号扑倒在床上,然后双腿别在三十八号双腿中间,手在三十八号身上乱摸。
“哇偶!”众人纷纷起哄。
四十号继续解说道:“首长就是这样,先把安参谋扑倒,然后,大手猛地握住她的柔软,尽情地揉捏。双腿有力地分开安参谋的腿,然后……”
当众人都嬉笑着起哄时,三十九号文艺兵忽然听不下去了,愤然起身,愤怒的大声喊道:“别说了!”
其他女兵都沉默不语了,诧异地把目光投向三十九号。
而三十八号也挣扎着从四十号身下逃脱出来了,甩手给了四十号一巴掌:“四十号,你脑子有病啊!”
四十号捂住火辣辣的脸,说道:“我脑子没病,我看,三十九号才有病吧!我不过就是这么跟大家开个玩笑而已,三十九号,你有必要情绪这么激动么?”
三十八号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狠狠地白了四十号一眼:“你看看人家文艺兵,思想纯洁,积极上进。”说完,三十八号又狠狠地瞪了四十号一眼,“再看看你,整个儿一女流氓。你也跟人家学习学习,自己是流氓不打紧,可别把别人也给带坏了!”
四十号想了想,诧异地说道:“不对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十九号才应该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流氓的一个吧?她不是高中的时候儿就破、处了了么?怎么这会儿装起纯洁来了?”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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