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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逼视之下，苏月明却面色平静气来，静静躺在他的身下，眼睛悠悠望着不知名的前方，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爱，只有恨。我的爱，像冰一样寒冷；我的恨，像火一样炽热。”
听了此言，慕容沧海握紧她双肩的手，轻轻一颤。
苏月明坐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道——
“天色晚了，我明日还有重要之事要筹谋，早些睡吧。”
她的背影清冽的有些无辜，慕容沧海看着，目光越发深沉了气来。
*
三姨娘看到摆在她面前这些华贵美丽的衣裳，精致高雅的首饰和宫里的娘娘才用得上的胭脂水粉，奇怪地问道——
“怎的突然给我准备这些，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用的上，还是你自己拿去用吧。”
苏月明朝香乔点了点头，示意她帮三姨娘更换衣裳，自己走至三姨娘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望着镜中的三姨娘——
三姨娘原本就是个扶风弱柳的江南美人，否则凭着洗脚丫鬟的地位怎可能入得了苏步青的眼？
只是，因为长期被关在冷庵，又饱受疯病的折磨，她原本的美丽一点一点被岁月磨去了。
而如今，在冷如的治疗下，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清醒。
苏月明又每日督促香乔给她炖滋各种滋补养颜的汤品，还亲自给她按摩穴位，她脸色已经红润起来，整个人丰腴了不少，再也不是瘦骨嶙峋，又渐渐恢复了从前的美貌。
香乔替她在脸上涂了层淡淡的胭脂水粉后，气色看起来更好了，望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三姨娘不禁红了脸，那羞怯的模样还带着一丝少女的气息。
苏月明曾询问过三姨娘，初与苏步青相遇的情景，如今这给准备的衣裳首饰也最大程度接近当年的样子，只为让苏步青有一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悸动。
“穿的漂亮一些，父亲要更喜欢的。”
“什么喜欢？自我回府，他也不曾正眼瞧过我，我又不出门，他大概早就忘了我这个人了。”三姨娘轻叹了口气，眼底分明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和浓郁的哀伤。
“谁说的，父亲明日就会给你一座单独的院子，给你安排上等的丫鬟，你会是这府里第一个拥有独立院子的姨娘，你再也不用和我挤一个院子了。而且，父亲还会经常去你那里。”这，是她和苏步青交易所要到的第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
“什……什么？”三姨娘完全不敢相信苏月明的话。
到了如今她这步田地，她还能翻身，必定是她这个女儿的功劳啊，她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来，愧疚地道，“我倒是一直拖累着你，可你……总事事想着我。”
苏月明俯下身来，拥抱着三姨娘，轻声道，“我们得到的东西还会更多更多的，这是开始的一点点而已，好好地享受吧。”
*
“什么？！”大夫人失态般猛地站起，桌上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你说丞相赠了一座独立的宅院给三姨娘，有丫鬟，有护院，还有黄金万两，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