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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手里的东西还能强逼着他给吐出来?
那把秦王一系给除爵了呢?
“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朕非私其亲,乃遵古先哲王之制,为久安长治之计。”
这是朱元璋建国之时就定下的调子,秦王一系还没有死绝,朱存枢没有儿子可是还有个弟弟,秦王的爵就除不得。
秦王系又是先响应了自己置换封地这事儿的藩王,自己说除就给除了?
自己可是要脸的。
总之,说一千道一万,秦王朱存枢这个渣渣病的不是时候,起码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病,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崇祯皇帝怎么想怎么头疼,但是自己又不是扁鹊和华佗那种大佬,就算是现在的大明随便哪个医生都比自己更懂得如何治病救人。
就连正在给金尼阁调理身体的御医都被唐王朱聿键和庆王朱倬纮这两个家伙给请到了松江病,现在连御医都没有办法,自己能怎么办?
自己也很绝望啊。
暗恨自己前世没有学习过医学的崇祯皇帝盯着陈太医,不死心的道:“就再没其他的办法了?”
陈太医虽然往日里很希望能得见天颜,最好被皇帝看重,到时候简在帝心,平步青云什么的可就是妥妥的了。
但是陈太医绝对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皇帝——在没有希望治好自己病人的情况下。
那样儿的话,自己成了什么?庸医?
真要是被崇祯皇帝给当成了庸医,别说是什么平步青云了,不掉了脑袋就算是好事儿。
但是现在崇祯皇帝发问,自己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治好秦王殿下吗?
很明显不敢,万一自己下了保证而秦王却死了,那自己就是欺君之罪。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无奈之下,陈太医只得低着脑袋回道:“启奏陛下,若是再早上一两个月发现就好了。现在秦王殿下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臣无能为力。”
崇祯皇帝闻言,失望的挥了挥手,命陈太医退了下去。
大明不是后世,消息传递远远不如后世那么发达,远在松江府就可以和京城的御医大佬们开个会会诊一番。
而且这种关头也不是可以让陈太医放手一搏的时候。
崇祯皇帝决定自己去看一看朱存枢。
只是等崇祯皇帝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的秦王朱存枢时,仍然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估计没多长时间好活的家伙就是以前在陕西时兴致勃勃的跟着朱聿键去招募流民的秦王。
止住了挣扎着要给自己行礼的朱存枢,崇祯皇帝问道:“王兄感觉如何?”
朱存枢苦笑一声,叹息道:“劳烦陛下挂念,臣惶恐不安。只是臣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
崇祯皇帝也是叹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现在自己再问一些什么王兄是怎么得的病,都干了些什么,试试什么方法这一类的民间常见的礼貌性问候,也不过是扯蛋罢了。
朱存枢突然间恨恨的道:“臣不甘心!”
崇祯皇帝还以为朱存枢这是后悔玩什么置换封地以至于操劳过度下导致自己的小命要玩完,却不曾想,朱存枢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朱存枢恨恨的道:“臣此前碌碌无为三十七载,无功于社稷,无功于朱家,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罢了。
如今陛下给了臣这等扬名的好机会,却被臣这不成气的身体给毁于一旦,更是会给陛下添无数的麻烦,臣不甘心!”
无奈之下,崇祯皇帝只得劝道:“罢了,王兄好好的将养身体,早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朕还等着看看王兄打下一片何等大的江山呢。”
朱存枢却叹道:“陛下不用安慰臣了,臣的身体如今已经是油尽灯枯,撑不住了。只是必然会影响陛下的大事,臣之罪孽何其之重也。”
崇祯皇帝心道老子还不如当初在陕西之时寻个由头把你丫砍了算了,现在你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朱存枢见崇祯皇帝脸色戚然,却开口道:“陛下,此事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
崇祯皇帝闻言,登时来了精神:“王兄请说,是需要什么药物?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朱存枢道:“启奏陛下,臣的身体连太医都没有办法,臣又怎么知道要什么药物?臣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崇祯皇帝闻言,心中不禁失望之极。
朱存枢却像是没看到崇祯皇帝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一般,接着道:“臣所说的,乃是臣死之后对于置换封地一事的影响,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消了去,最差的结果也要比什么都不做强的多。”
崇祯皇帝好奇的看着朱存枢道:“王兄请说。”
崇祯皇帝也实在是想不出来朱存枢这个渣渣能有什么好办法。
朱存枢道:“启奏陛下,臣此前行为浪荡,游猎无度又沉迷于女色之间,至今无所出,以至于死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臣请陛下现在就削去臣的王爵,废为庶人幽禁,由臣弟存机继爵,继续出海扩土之事。”
听到朱存枢的办法之后,崇祯皇帝也是一愣。
这家伙够狠的!
把自己的爵位让给了自己的弟弟,自己担着个骂名去死,但是对于秦王一系来说,这就是给自己崇祯皇帝一个面子。
大家出来混不就是靠着互相给面子?今天秦王一系能为了崇祯皇帝的大事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以后你崇祯皇帝能亏待了秦王一系?
也不怕天下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是目前唯一比较靠谱的办法了。
最起码,崇祯皇帝的脸面算是算住了——不用一道旨意强行把秦王系的爵除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除了极少数一些明眼人之外,剩下的无论是那些个读书人还是百姓会因为被舆论误导而把无数的脏水都泼在朱存枢的身上。
而天下间的明眼人毕竟是少数。
复又叹息了一声,崇祯皇帝才安慰道:“王兄且先好好休息,你的要求,朕知道了,回头再说罢。”
用眼神示意了朱聿键和朱倬纮之后,三个便离开了朱存枢的屋子。
看了看身边耳观鼻鼻观心却掩盖不住焦虑之色的朱聿键还有朱倬纮,崇祯皇帝开口道:“王叔祖和王叔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