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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呢。为免招摇,我们省去了仪仗,轻装而来……”。
不怕来的早,但愿来的巧,不愧是好兄弟,樊文予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来人,将任小安带走”。
这一声命令,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喊出来了。
“能不能放过……我的小妾?”。
慌乱的穿好衣服,都这个时候,任小安还不忘向一旁的女人扔件衣服。
程默与瘦高个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样子:真你么多事,谁说要带走她了?
“各位大人,任小安做的那些事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妇人边穿衣服边向任小安埋怨道:“早就给你说,不要做盐……”。
这时,程默几乎要笑了:‘来人,将这个妇人也带走’。
什么叫自作孽?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看似无端的一句话,不说会死啊?
“好的,我来吧”。
一名衙役急忙上前,却见前面已经有两个人抢先了。
这一刻,任小安感觉头发都绿了,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天早已大亮,阳光洒下,又是一天好光景。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日出一日,总归是要活下去的……
才经历过一夜的忙乎,盐课提举司衙门几乎要‘翻天覆地’了。
都察院的人来了?
对身处西南一个偏远小府的人来说,要见到京官不容易,而京官居多,若是三法司中四品以上的人来,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难得一见,昨晚的‘故事’,此刻又开始继续。
来盐课提举司的是樊文予,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他刚从知府衙门过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还在那里。
盐课提举司的人简直可以用振奋人心来形容,他们在门口听得很清楚:我们的仲大人,见了这位樊大人,竟是一句很随意的‘樊兄,你总算是来了……’。
都察院的大人来了,这个案子便更有戏了。
很快,关于仲大人与这位樊大人的交情,有人立刻就有了说法:“听说啊,仲大人当初在蠡县时,二人就在一起共事,后来到了京城,樊大人到了刑部,仲大人后来也就到了翰林院”。
还有更多的知情人:‘听说啊,当时他们去保定府办了一桩命案,当时很轰动的,仲大人是督办,樊大人是协办……’。
连这都能打听出来,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不知这些消息是从何种渠道而来?
人言可畏啊……
此刻,樊文予正与仲逸在房中议事,只有他们二人在,连一旁端茶倒水的衙役都省了。
要说最难堪的,还是同提举王核,他被‘钉在’大堂之上,连上个茅房都有人跟着,没有半点自由。
什么?让他派人到外边送个信儿?别逗了,现在恐怕没有那个衙役再愿意听这位王大人的话了。
落汤的凤凰不如鸡?王核勉强就是、勉强而已,他还不是那只所谓的‘凤凰’。
比天气更灵敏的是风向,比风向更灵敏的嗅觉,而有一种嗅觉叫——墙头草。
当程默与都察院那名瘦高个带着任小安、那名妇人来到盐课提举司衙门时,众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让这样一个妇人过堂,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