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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使,就是一个锦衣卫的百户,甚至总旗,也断断不会将他们这些未入流的小吏放到眼里。
肖大可离去后,石成不由的四下望望:盐课衙门虽然不大,但院墙崭新、院落整洁,衙役有序,莫名的让人产生一种愉悦的感觉。
这份亲切,大概是因为仲大人的缘故吧?
片刻之后,屋里走进来一人,见到石成后,立刻迎了上去。
‘程默呀,要不说你小子还真是有眼光,放着翰林院的差事不做,找了别人替你的差事,你自己硬是跟着仲大人,一路从京城跟到这里,足见忠心啊’。
在东南抗倭时,程默跟随仲逸左右,对这位锦衣卫的石大人并不陌生,在京城时也时有见面,自然能说上几句话,这一点,是肖大可根本无法比拟的。
程默憨笑道:“承蒙仲大人不弃,在翰林院时,只有仲大人对我是真诚的,让我感受到了——下人也是人,这辈子……就跟仲大人了……”。
二人如此说说笑笑,不多时仲逸便走了进来,石成立刻起身相迎。
程默为仲逸备好茶水,之后便向石成势力看,缓缓退了出去。
“程默这小子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没有读过一本囫囵书,竟能说书来,还一套一套的”,石成不由的打趣了一句。
仲逸笑道:“石大人还真别说,这小子虽没读过书,但好学啊,加之翰林院本就是文人聚集的地方,耳濡目染的,这些年确实长进不少”。
程默只是个插曲,石成特意来盐课衙门,自然不是说他的。
“仲大人,按照前几日我们说的,我已派人分别潜到当地衙门、卫所,甚至缅人经常出没的地方”。
石成说到正题:“就目前而言,这些地方也是谣言四起,虽然各有差异,但与之前茶馆上被那几人说的大同小异……只是时间紧,各地远近不同,有些派出去的兄弟还没有回来复命……再等等看吧……”。
仲逸点头道:“这些早就在你我意料之中,那么……其他方面,有没有新的消息?”。
石成身子微微一顷,皱眉道:“倒是听一个总旗回来报:在怒江驿站靠近缅人一带,发现几个行踪怪异之人,不过,后来不知为何,这些人很快就消失了,再也没有遇到过”。
这倒是确实是个意外,仲逸无心问了一句:“哦?还有这样的事儿,这些人怎么个行踪怪异了?能让锦衣卫的兄弟跟丢了?”。
在来盐课提举司衙门前,石成就曾想过此事,这也是他来找仲逸的原因之一:“要说怪异嘛,其实也谈不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三两年轻小子……”。
正说着,仲逸立刻打断道:“这有什么怪异嘛,石大哥是不是多虑了,不是兄弟说你……你们锦衣卫啊……看谁都怪怪的……云南本就与京城不同嘛,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起初也是这样想的,见仲逸这么一说,石成便更没了兴致,只是他嘴里喃喃道:“本来没有什么,但他们竟在悄无声息见全部没了踪影,这就真的有些怪了……”。
仲逸端起茶杯,随意说了一句:“既是这样,下次让锦衣卫的兄弟多留意便是……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