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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欺负我们女同胞啊!”又问月月:“月月,你爸爸打妈妈了吧!”月月正欲开口,向卫东懊丧说:“在我们家,男同胞才是受压迫的人民。别看她是小公主,也向着她。”要不是孩子们在面前,他准会说些奉诚她羡慕她贤寂的话来,眼下仿佛有苦难言似的,无处倾诉衷肠。他望了下孩子就打住了。向卫东不愿在这里呆长,大口大口的吃喝,还催张友琼,怕她领情似的。张友琼喝了几口酸奶,便说:“我对这西餐不感兴趣。”便不再吃什么,又说:“超超,快吃。奶奶还等着我们吃饭呢。”既然,他是因俩口子闹别扭,找她来寻欢的,她不想替人寻欢,也不想趁隙而入,更不想成为让人垂骂的第三者。说着便站起身来,要去买单。谁知向卫东早买了单,共175元,抹去零头,收了170元的整数。这里的经营本来是先付钱后吃面的。张友琼又挂了笑容,说:“超超,你也学会宰人了。宰了向伯伯一狠刀噢。”向卫东大度说:“我们之间,怎么能用个宰字呢。多俗气。”振超已起身来到张友琼一边。向卫东说:“月月,别吃了。还要吃饭的。”他说着便拉起月月。他们向外走去,俩个孩子在前,他俩在后护着,承然一个幸福美满之家。向卫东有了这种甜美的感觉,心里滋润润的,仿佛没有了一丝烦恼,也顾不了旁人的眼光。便恳求说:“友琼,我们去快餐店吧。听说春光园的快餐好吃,去馋馋吧!”张友琼毫不领情,拒绝说:“今天还要到奶奶家去。把防**的药送去。改日我来请你吃快餐。”她是有口无心随便说的,根本没有请他的意念。向卫东情深深说:“友琼,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们一起去吃快餐吧,不会耽误你蛮长时间的。”张友琼径直说:“说这话真不怕牙酸,小心让人听到。我敢肯定,你妻子一定不错,一定比我更好。肯定是你不怎么样,俩个人之间要多作自我检查。”向卫东勉强说:“是的。你说得对。”他俩在不知不觉地站在停车处说上了。月月忙扯住向卫东的手,说:“爸爸,回去!爸爸,回去!”张友琼发现自己有点忘乎所以了,便去打开车锁。向卫东又将振超的书包递过来。张友琼说:“超超,谢谢向伯伯。”向卫东又在振超的头上抚摸了下,笑说:“超超,真乖!”
为了迎接他们的晚饭,柳莹特地去菜市场买了腌榨菜和尚好的腰条瘦肉,这是振超要吃的菜。平时柳莹家没少鱼肉荤腥的,振超望着那些鱼肉就饱了,有时张友琼也觉得吃了腻人,就想吃点清淡素菜,或下饭的酱菜。曾老太回南桥老家了,那里还有栋旧房,让柳家侄辈们看守着。柳莹曾想说服老人,把老房卖了。老人坚决反对,还说除非等她死了。曾老太这样固执自有道理,在县里女儿这住贱了,她好回南桥去住阵日子,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也觉得生活不老是一个样,也有滋有味的,还有国平以后也好有个归宿。敲门声打破了沉寂,随着家门的打开,一股热闹的氛围冲进屋里。柳莹欣喜得要跳起来,捧着振超的脸蛋说:“我的乖超,这几天没有瘦吧。你看奶奶专门为你准备了榨菜炒肉,今天你要给奶奶吃三碗饭。”张友琼说:“妈妈,您今天恰说反了,他才吃麦当劳。”柳莹忙说:“这天底下,只有饭养人,吃那些洋名堂不长人的。又贵又花钱的。为什么花钱买罪受。”张友琼边打开提袋边说:“是我的一个同学请客。”她正接着说,振超插话说:“是向伯伯。”柳莹听在心里,望了张友琼,听她继续说:“这是板蓝根,能防**的。”她将一盒10袋装的板蓝根递给他说:“等吃了饭,我再把您屋子里喷点药。”柳莹说:“我都这把年纪了,用不着预防什么典的。你去给超超预防着。”张友琼说:“还有呢。曾老太呢?”柳莹皱眉说:“她吵着要去南桥,我让他去了。”她放下板蓝根,去铺餐桌,张罗吃饭。他们先各人冲喝了一袋板蓝根,再上桌就餐。振超只到餐桌边瞟了下饭菜,厌饫离去,自个拿出作业本到小房的书桌上做作业去了。柳莹和张友琼坐着吃饭,突然问:“超超说的是哪个向伯伯?”张友琼很敏感说:“就是过去的那个向卫东,他老家是河南的。”柳莹说:“过去他爸爸和你爸爸在县委办公室工作了的。怎么,你们还有来往啦!”张友琼忙说:“妈妈,您别误会了。刚好他的女儿今年上实验幼儿园,接超超时我们碰到过几次。今天,局里发**药,耽误了时间,他就去接了超超,还接到麦当劳去了。”柳莹说:“噢,友琼,不是妈妈多心。翔宇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水平、又忠厚,也是你自己选的,可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呀!”张友琼撒娇说:“妈妈,您女儿的为人怎么样,您应该是知道的。”柳莹说:“不是你怎么样,我是担心你太直率了,怕你上别人的当。现在社会上的年轻人,坏得很呢。哪有象你爸爸那辈人。”她又说:“你这几天给翔宇打了电话吗?从电视里看,**越来越恐怖了,好多省市都有了。这比我们小时侯的脑膜炎还厉害,更要命的。简直就是发人瘟嘛。过去防治脑膜炎,我们喝楝树根煮的水,那苦味让人一辈子都在心里搁着。”她又说:“你让冉奶奶也喝喝板蓝根,预防着。她这一生够苦的,晚年让她幸福点过日子。”她连连说着,简直让张友琼插不上话,第一次觉得她有点哆嗦的感觉。本想插话说,吃饭了就给韩翔宇打电话的,告诉他五一不放长假,可能去不了韩翔宇那儿。她遗憾,不甘心这样告知他。还想,自己老了是不是也会罗嗦讨嫌。反正也插不上话,只好静静地扒着饭。柳莹见她只扒饭,很少搛菜。又说:“友琼,这卤蹄膀不腻人。年轻人吃了美容的,老人吃了也润肠肚的。”张友琼就顺她意思地挟了一块。
吃了晚饭,张友琼帮着收了碗筷,便拿喷药器。药水已被局里的男同志给装好了的,还告诉了她把木柄一抠一拉的,就喷药了。这不跟他小时候在老家看到的农药机一个原理吗。她一个房子一个房子的认真喷药,还把书房、凉台、厨房、卫生间等地方角落都给喷了。一时间,整个屋子充满了酸醋味儿。敏感得柳莹连连打起喷嚏。她收好药具药袋,洗了手,就对柳莹说:“妈妈,我去经管局了。”柳莹说:“你去,别忘了给冉奶奶预防。”张友琼答应着好,便去喊振超,振超却犟着不肯离去。他是不认亲疏的,是感觉在柳奶奶这里好。柳莹调和说:“正好,我一个在家。友琼,让超超在我这里过夜做伴。你去吧。你呢,或者来这里过夜。不来,明早就让我送超超去上学。”张友琼说:“再说。我先过去了,您不等。”张友琼提着药袋回到家里,冉腊娥已经吃了晚饭,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悠然地潜入电视情节里。她没有敲门,而是自己用钥匙打开的门。张友琼一进门就说:“姆妈,单位里发了药,您去喝一包,能防**的。”电视里正在播着国家要求各地物价部门检查监督**药物的销售限价的条文,张友琼正好调到这个频道,跟着她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说啰,没有政府了,就让他们胡作非为的。”冉腊娥平和问:“超超,在柳奶奶那,不过来了。”张友琼没有照直说,就说:“让柳奶奶留在县委会了。”冉腊娥又问:“你呢?”张友琼回过神来,说:“我在家里睡。”她说着,便去冲好板蓝根递给冉腊娥。她接过,关切说:“我自己来。你们都喝了啵!”张友琼说:“喝了。”她去打通韩翔宇的手机,开口就说:“谁在陪你呢,还是你在陪谁。”对方笑说:“电话在陪我,我在陪电话。”俩人同时在电话里惬意地笑了,张友琼关爱问:“外出戴口罩吗?”对方说:“戴了,戴了。”张友琼温情说:“今天,我们工会买了药,发给了单位的人,你要预防着,要买板蓝根冲剂喝,还要室内喷酸醋。你知道吧,广州的白醋都买100多块钱一瓶。”对方说:“这样宝贵的信息你不早说。说了我还以做白醋生意,赚一大笔啦!哇,看来家里防**比我们在外面搞得更紧张的。”在张友琼脑中根本没有做生意挣钱的弦。她说:“这不是人为的紧张,是**的严峻性。**就是发人瘟,你一定要细心注意自己,有身体不适就赶快去医院检查,不能怠慢啦!我跟你叮嘱的。”还接着说:“今年的五一,因为该死**闹的,听说国家不放长假,不放我也要来你这儿玩的。”对方沉稳说:“这又何必呢,各地对进出的人都卡着,你来了我们也能立刻见面在一起。等到要能见面到一起的时候,你的假期恐怕就到了。”张友琼停了下,也是这个道理。便说:“到时候再说,万一来不了,那就只等国庆节了。**不会闹到那时候吧。”对方说:“如今的事谁拿得准。”他又亲切说:“家里就靠你了。“张友琼说:“这是谁跟谁呀,这么客气的,前几天我给童豆刂老家打了电话,爹爹回的电话。说屋里都好,做房的事可能挨到下半年。还有为稻种的事,我和熟人讲了在县里购优质的,爹已经在北市街购了。”对方说:“好,你作主。”他又说:“你在家里打的电话吧,问冉奶奶好。”张友琼说:“好,你直接跟姆妈说。”冉腊娥接了电话,张友琼又接过说,俩人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完了,冉腊娥说:“板蓝根是甜的,还蛮好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