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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再割!”
“不!我少揽两垄,等他们后面的人割到地头,我也差不多到头了!”朱艳说着,又和刘二侠一起,到东边的地里扎趟子。
“不要命啦!二侠,朱艳!再忙也得吃饭!一鼓作气能割完的话,我也陪着你们!”累得气喘吁吁赶到头的左虹对她们俩说。
“吃饭。咱们早去早回!”朱艳答应着,拿着镰刀和刘二侠、左虹一起回家吃早饭。
秦忠良看看大多数人已经割到头,只有少数几个人没到头,看看太阳已升至三竿有余,估摸着离八点不远了,就招呼说:“可以回去吃早饭了,没割到头的,吃过饭再接着割,反正东边那块离这块地不远,紧挨着。”
提前割到头的,感觉腰也有点酸了,肚中“咕噜咕噜”作响也饿了,回家吃饭;揽得较宽、稍慢一点的,又坚持一会,把趟子割到头才回去。
早饭后,秦忠良看看场面已经有干的了,安排四、五个人撒糠碾轧,其余的依旧割麦。时间自己掌握,可以早一点上工,也可以晚一点上工,可以早一点收工,也可以晚一点收工,但不允许不干。记工员可以抽时间回家吃饭,认真记清每人割的麦垄数,算出地亩,以便计算工分。
就这样,一连割了三天,进度很快。秦忠良看看早割的麦子,在地里也晒干了,就抽出青壮年男劳力,拉的拉,打的打,各样活都安排一人负责,各司其职。拉麦的,负责把地里的干麦全部拉到场上;场上的,只要麦子干就脱粒,两伙人分工不分家,相互协作。一天能打两场就打两场,能打三场就打三场。扬场,利用早晨或下午太阳偏西不能打场的时间,夜间有风也可以扬;干的收,湿的晒;割麦的,保证割够场上打的,只能有余,不能不足。
中、小学校放假的学生,大学生用筢子跟着拉麦的车搂麦,小学生带上袋子或小笆斗捡麦穗。大学生,你的筢子贴着我的筢子,我的筢子挨着你的筢子,跟在装车的后面,一垄不落地搂满了筢子,扒下来,聚成堆,让大人们装上车,然后再搂,再扒掉集中;小学生仔细地捡着地上的麦穗。
队长安排得井井有条,不紊不乱。争取割一块,拉一块,打一块,清理一块。
心想事成,天如人愿。一个星期下来,滴雨未下。整个亩数算下来,已经割了一多半。拉麦的和打场的合为一伙,不能打场的时候,全部到地里拉;四轮车、牛车全部用上,多拉快跑;拉够场上打的了,马上停下,卸拖车,套牲口,开机子,脱粒的脱粒,翻麦的翻麦;这边翻好,这边轧,那边轧好那边翻;场大人多,互不影响。轧了一遍翻一遍,翻了一遍轧两层,直到轧得麦穗上没有粮食了,大家开始挑麦秸,垛垛,把轧下来的粮食聚成堆,然后再摊,再轧,再翻,再挑,再垛,再聚,往复循环,直到太阳光弱,才停止脱粒。 然后,该扬的扬,该拉的拉。晚上不能拉,就集中在场上扬场,把晒干的粮食归仓,腾出地点,保持场面,为第二天的摊打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