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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痋术,就是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法门,制成的一种奇毒。蛊术,则是通过养毒虫放蛊,来使人中毒,或迷失心智。而降头术,就是以符咒、尸体、鬼魂作为媒介害人的妖术。其中衍生出来的尸降、鬼降,能像传染病一样迅速导致大量人畜死亡,比瘟疫更甚,最是难以捉摸。
这种广为流行的巫傩之术,民间只有耳闻,且越传越神乎其神。谁也不敢说不存在,但谁也没有真正见过。
可苗人远居原始深山,自古受到“正统”势力排挤,又与蛇虫野兽为伍。南亚恶劣的生存环境,使人们对很多疾病、自然现象解释不通,便让巫傩之术有了土壤。‘降、蛊、痋’三术,其实都是蛊术的变种。
蛊者,毒也。山野之间,动物、植物、菌类,毒素众多,取其毒,即成蛊。毒分多种,既能害人,也能控制人的精神,也能杀死人,如些而已。至于用符咒、尸体、鬼魂作为媒介害人的所谓降头术,则根本就是妖术、蛊术,根本不足为信……
“蛊毒或许确实存在,一时没法深究。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木匠家女人是否制蛊?可曾对邻人放过蛊?可曾害过人?”见“狗腿子”和“帐房先生”带着对巫术的敬畏,越说越跑题了,虞松远只好打断他们,直言不讳地问道。
“这个不敢说,我……觉得不会。木匠一家其实本份得很,他家女人只是长得好,爱干净。放蛊害人的事,之前真的从没听说过。”胡世兵捻着山羊胡子,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真是莫名其妙,你们身为头人,竟然也这样奇葩!女人长得好是罪吗?长得好、爱干净,就一定会放蛊?”巫婆已经听明白了,便怒声叱道。
“帐房先生”不敢说话了,“狗腿子”却说道,“木匠老婆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在林子里捡的,她身条好,不显年龄,又读过书,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二三十岁似的。苗人和澜沧各部族同俗,婚后禁止通奸,可惦记他的男人自然不会少。女人们吃醋,便不大和她来往……”
这也能成为歧视人家的理由,这些丛林苗人,果然粗俗,虞松远闻言心里极不舒服。倒是巫婆,直接开始教训开了:
“粗俗,别再说了!人家两个姑娘,被白人害得怀了孩子,如果不是恨极了,会想到用蛇毒害白人吗?山洞内大蛇成千上万,她们果真是草鬼,再多的白人也被消灭了,何至于自己反而被害?还说你们上过私学,是你们也惦记人家吧,睁着眼睛说瞎话,真不害臊!”
或许是被刺中痛处,“狗腿子”和“帐房先生”垂下脑袋,不敢出声了。室内气氛十分尴尬,可虞松远却感到十分痛快。
……
龙吉返回班巴杭河畔基地后,徐天一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兄弟小队的消息。虞松远等人这趟“旅行”期间,安南北部首都平原,可谓是惊天动地。安沛战略补给基地几乎被完全摧毁,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数十万吨装备、弹药、油料付之一炬,基地内安南陆军死伤无数。
云窠基地被炸得片瓦不存,寸草不剩,基地内的近千士兵,全部被炸死。勐天府机场受到攻击,几架运输机被炸毁,跑道也受到一定程度破坏,暂时不能使用。安南两个陆军主力师的驻地,也受到大威力炸弹袭击,损失虽然不重,但也人心惶惶,军心动荡。
一架安南军用飞机在洪沙瓦底坠毁,m军一个三角洲小队十二人,在洪沙瓦底的南佤,受到坤沙的掸邦解放军和缅共南佤游击队的围攻,仅有两人活着逃回暹罗首都军贴。
各方情报都源源不断地汇聚到班巴杭,让总指挥徐天一兴奋不已。
特别是兄弟小队已全身而退,安然脱险,整个惊天大“旅行”,只有一名飞鹰丛林战士轻伤。这结果令人难以置信,简直堪称经典,能写入特战教课书了。受兄弟小队“旅行”战绩鼓舞,边境线上我各侦察大队也大显神威,让安南不堪重压。
虽然远隔万里,徐天一能想象出,此刻二局和186总部的秘战首脑们,悬着的心肯定都放下了。而安南人虽然仍在边境强撑着,但这场特工战,显然他们已经输定了……
这天英雅兴高采烈地冲进她的房间,送来一封电报和一封飞鸽传书。身为部族主母,大家闺秀,英雅娴静大方,平时可不是这样。徐天一欣喜地接过飞鸽信件展开,这是一封我驻罗城情报员发来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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