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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前院弟子堂都知道新来了一位生性极其惫懒不上进的小师弟。
这位小师弟要说年轻吧,
年纪也二十好几,马上就要三十岁了。搁别的宗门,
基本就是入选弟子的末班车,很可能就与拜入仙门彻底无缘。他这也是运气好,来到了长愈宫,
顺利拿到了入门资格。
可是这人半点不懂得珍惜!在前院的弟子,谁不是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谋求一个上进的表现,
希冀被掌事的师哥看在眼里,
博取管事长老的欢喜,早一点开恩送去内门?就算不能提前飞升到内门,也得为三年后拜师做准备啊,
你这么懒懒散散的,
三年之后,哪一殿的尊长看得上?
人就不!
所有前院弟子堂读经弟子都老老实实执役时,谢茂提着大扫把,懒洋洋地散步到自己的“领地”。
那么大三块区域,全部扫完,
那必须得天不亮就开始干活,
每天去食堂揣着小馒头,自己提一壶凉水,
饿了就三两口塞完垫一垫,
垫好肚子继续干,
忙碌到半夜新月高悬,
熟练工就能下岗了,新手还得加班,到后半夜才能匆忙赶回住处,洗了衣裳洗过澡,勉强合眼眯一会。
——这是一个入门试炼,大部分读经弟子都经历过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高强度工作。
只要熬过最初的七天,管事的长老就会来指点关窍,比如教你如何手脚更轻便,精力更绵长,就是最初的体修了。修性不修命,天下第一病1。想要学习更高深的修行之法,体修才是基础。
哪晓得谢茂连第一天都没“熬”过,他直接就放弃治疗了。
每天掐着食堂打烊的点儿吃了早饭,跟旅游似的拖着扫把到工作地点,哪里风景好,就在哪里扫扫地,从来也没想过把每一寸角落都清扫完毕,反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就压根儿没想过完成。
“师弟,你这样不行啊,师门交给我们的任务是给我们的考验,我们要排出万难完成它!”师哥a好心好意地提醒。
“嗯,我知道啦,谢谢师哥。”谢茂态度非常好,闻言提起扫把又扫了两分钟。
师哥a回到自己的岗位还没安定下来,谢茂已经熟练地把扫把竖起,找了个张凳子坐下来,等待香客投喂。
就这么我行我素地混到中午,某些刚入门的弟子还在岗时,谢茂就混在资深读经弟子的队伍里,跟着一起回弟子堂的食堂吃午饭去了。食堂管饭的阿姨见他他眼生,忍不住关心“工作做完啦?”
“差一点点。”谢茂心里想着盆里的鸭头,碗却顺着牙签肉去了,“阿姐我要这个。”
管饭阿姨也喜欢长得俊俏的小男生,被他阿姐阿姐喊得亲香,哐当就是一勺子肉,还指了指背后刚做出来的一小盆红烧羊肉“我瞧你是爱吃羊,那是老钱的小灶,我多做了一份,给你来一勺?”
谢茂笑道“那我谢谢您。”
背后等着打饭的资深弟子眼皮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领个饭你也这么多事,咋不上天呢?
就在管饭阿姨接了谢茂的饭盆,美滋滋地转身给他装羊肉时,背后排着队的资深弟子b就忍不住说“这位师弟,你的工作可不是只剩下一点点吧?我看你是只干了一点点。像你这么懒散下去,小心被劝退。”
谢茂胸有成竹地说“不可能,我上面有人。”
他一副自信满满绝无迟疑的模样,将资深弟子b唬住了,顿时尴尬得不再说话。
管饭阿姨把塞了满满一碗红烧羊肉的碗端回来,嘲笑道“你要是上面有人,还在弟子堂熬日子?小伙子不要胡乱吹牛皮,老钱最看不惯这个。得了,有空我找老钱说说,这么端端正正的小伙儿,做什么叫人天天扫大街对的吧?这是美貌歧视!我叫他给你换个活儿。”
谢茂也没拆穿她是吹牛皮,就跟感谢那碗羊肉一样,笑眯眯地道“那我谢谢您。”
打了饭,在食堂找个角落坐下,能在中午来食堂吃饭的弟子,实际上并不多。
前院弟子堂的修士们都很勤奋辛苦,就算已经体修入门,曾经艰苦的工作不再是日常生活的妨碍,他们依然要表现得“勤恳艰苦”,有时候会自动扩充工作范围,自动延长工作时间,中午“闲”得有空去食堂吃饭,那是资深弟子的特权。
换句话说,中午出现在食堂的弟子,基本上都已经找到了内门师父,时间一到,直接拜师成为内门弟子。
谢茂想要找个无人打搅的角落很轻易。
他和衣飞石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俩人虽不能见面,作息基本相同。
这会儿谢茂吃饭,衣飞石也在千山殿吃饭。和艰苦朴素的大锅饭相比,衣飞石有单独的小院住着,宗门给他配了两个服侍起居的小童,到饭点儿就把饭菜领来,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请衣飞石用饭。
衣飞石让小童退下,关上门。
他给谢茂递递了消息,二人在不同的空间里,同时吃着饭。
陪吃的感觉是非常强烈的,因为,衣飞石吃着吃着,碗里就会突然多出一块不属于自己的菜。
最开始是各种吃习惯了的行军饭盒菜色,渐渐地开始多了一些前院食堂的菜色,倘若时间不凑巧,衣飞石吃饭的时候谢茂还没回到前院食堂,各种香客带来的水果零食,也会咻咻地往衣飞石桌上飞。
这会儿衣飞石已经在饭桌前等了一会儿了,他已经养成了习惯,等碗里出现新的菜色时,再开始吃饭。
无论是否能见面,和先生一起吃饭的感觉,说不出的好。
碟子里很突兀地出现了一块泛着红油光泽的红烧羊肉,衣飞石有点好笑,将昨天吩咐小童准备的三花脑盅揭开盖子,放在一只看上去比较特殊的描金白瓷碟上——这是衣飞石带来的碟子,不与千山殿食具成套。
谢茂一边往衣飞石盘子里扔羊肉,一边假装拿勺子喝汤,跨越数十里之外,舀走了衣飞石的三花脑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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