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 小二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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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步青云-574小二舅妈

    “谢谢伯父！对了，怎么没见到伯母？这么早就出去买菜了吗？”窦一凡在杜惟业的对面坐了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见到杜洁琪老妈的身影，也就随意地关心了一句。

    “她……病了，在房间里躺着呢！”杜惟业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病了？严重吗？看医生了吗？”窦一凡愣了一下，说话间他的心里也有点明白过来了。家里唯一的孩子杜洁琪被舟宁市纪委带走，已经足足一个星期了。作为母亲的萧小紫再怎么坚强也不可能像杜惟业那样继续撑下去。

    “嗯，还好！这几天在家里休息，已经好多了。小窦这次过来，洁琪应该不知道的吧？”杜惟业目光有些闪烁，支吾两句就敷衍过去了。

    “伯父，其实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杜副秘书长，从她被纪委带走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这一次，我是跟着领导出差到亿州的，顺便就过来看看小豆豆了。要是伯父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力而为。只是，唉，我的能量实在有限，实在帮不了洁琪。”窦一凡有些惭愧地低垂着脑袋，低声解释了一番。作为跟杜洁琪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窦一凡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表示羞愧。

    “这不怪你，连老郭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又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只能怪当初这孩子不听劝，硬是要到舟宁去，唉！”杜惟业对于到访的窦一凡不知不觉中就多了几分亲切，言语中也透露出某些信息来了。

    “洁儿回来了？咳咳咳，是洁儿回来了吗？惟业，是洁儿回来了吗？”听到外间有动静，萧小紫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往门外冲了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小紫，你起来干嘛呀？快回屋躺着去，是洁琪的同事小窦过来。嗯，就是上次送豆豆回来的那个小窦。来，我扶你进去！”听到萧小紫的声音，杜惟业和窦一凡都站了起来。杜惟业快步上前，一把搀住双脚发虚的萧小紫，有些着急地解释道。

    “小窦？嗯，真的是小窦来了。小窦，洁儿在那边还好吗？唉，怎么可能好呢？落在那边老纪的手里怎么可能会好呢？”萧小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

    “伯母，您就不要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您也不用着急，洁琪她，很快就会出来的。您自己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啊！要是洁琪回家的时候看到您这副模样，您叫她心里怎么过得去呀？”窦一凡上前两步，看着脸色苍白一片的萧小紫，心里很不好受。和杜惟业一起扶着脚步虚浮的萧小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窦一凡发现他除了轻声安慰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可以做的了。

    “我能不着急吗？我让老头子去找萧立夏，他偏偏不肯，偏偏要看着女儿受苦，咳咳……看着女儿，咳咳，受苦！要是萧立夏能开开口，洁儿就……洁儿就不用……”没想到窦一凡的安慰却惹得萧小紫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用力地想要拂开杜惟业的手臂，不料却发现她的反抗对于身材高大的杜惟业来说简直就是蚂蚁撼树。

    “好了，够了，你懂什么？别再说了，回去躺着吧！不要吓到孩子了！”杜惟业有些不耐烦地扶起萧小紫的手臂往房间里走，可是他的目光落在怯生生的小豆豆身上时却不得不收敛起自己有些烦躁的情绪。

    “萧立夏？您是说萧冬至的哥哥？”从萧小紫的嘴里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窦一凡整个人一愣，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他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朝空中比划了一下，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不过，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本来可以捕捉到的东西，可是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瞬间的感觉像顽皮的沙子从指缝间悄悄地溜走似的。他奋力地想要串起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联系不起来。

    “你认识萧立夏？他是我堂弟啊！小窦，你能跟立夏说说吗？说说洁儿的事情……唉，算了，萧立夏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你跟他说又有什么用啊？人家现在是当大官的了，不再是以前要来求我家老头子的时候……”听到窦一凡嘴里冒出来的问题，萧小紫像是溺水之人手里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满怀希冀地回头看着窦一凡，追问了一句。不过，她就被她自己给摧毁了。

    “好了，进去睡觉吧！来，豆豆，过来扶着奶奶一起进屋去！小窦，你坐一坐，喝茶！”杜惟业无奈地劝着跟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老婆，还招呼着躲在角落里满脸惊惶的廖皓扬过来。

    窦一凡在杜家坐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礼物安慰了杜惟业两句之后也没有再从这个在法院工作了一辈子却提前病退的老人嘴里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杜惟业将窦一凡送出门口，再次道谢他的到来。不过，让窦一凡很是佩服的是，从他进门到他离开，杜惟业都没有说一句跟杜洁琪案子有关的话。

    是杜惟业太相信组织了，还是杜惟业这个一辈子都跟法律打交道的老人太相信自己的女儿了？

    如果杜惟业相信自己的女儿，那么为什么不愿意去找找关系，让杜洁琪尽早出来让她好过一点？如果萧立夏真的是萧小紫的堂弟，那么这个在亿丰省检察院当副检察长的萧某人应该也是有一定的门道的？为什么杜惟业不愿意去找他？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隐情？

    不过这一点，就算窦一凡再怎么聪明，就算他想破脑壳都没有办法想明白。只不过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十分别扭的事情。那就是杜洁琪和凌云璧的关系。按照萧小紫的说法，这两个和他关系相当亲密的女人应该是某种亲戚关系。按照辈分推算，杜洁琪还得叫凌云璧一句舅妈。对了，准确地说，杜洁琪应该叫凌云璧为小二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