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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刑什么最恶毒?”大奎虚心问道。
板凳闻言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极刑什么最恶毒,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不由得信口胡诌道:“放狗咬他,咬死为止。”
大奎大喜,当下一拍大腿赞道:“不错不错,这个主意甚妙。”
潘苛闻言不禁害怕起来,堂堂知府被狗咬死?这却成何体统?但心知这是大奎的虚言哄吓,便也不以为意,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大奎见到吓不住他,不由皱眉。突然灵光一现吩咐道:“带本县捕快上堂。”
板凳领命出了大堂,不一刻将原饶州府捕快带了上来。
当着潘苛的面,大奎道:“你等结党贪赃,论罪当斩。”大奎略微一顿又对那捕快道:“但念你是从犯,本官可从轻发落。如果本官问话你能如实回答,本官便饶你不死。”
捕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哀声道:“小人冤枉啊,小人对贪赃一事并不知情,望大人明察!”
大奎摆摆手道:“你即为捕快,当知刑法。本官且来问你,刑法中什么最恶毒?”
这不快没成想大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思虑再三便即坦言道:“大人容禀,商周时期有炮烙,战国时期有撸皮,五代之时有凌迟,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大奎闻言不由疑惑的问道:“你皆说说其中奥妙。”
潘苛跪在那里不禁有些胆怯,这捕头虽为同流合污但却是心狠手辣之辈,平日里但凡有作奸犯科之徒落到他手上,都是生不如死。此刻见大奎将他唤来询问刑法之事,潘苛心中不免打怵。
这时只听捕快娓娓道来:“炮烙是以铜皮铁柱烧红,将犯人绑缚其上烙烫而杀之。撸皮者是以尖刀从其背后下刀,将人犯的皮与骨肉相离。凌迟较为麻烦,需数人实施刑法。”捕快沉吟片刻续道:“行刑之人各持小刀剜割其肉,须施刑三日刀割计三千六百整。”
大奎听来已是毛骨茸然,不禁看向潘苛问道:“潘大人对哪一种刑法感兴趣,本官便即刻命人准备。”
潘苛此时已是额头冷汗直冒,他相信大奎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他更知道自己以前的属下当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因为他在任只时便行过以上三种刑法,受刑者莫不是历尽难言的苦痛而死去。如今轮到自己,自己又怎么会不害怕?
大奎看其神色不禁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若招供,本官可让你痛痛快快的受一刀,若不然三种酷刑你任选其一。”大奎的这句话声色俱厉,潘苛听到这里身子一软便即扑倒与地,却是被吓昏过去了。
大奎见状不由叹口气道:“真是不济事!”当下吩咐人取了冷水将潘苛泼醒,这才又吩咐道:“来人,既然潘大人甚难决断,那就有本官做主选个撸皮吧。”
大奎这声来人说了半天,却是无人应答。谁曾撸过皮?而且是人皮?
大奎不由十分败兴,便对那捕头道:“说了半天还不知你叫什么,切报上名来!”
捕头拱手回禀道:“小人范思正。”
大奎点点头道:“恩,范捕头。本官可不治你的罪,这刑罚一事便有你操办吧。”
范思正拱手领命,起身出了大堂。
大奎望着潘苛不由阴阴一笑道:“潘大人,再过一时半刻你便要受刑了,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只管跟本官说及,本官一定尽力办到。”大奎虽是一副嬉皮笑脸,实则心里暗暗着急。潘苛虽是证据确凿,但贪墨的脏银此刻还不知去向,若是就此将其处死却不好向吴王交代。潘苛将头扭向一边并不予理会,大奎无奈之下便命人将其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随之大奎又传唤了江西盐政使司傅泰来,一样的沉默一样的不置一词。
大奎咬着牙道:“既如此,你便与案犯潘苛一并受刑吧!”
既然都不招,那么只能用严酷手段予以惩戒了,大奎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自己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不是大奎心狠,自己的遭遇告诫自己,人不狠站不稳。当初苗疆毒王方九天所来,既是贪官恶势力相勾结欲取自己的性命,自己若不是身体强健又俱异秉,岂不是早早遭了毒手?除恶务尽是至理名言,对付恶人须以恶法,一旦心慈手软恐被其反噬。和恶人相斗,便要比恶人更恶。
这批脏银若是查不出,又如何向吴王交代?就说在其家中只查获古玩玉器金银珠宝三万两?想当初自己家里也有许多珍宝古玩,也值上万两这又如何说得通?要查便要查的水落石出才能掩盖悠悠众口,须得人赃并获才能铁证如山。但凭价值三万两的珍奇古玩是很难有什么说服力的。
想想过会将要上演的刑法,大奎想想都觉得害怕!撸皮?吓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