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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闻言望向那名校尉道:“这位军爷不许小的靠近。”
哈鲁赤有些不耐道:“你只管过来,他不会拦你!”
大奎战战兢兢走到轿子边上,那校尉果然不再拦阻。大奎这才向哈鲁赤轻声道:“朱守仁派遣了杀手要半路截杀你!”
哈鲁赤不禁一惊,当即问道:“杀手将在哪里截杀本官?”
大奎十分肯定的道:“就是这里喽!”
“杀手在哪里?”哈鲁赤不禁又问。
大奎随即笑答道:“就在你眼前哦。”
“啊?”哈鲁赤大惊失色,大奎话音一落便即骤起发难。双掌平行向前猛然拍击‘咔嚓’一声,竟生生将轿子的一侧击的木削横飞。
大奎双手伸入轿子将哈鲁赤活活拎了出来,先前的校尉大惊之下策马来救,大奎竟抓了哈鲁赤的身躯猛地轮了一圈。‘嘭‘一声闷响,大奎竟以哈鲁赤的身子抡在那校尉的马上,战马悲嘶一声连同马上的校尉一道横里摔了出去。哈鲁赤一声惨叫,身子腰以下却是已经毫无知觉。
轿子前后的军兵见到事发突然,皆是挺了刀枪前来救援,大奎便以哈鲁赤的身体为兵器冲入敌群。一众军兵足足五百余人,见到大奎每每以哈鲁赤的身体抵挡刀枪却哪里还敢还手?一个不小心伤了哈鲁赤大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小罪名。
大奎冲进敌群,起脚将一名带刀伍长踢翻在地上,抄手拾了单刀随之怒喝一声将哈鲁赤的身体向上抛去。哈鲁赤惊叫一声,大奎随之纵身而起,边在空中单刀一记反撩。空中血光迸现,待到哈鲁赤尸身落地,大奎已纵身奔出包围向着旷野一路疾驰。大奎右手提着带血的单刀,左手却是拎着哈鲁赤带血的人头。
数百军兵一愣神的功夫,大奎已经奔出百丈开外。如此身形速度,却是这些军兵生平仅见。那骑马的校尉刚从地上爬起身来便见到大奎冲出了人群,校尉顾不得许多,先保大人安危才是要紧,可当这校尉分开人群看到哈鲁赤的尸首时当即吓得亡魂皆冒。
哈鲁赤一死,他们这些带兵护卫的将校便皆是有渎职之罪。若是朝廷严办,他们这些人又能活几个?随即只听这校尉如野狼般的一声厉号:“莫要走脱了贼人,给我追!”一声喝罢抽出单刀当先向大奎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数百军兵闻言这才醒悟,各挺兵器跟在校尉身后追了上去。
大奎的脚力其实这些虾兵蟹将能追的上的?只见大奎便如白日的一道鬼魅般,只见身形飘忽窜高伏低转瞬又是近百丈。
前方现出一处山峦,大奎身形不停直奔进了山里。山林虽是荆棘遍布崎岖难行,但大奎早年在天台山内行走,此等山路便如平地一般,却是早已习以为常。
大奎一直到了山顶,站在一块巨石上向山下望去,眼见山下的军兵便如一群蚂蚁一般刚刚赶到山脚。大奎不禁轻笑:“这般慢慢吞吞却如何能赶得上?”
大奎转身由另一面山坡下了山,绕了个大圈直奔庐州方向而去。
经此耽搁之下,天色已近黄昏。
大奎一手拎着刀一手拎颗人头却如何能安然进的城门?既如此也只能挨到晚上再越城而入了,大奎计议已定当下寻了个密林僻静处藏身。
夜深了,朱守仁习惯在晚膳后看书,所以直到此刻书房的灯火依然亮着。
“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
“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惹得愚人。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
“秤砣虽小压千斤,以其德足以教化正俗,其才足以顿纲振纪,其明足以烛微虑远,其强足以结仁固义”;
“大则利天下,小则利一国。”
“盖聪明疏通者戒于无断,湛静安舒者戒于后时,广心浩大者戒于遗忘”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人主必信,信而又信,谁人不亲?”
“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长者不功而遂。”
朱守仁此刻却是读的资治通鉴,但却是寻章摘句而拣其精要。古人曾言:学而得法方能有所成。似朱守仁这般读书却是精简实用易学易会。
正当朱守仁入神品读之际,一阵强风袭来,书房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朱守仁不禁注目门前,谁料突然由门外滚进一物,朱守仁不禁大惊。
待到定睛去看清滚进来的东西究竟是何物,朱守仁更是惊得亡魂皆冒,滚进来的那个东西竟是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