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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擦去了溅在身上的水渍,说道:“裴少,实不相瞒,你这次所中的毒,成分相当复杂,多半是精心配制的,所以没有任何病例可借鉴参考,我们之前提取了你的血液送去检测,发现的有毒成分竟然高达数十近百种之多,这样的毒解起来的确是相当有难度!”
裴余年哪儿肯听霍子航说这些没用的,怒然一脚蹬翻了霍子航办公室的饮水机,瞪着霍子航说道:“你们国医堂不是号称中医界最权威的机构吗?要是你们连这点儿毒都解不了的话,那你们还是狗屁的最权威机构,干脆拆了得了!”
霍子航也难免动了怒气,冷声道:“裴少,这可不是我们国医堂无能,你要怪就怪林逸那个小王八蛋下手太狠了,他这可是把你往死了整啊!”
“你他妈少跟我转移话题,那小子的账我先给他记着,迟早我会收拾他的,你现在就给我一个明话,我这毒你们国医堂到底是能解还是不能解?”裴余年瞪着眼问道。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只能说我们会尽力攻克这个难题……”
“够了,不能解就是不能解,你跟我扯这些屁话有鸟用?”裴余年怒声打断了霍子航的说话,“真他妈的一群废话……对了,你爷爷霍伯昌不是号称霍神医吗?难道就连他都没有办法?”
“我爷爷他老人家去欧洲办医学讲座去了,还没有回来。”霍子航耸了耸肩说道。
“我靠,难道你就不知道打电话叫他回来?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破讲座重要还是救人重要?”裴余年望着霍子航,沉声说道:“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如果你们国医堂能解了我的毒,那我们裴家和我裴余年个人都欠你们一个人情,但要是解不了的话,那你们这没鸟用的国医堂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们尽力!”霍子航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叫苦不迭,他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跟林逸有仇?明明是林逸给裴余年扎的毒针,为毛这疯子邪少就迁怒到他们国医堂身上来了?
这尼玛躺枪啊!
虽然霍子航心中极为憋屈,但无论如何他也要解了裴余年身上的毒,一来是为了国医堂的声誉,二来,他也将此视为与林逸的又一次交锋,如果林逸下的毒,而他将其解了的话,那他岂不是从林逸那里扳回来一局吗?也算是洗掉了当初在烟海市败给林逸的耻辱!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这毒针只是林逸经手插进裴余年颈脖里的,而真正调制毒药的却是鬼针门的桐叶——他报仇雪耻貌似找错了对象。
……
六月一号儿童节,距离当日裴余年身中毒针刚好一个月的时间。
林逸早早地就起了床,等着裴余年打电话给他,额……好像他当日忘了给裴余年留电话了,不过他想按照裴余年的权势来看,别说是要到他的电话了,就算是摸清楚他一天上几次小便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晚七点,林逸总算是接到了裴余年打来的电话,两人约在了一家茶楼见面,林逸孤身赴约,因为他信得过桐叶的用毒之术,裴余年决计不可能找到解毒之法!
燕京第一邪少去茶楼喝茶就是不一样,别人顶多是包房,而裴余年直接将整家茶楼都给包了下来,于是林逸也沾光跟着享受了把土豪般的生活,用着最精致的茶具,喝着最昂贵的茶——其实,他还是觉得没有苏千沫泡的铁观音好喝。
“解药呢?”裴余年轻轻喝了口茶水问道。
“忘带了。”林逸有些抱歉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刚才打电话给我只是叫我来茶楼喝茶,没有叫我带什么解药啊!怎么?这么快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吗?”
“你……”裴余年很想把手中滚烫的茶水泼林逸一脸,可想到当日毒发时的痛苦,他还是努力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沉声说道,“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否则……”
“否则怎么样?”林逸将裴余年打断道,“你敢杀了我吗?你不敢!”
林逸这是摆明了在报复裴余年,当日裴余年在酒店里就是这样很装逼地问他“你敢杀了我吗?”,他现在也只是如法炮制而已,语气和当日的裴余年如出一辙。
“那你他妈的今天出来是来干嘛的?”裴余年怒了,他有种被戏耍了的耻辱感。
“喝茶啊!”林逸举了举茶杯,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