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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自己的飞机去往京城的路上,温良回想着一晃而过的假期,下嘴唇使劲往上拉长抿起,不一会儿更是啧啧有声。
如果早上苏俭临下车前不故意整那句悄悄话,这个小长假简直完美。
苏俭对温良的观察基本符合温良私底下的真实想法。
他希望像一般人那样无叼所谓的生活。
不必像普通人那样为了生活奔波,只需走哪吃哪玩哪,闲散乃至吊儿郎当,碰到健谈的陌生人就唠唠嗑吹吹牛。
大概叫所谓的平凡是真。
不过温良个人看法是放松乃至放空,从永远那么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抽离,换换心情。
没有人乐意一直一直勾心斗角。
至少温良不乐意。
可惜,温良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影响一个行业乃至一个大领域的生计,不小心打个喷嚏,脚下便会枯骨累累。
所以他在生活上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中。
普通人追求的功成名就、金钱名利,他已经都有了,他想要跟普通人一样则反而变复杂起来了。
名气太大,去哪都容易被认出来,还能放松个几把。
没想到苏俭还挺认真,算是另辟蹊径,找了个很知名但又很遥远的5A级风景区,五天六夜都没人知道他温良是什么叼东西。
天天吹牛批。
爽得要死。
有时候还会跟比如船夫大爷这样的人开点荤玩笑,暗搓搓的黑苏俭没有胸脯子,连孩子都养不活。
对此苏俭一点不在意,更不难受。
因为得真没有的才难受,她有,而且份量很大。
CD之间。
等将来再生个娃儿还能长点。
总之,一切都很完美,如果苏俭不故意撩拨那一句,让温良大腿都差点拍肿了的话……
当然,温良也可以抛掉既定公务,赖在江夏。
但苏俭都做了初一,肯定能做十五。
温良轻叹一声,心中咕哝,果然是得不到的容易骚动啊……
当然他也看得到苏俭在不言不语中让他无法离开所付出的。
…………
…………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
小长假后第一个工作日,机场肉眼可见的繁忙,透过舷窗仿佛能看到不少等待中的飞机上那一张张笑不起来的脸。
京城的秋风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土以及琐屑的小杂物,秋意凉。
温良理了理衣服,走出舱门沿着舷梯下机,随后坐进提前赶到机场等候多时的那台普通奔驰。
驾车的宛安缓缓提速,副驾驶上坐着的立夏简要汇报了几个信息。
然后,装在温良自己兜里的对外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温总,温总好,到京城了吧。”听筒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张三石。
温良似乎笑了下,说道:“巧了,刚下飞机。”
“中午一同吃个便饭吧。”张三石盛情道,“碰巧pony也来了京城。”
温良略有意外:“难得啊,马董居然有这种好兴致跑这么远。”
“温总真会开玩笑。”张三石颇觉无语,“pony是因为你才来的京城,我们之间就不废话了,多久能到四季酒店这边?”
温良看了眼立夏,她比了个手势,于是回答:“四十分钟左右吧。”
“……”
张三石代表了几方人马,所以这通电话之后,温良只再接了一通电话,是老苗头打过来的。
也没多说什么,就是问候一下。
都没提让温良赶紧去他家蹭晚饭一类的事情。
温良这次再来京城,各方人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大家都清楚他此行对很多人意味着‘斗争’!
事情不会因为焦点暂时性略微偏移而被忽略。
高盛、柳八爷、本总、老总乃至各类因为各种各样因素已经不得不对立的人马,还有红杉、高瓴、今日、白鹅乃至移动方等利益同盟,以及老苗头,和不可能出面不可能表态的平总……
此前,星海新品分批次分区域上市,以及与苹果新品的碰撞等等事务,以及手机、平板、电脑三体合一的第一大生态圈其推动,都牵扯着温良最大的精力,他没法腾出手去解决已经兴起的争端。
现在,温良将集团业务上的事情初步安排妥当,来到了京城,碰撞自然已经不可避免!
没办法,从本质上来说,大家其实都是争自己的利益。
各有立场。
比如本总,他刚在体系内登堂入室,身为完全的新兴人物,他认为自己只是做了跟他一样新兴的‘前辈’做过的事情,而且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各方压力下主动收手,他怕什么?
比如老总,他觉得温良代表的力量正在通过温良来挑衅他们的掌控力,这是理应不被允许的。
实话说,温良认为那些对自己太遥远。
他来京城,首先为的是博浪,为的是十三万博浪人。
他不争,十三万个家庭的顶梁柱会有一大半会垮掉,至少十三万张嘴要挨饿,至少会有上千万人会受到影响,包括但不限于超过100所国内顶级高校内超十万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硕士、博士等等。
其实……万事万物都在争。
具体到人类,从出生之前就在争,而且还得有技巧的争,不能游到最前面,也不能游到最后面。
总之,没有任何事物能避免。
至于张三石他们,是主动联系的温良,主要想碰头谈一谈博浪小橙上市事宜,马珀利掺和进来估计是有别的事情,具体温良还真不知道,他也是真意外小马哥到了京城。
不过温良能猜到大概方向。
反正是有利可图。
…………
中午十二点出头,温良抵达了位于东三环亮马桥边上的四季酒店。
老实说这里地理位置还不错,从机场高速到东三环拐下来就到,几乎全程高速,距离市中心也不远,附近还是使馆区,挺方便。
比如,温良比他跟张三石说的早了十五分钟抵达。
“温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温总好。”
“马董近来可好。”
“沉总好。”
“温总好,一路辛苦。”
“刘总好久不见。”
“温总午好。”
“……”
温良刚下车,迎面就是张三石、沉南朋、马珀利、刘迟平几人,不能免俗的寒暄过后,一行人走进了预定好的酒店中餐包房。
早已点好了一桌子菜。
分明这一圈人只有温良来京城时偶尔会下榻四季酒店,搞得好像他们才是东道主一样。
寒暄劲儿都在刚才用完了,上了桌,大家也不再叽歪废话,直接就端起酒杯:“先喝点润润嗓子。”
“温总一路辛苦,肯定渴了。”
“来来来,一起走一个。”
“干了。”
“这酒还行吧。”
“我觉得差点意思,你们不太够意思,能喝上几回,压酒窖的拿出来点啊。”
“温总你嘴刁。”
“那是诽谤了,你们去羊城的时候我可不应付,都是拿的我未婚妻偷出来的酒,你们就偷着乐吧。”
“……”
都是老熟人了,早就没那么多啰嗦了,上来先踏马喝两口再说话。
多的也不至于。
已经不必要端着,也不必要通过喝多少来展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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