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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义一边走,一边不时轻轻的咳嗽,口鼻不停的有血沫溢出。
他伸手擦了擦,满手都是血,血中还夹杂着些许肺部的碎末。
这次的伤比前两天那次更加严重,上次最多也就毒素侵染下伤口无法愈合导致流血过多,本身也就皮外伤,但这次却是肺部严重受损,洞开了一个大洞。
他看了一眼努力收拢四周肌肉,却依然像小嘴一样汩汩流血伤口,伸手用力捂住。
这种超音速剑,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就像子弹击穿钢板,钢板洞穿的洞往往是子弹横截面积的数倍一样,在没收拢伤口前他的伤口足以伸入一个小女孩的拳头,而且这还不是伤害最大的,最大的是超音速下在人体内部形成的空气泡效应。
虽然他看不到背部,但不用想也能知道背部的伤口,肯定比前胸要大的多。
要不是他在横练三十六式练习下,肉体变得足够强韧,让伤害数倍的降低,估计现在早已经无法站立了。
他双脚仿佛灌铅了一样,摇摇晃晃的前行,一个不注意,脚下一绊,顿时摔倒在地。
他双手一撑,试图准备站了起来,动作扯到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喷出一口鲜血,又倒在地上,
“妈的!”
心中一股邪火蹭蹭直冒,手掌拍在地面。
“啪”的一声水泥地面开裂。
他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缓了缓劲,又重新站起,继续前行。
伤口渐渐开始愈合,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强烈的刺痒,让他感觉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爬动,他注意到原本已经消退的饥饿,又再次传来。
而且这次饥饿,比先前更加猛烈,简直犹如火山爆发。
等他重新走上公路时,胃部已经感觉火烧火燎,酸水不停的往上涌。
饿,无比的饥饿。
这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饥饿。
陈守义怀疑再不进食,身体为了愈合伤口,修复肺部,会出现身体自食现象。
“必须找点吃的!”
他有些后悔,没有仔细检查蛮人的尸体,也许还能找到一些肉干什么。
他眼中泛着绿光,四处打量。
不远处的一只被箭射伤还在挣扎的战禽,发出阵阵的哀鸣,陈守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提着沉重的双腿,踉踉跄跄的向那战禽走去,鲜血洒落一地。
然而,才走了几步。
他就被人围住了,是那群一直跟踪的人。
“该死!”
他强忍着饥饿,止住脚步,冷冷扫了众人一眼。
人群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年轻人,也有老人,手上的武器也五花八门,有的甚至只拿着一块板砖就过来了。
这些人显然看到他受伤,才大着胆子走出来。
不过他们显然不清楚,就算受伤老虎,依然是老虎,远不是兔子能够抗衡的。
“他已经不行了,就是这种人的存在,让我们承受异世界祭司大人异样的目光,证明我们信仰虔诚的时候到了。”说话的个拿着手枪,长相斯文的中年人,在陈守义冷厉的目光下,他额头直冒虚汗,喉咙耸动了下,强自镇定道:
“杀了他!”
“杀了他!”
一群人被中年人鼓动,群起激动的迅速的冲了上来。
面对这种宗教疯子,陈守义心中已经完全麻木,再也生不出多少愤怒。
“嘭!”一根木棍重重的打在他头上,直接折断。
陈守义手一挥,长剑划过对方的腹部,直接拦腰而断,绝望的发出一声惨叫。
一个青年拿着一把匕首,重重的捅向他腹部,刀尖却被皮肤挡住,除了出现一个红点外,没有丝毫效果,青年脸上露出一丝惊色,连忙后退逃离。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只如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手微微一动,“咔擦”一声,脖子诡异的弯折。
一个老头提着一把菜刀,双眼赤红,喘着粗气的准备过来,被陈守义一脚踢中胸口,骨骼一阵爆响,胸口整个都坍塌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
十几秒的功夫,尸体已经躺了一地,只剩下刚才鼓动的中年人,还举着枪站在不远处。
不算激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让开始愈合的伤势,又重新撕裂,陈守义吐出一口血,脚步艰难的一步步朝那中年人走去:
“只剩下你了。”
“你这个怪物,去死吧!”中年人满脸恐惧,疯狂的连连扣动扳机,一边不停的后退。
“砰砰砰……”
陈守义都懒得躲,只是用手遮挡住眼睛,任由子弹打在身上,然后被皮肤和肌肉连连弹飞,只有一颗子弹,运气不好的击中腹部的伤口上,镶嵌了进去。
“擦咔咔擦!”
手枪传来一阵空响。
陈守义伸手在伤口摸索一下,把这颗已经变形的子弹从里面抠出,丢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已经打光所有子弹的中年人,看到这一幕,手枪顿时掉落在地,情绪彻底崩溃,颤声道:“这……这不可能。”
他连忙准备逃跑。
然而才刚转身,他胸口一痛,绝望的低下头,一把黑色剑锋捅穿了他的胸口,大量鲜血缓缓顺着剑尖汩汩淌下,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身体一软,便扑倒在地。
陈守义走上前去,轻轻拔出插在尸体上的剑。
他感觉更饿了。
……
战禽察觉到陈守义靠近,开始激烈挣扎起来,翅膀拼命的扑闪着,引起阵阵狂风。
只有到了这只战禽面前,才能感觉到它的庞大和不可思议,两扇翅膀张开,几乎快要覆盖整条公路,也只有白垩纪时代的风神翼龙,才能和这种生物相比。
黑色的翅膀泛着金属的冷光,两只老树皮一样灰色利爪上,布满层层叠叠的鳞片,上面尖利的指甲长犹如一把把弯曲的匕首,再加上嘴里长着锯齿一般的鸟喙。
这只战禽显然不是善类,而是一种可怕的凶禽。
随着它激烈的挣扎,腹部处一个小碗大小的伤口上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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