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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不过是奉旨进香,如何能靠着御香破了城池?”宿太尉又惊又怪地问,他生怕由此攻破了城池,一并罪责都怪在他身上。
吴用抚着胡须说道:“若是你肯积极配合,那太尉身上不会有丝毫侵犯。若是太尉害怕,这里有一把刀,还有七七四十九种死法,可以逃出生天。”
林冲从侍从手里接过刀来,抽出鞘来,咣当一声丢在那宿太尉面前,着明晃晃的利刃,顿时让宿太尉浑身一震,连忙说道:“罢了罢了,大帅若是用得着,尽管将那些御香等物拿去使用,有用的着下官处,下官也尽全力而为,但成败看天,若是他日事露,可休要连累下官!”
史进道:“不要你出面,也不必你出力,只要你乖乖交出掌印来,待郑州城破,我自然放太尉回京,到时候,所有事情,你都推在我史进身上便是了。”
宿太尉抬眼悄悄看了那在座的一班将领,一个个威风凛凛,此刻都环眼怒目地看着他,他怎敢推托,虽然不晓得史进所言真假,但是也只得应允了。史进叫人请宿太尉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安排宴席执盏擎杯,设筵拜谢,这些暂且不提。且说,史进在大摆筵席之外,暗马来,将太尉带来的人所穿的衣服都借穿了,在绿林军个与宿太尉模样相似的,剃了髭须,穿了太尉的衣服,扮作宿元景。史进,吴用,扮作客帐司,李应、杜兴、祝龙、祝虎、祝彪,扮作虞候,选出百十个精锐的绿林军士都着紫衫银带,执着旌节、法物,擎抬了御香、祭礼、金铃吊挂;林冲、李助、时迁、魁二,扮作四个卫兵。乐和、王庆两人负责款待太尉并跟随一应人等,置酒管待。此外,还传令叫暂驻荥阳的孙立集团军,引一队人马,偃近郑州准备夺城。此外,教林冲先去进香祈福所去的梅山伺候,只听号令行事。
众人得令分头行事,且说史进等人拥着那军士扮了的太尉离了密县,悄悄来到河口下船而行,不去报与郑州太守,直奔梅山庙来。戴宗先去报知云台观主及庙里职事人等。下山候在船边,迎接上岸。香花灯烛、幢伞宝盖,都摆列在前,先请御香上了香亭,庙里人夫扛抬了,导吊金铃吊挂前行。观主拜见了太尉,按礼而行。
礼节刚毕,吴学究便开腔说道:“太尉一路染病不快,且快把暖轿抬上来。”左右人等扶了太尉上轿,直到岳庙官厅内歇下。
客帐司吴学究对观主道:“这是特奉圣上,捧了御香,金铃吊挂,来与圣帝供养,缘何本州官员轻慢,不来迎接?”
观立听了,紧张地答道:“已差人去禀报了。敢是就在路上,即刻便到。”话犹未了,本州先差一员推官,带领做公的六七十人,各个身着厚甲,拿着酒果,来拜见太尉。可是那小喽罗,虽然模样相似,却语言不像,先前在史进面前装模作样地演练两下,依旧发不出官腔,话里方言实在浓重,如今终究是开不得口,因此只推托作染病在身,拿了靠褥围定只是在床上坐卧。
那前来的推官一眼看见那些牙仗等物都是大内府制造出来的,因此丝毫不曾怀疑。客帐司匆匆进去禀告了两遭,出来呵斥道:“尔等都是朝廷官员,如何不懂礼数,姗姗来迟已是怠慢,如今先差你个小小的推官,又带着这么多人持着剑甲而来,却是为何?!究竟是何用意!”
推官吓得脸色先白了,慌忙叫那些身穿甲猬的官兵都退到寺外候着,连忙说道:“这些官兵都是府伊派来保护大人的……”吴用扮成的客帐司不等那厮解释完便呵斥住了,二话不说便引了他进去,叫他远远地在阶下参拜了。那推官被吴用方才一顿喝斥,眼下虽然见那太尉开口闭口挥臂指手,却听不见说些什么,那推官脑门急的一头汗,生怕又因此误事而被责怪下来。
而就在这推官硬着头皮地顶着压力,绞尽脑汁地揣测那些太尉手指的比划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史进装扮的客帐司直走下来,呵斥那推官道:“太尉是天子前近幸的大臣,不辞千里之遥,特奉圣旨到此降香,不想于路染病未痊,本州众官,如何不来迎接!”
推官诚惶诚恐地叩首答道:“前十数日虽有却不见近报,因此有失远迎,不期太尉先到庙里来了,本州官员闻之,无不惶恐。再者,先前岁月还算太平,可是,谁曾料到,就在这一两日的光景,那贼势成风的绿林军竟然在眨眼的功夫就夺了两座城池,战火不但燃烧到了郑州地界上来,更是连郑州城都岌岌可危,昨日抓到不少绿林军的探哨,只怕贼人兵临城下之日不远了,因此,下官每日都在城上堤防,以此太守不敢擅离,特差小官前来贡献酒礼。太守随后便来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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