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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用低下头來,故意装作沉思的样子,顿了下,有摇摇头道:“你们哥儿三个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可是,别说臧家现在扩招了百名家丁门客來充门面,最厉害的,还是他背后的县令,你要知道,这官商勾结的力量,那想整人,实在太容易了,简直就是找个借口的事。”
“再厉害,那还猖狂的一手遮天不成!”
吴用叹了口气,道:“你们知道晁家庄的大东家晁济道是怎么沒了的?”
阮氏两兄弟都是摇摇头,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样子。
吴用又叹息道:“就是被臧家的人设计在光天化日之下残忍杀害的,而且就是杀害在石碣村到郓城县的途中,晁家随行的十几人,都惨着了杀手。”
这话说到此处,阮氏二兄弟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回过神來,怒道:“这般猖狂,这儿倒成了他们臧家的地盘了,胡作非为,想怎么就怎么,哪里将人放在眼里!”
阮小七也接过话來,气愤愤地道:“晁盖在江湖上也不是有些名声,别人的事他管的了,自己的事就沒了办法!让那臧家和官府这般骑在脖子上拉屎,那以后郓城县里,还不都得听他们使唤,他们莫要惹着老子,不然非寻寻他们晦气!”
吴用叹了又叹,道:“晁盖办法倒是有,只是,前几番被臧家和县府合理绞杀的损兵折将,现在想反击都苦于沒有得力的人手。”说着吴用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晁盖还被那县令摊派了四万七千旦的公粮,只怕……唉,过不得多久,晁家亡矣,再也不会有人每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來开粥铺施舍粥饭了,郓城百姓苦矣,江湖上又少一个敢于声张正义的好汉,郓城苍生苦矣!”吴用说到此处心痛难当,双眼微红,几乎要掉下泪來。
阮氏两兄弟听了这话,被深深打动,心直口快的阮小二道:“先生莫要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邪不压正,这是变不了的道理!你别难过,沒落和打压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吴用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成了,强弩之末,气数尽了。”
阮小七急了,道:“怎么会,教授不是说办法还有,就是沒好帮手么。”阮小七阮小二,拍着胸脯坚定地道:“我们兄弟三个便是!有用得着的,一呼便应!”
吴用见这招贤的火候差不多,便愈发欲擒故纵地道:“唉,不是我嫌弃,诸位本事倒是厉害,可是,你们跟了晁家,那就是和县令作对,你们不怕受牵连么?”
阮小二一听笑了,道:“怕个鸟,要是怕了,就不是阮家的人!”
吴用见势,当即便在船上摇摇晃晃地起來,纳头便拜,道:“晁家有诸位相助,那当真是如虎添翼,吴用带晁盖谢过两位了!”
阮小七见了赶紧上來扶住,道:“教授言重了,咱们兄弟都是铁打的汉子,本來就是道义上的事!应该的!”
吴用这一件事有了底,心里便踏实了许多,这般一來,到比他原先估计的时日又早了许些。
船行了约把半个时辰,到了一个独木桥边,只见一个汉子,手里掂着两串铜铁,下來解船。
阮小二见了赶紧高声招呼,道:“五郎來了!”
吴用闻声回头时,但见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道插朵石榴花,肌肉块块的身上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來,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斗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这下阮氏三雄都到齐了,吴用见了心里甚喜,便高高叫一声,道:“五郎,叫我寻的好苦!”
阮小五一,也顿时喜了,道:“好两年不曾见面。我在桥上望你们半日了,我还说二哥船上载着何人,原來却是教授。”
阮小二着阮小五,笑着道:“我和教授直到你家寻你,老娘说道,出镇上赌钱去了,因此同來这里寻你。且來和教授去水阁上吃三杯酒去,我们正商量着个事,也说來与你听听,想必你一定是肯的。”
阮小五笑了一声将铜钱往腰里一别,问道:“什么事,只要是教授说的,我哪里会不肯,你说是不是,呵呵。”说着阮小五慌忙去桥道解了小船,三把两下就跳在舱里,捉了桦楫,只轻轻一划,三支船厮并着。划了一歇,三支船到水亭下荷花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