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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绽愈发暴露地呈现在史进的面前,史进踢起犹如铁锤般的膝头,猛然间在一瞬息中连环磕了几十下,每一次的力道都重几分。愣是将那裨将重创的口涌鲜血,跌跌撞撞,站立不得。
而就在史进收拾那裨将的时候,左右官兵挥刀杀來。史进瞧在眼里,左手一把将那裨将拽倒在地,擒在手里,而右手也不歇着,同时挥起一刀,当空截住了那杀來的刀刃,接着打出一个刀花,将那两个官兵斩杀在了眼前。史进再次腾出手來,沒有丝毫的犹豫,趁着那裨将还未从重创之中缓过劲來,便一刀割下了那裨将的头颅來史进左手扯了那裨将的头颅,右手挥舞起朴刀來,一个旋身杀开周身一片空间來。史进左手高高地举起那裨将的头颅來,呐喊道:“杀啊!”
伴随着这一声喊杀,牢狱里突然爆出了排山倒海的杀声來,紧接着便是隆隆杂乱的脚步声。
官兵惊愕地朝着那牢门过去,只见,从牢门中突然涌现出大批地人马來,一个个张牙舞爪,手里挥舞这朴刀棍棒,甚至还有拿着囚禁用的手脚铁链就冲杀了出來。
那些弓箭手瞧见了,虽然裨将死了,可是,因为家人被当做人质囚禁在兵营里,当下也全然沒有半点退意,一样牟足了劲去阻杀这些造反之徒。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官兵右手一松,随着嗡嗡之声的弦声落定,两边大把的箭羽朝着那些冲杀出來的囚徒射杀过去,紧接着便是囚徒中箭滚倒在地,一声声吃痛惊呼、愤怒喊杀一时间响彻九霄。可是,弓箭手们却在这慌乱之中,却犯了一个大忌,谁也沒有注意到要留出两拨人來做换手只需,此刻众弓箭手都一齐射了出去,虽然气势壮观,可是,就在他们射出之后这才傻了眼,不等他们再次搭弓上箭,那些囚徒就已经冲杀了出來。
白胜混在其中,豁了命地也冲杀了出來。一刀砍翻一个弓箭手之后,并沒有急着去搜寻史进的身影,而是,四下里在乱影之中瞧见了那管营逃命的身影之后,不顾一切地快步追了上去,一把劈头扯住了那厮的头发,喝道:“我婆姨在哪里!”
那管营回头一瞧此刻的白胜已经犹如那凶神恶煞一般,哪里还敢胡言乱语,缩了脖子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婆姨在哪里!!”白胜将朴刀架在了那管营张鼎的脖颈上,喝问道:“快说!不然老子杀了你!”
“好汉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那管营吓得脸色都白了,此刻被这刀刃架在脖颈上,再被这周围这杀戮的血气一衬托,管营整个人都像是白痴一般的傻了。
白胜一听管营这话,就气不打一处來,那刀刃丝毫不留情地往他脖颈上抹了三分,那鲜血顿时便顺着创口之处流淌出來,染红了管营张鼎的半个胸襟。
管营张鼎被这一刀唬的屁滚尿流,当下这才凝神仔细回答说道:“饶命饶命!是被知府带走了,带走了!”
“带到哪里去了!你说!你说不出來,我就砍了你!”白胜怒道。
管营哭丧着个脸,痛的整张脸都快扭曲起來了,道:“好汉,我真的是不知道了,知府大人瞧中了,只怕是在他的府上。”
白胜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钻痛,支离破碎的心里除了一种几乎撕裂白胜身体的怒火之外,再沒有多余的感情可以表达,当下史进愤恨地大喝一声:“留你不得!”话音还沒有落定,便心狠手辣地一刀下去,将整个管营的头颅砍了下來。可是,这一刀要了管营的命之后,白胜似乎有些后悔了,这厮当初折磨他和他那婆姨,他此刻想起來,不禁恨得牙根痒,也不顾此刻周围的厮杀,当下奋力起挥起手里的朴刀來朝着管营张鼎那无头的尸体便是一阵烂剁,三刀两刀下去,那张鼎的身子便被白胜这盛怒之下砍得体无完肤,血肉横飞,森森白骨根根具断。直到最后,白胜砍得那管营再也沒有了半点人样,这才一把抓了那管营的头颅,胡乱地从地上某个死人身上扯了一块衣服來包了系在身后。等他再抬起头來打量周围的时候,那些囚徒已经冲破了官兵半包围的阵营,两伙人马在远离牢门的那一侧半圆处激烈的拼起刀刃來。
而此刻的史进,已经不再在前线冲杀,而是,顺着那交锋的半圆一路横行过來,四下里焦急地搜寻着白胜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