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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手臂一伸，立刻光脑就投映出了接收书的签署页面。
洛云染还没来得及上前，凌慕白已经先一步直接伸手在上面落款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署一完成，自动存档。
东锦霖微微一愣。
凌慕白淡定地推了一下金丝眼镜，检查起了自己的光脑。
稍微等待了两秒，一份名单就发到了他手上。
他打开名单，快步走向那些人质，一个个比对了起来。
东锦霖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应该谢谢他。”他说。
洛云染起初没反应过来，经东锦霖一提醒，她一下子明白了前因后果。
郑重地点了点头，“是。”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我以为你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洛云染说。
东锦霖扬眉，反问，“这不是重要的事情吗？”
洛云染，“也……算，但你既然过来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我现在人过来了，你有什么事，当面跟我说吧，这样不是更好吗？”东锦霖避重就轻。
那边凌慕白已经迅速过了一遍名单，招呼人把联盟的人质往里送。
两人看到大部队移动，也相携往实验室走。
洛云染把东锦霖带进去之后，把他往自己常坐的椅子上一推，“你先坐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到底什么事？”东锦霖想抓住她。
但洛云染人比泥鳅溜得还快，一转身就跑远了。
东锦霖原本不放心，想追出去看看，起身的一瞬，忽然发现实验室里原来还有一个人。
他一下子定在那里，小诺湛蓝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东锦霖收敛表情，又坐了回去，“在这里还习惯吗？”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小诺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张了张嘴，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嗯。”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音节。
东锦霖颔首，“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不过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小诺瞬间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为什么？我、我很喜欢这里……”
他显然是个并不擅长表达自己意见的孩子。
由此可见，他这次能表达出自己的意见，有多难能可贵。
小手紧张地攥在了一起，把衣角捏的皱皱的。
但他甚至做不出朝东锦霖靠近一步的举动。
东锦霖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很简单的回到，“你到年龄了，该去上学，接受教育，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可以以后选择在这方面多投入精力。”
据他所知，小诺是从来没有上过学的。
因为他的出生是个秘密。
凌小黛以前也有给他找过家庭教师，但绝对不会把他送到学校去。
甚至连凌小黛自己，每年见到孩子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但东锦霖既然有意把他培养成接班人，就不可能让小诺一直与世隔绝。
他要去接触外界，接触人。
他以后最精通的一门技能，应该是——掌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