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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王蕊分别看了楚渔和杜强一眼，随后才沉声回应前台小姐道：“带她来顶楼会议室找我。”
“好的。”
前台小姐应承下来，约莫五六分钟后，便是随同张玥来到会议室门口，并叩响房门。
“咚咚咚。”
“进！”
声落，办公室大门被楼下前台小姐推开，接着她侧身让路，邀请一名姿容靓丽的年轻女子进门。
她就是唐修杰的前女友、杜强的现女友，张玥。
“董事长，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前台小姐知会一声，得到王蕊首肯后，方才关门离去。
随着张玥一步一步走进会议室深处，场内不少人都是流露出了不同的面部表情。
王蕊是审视，杜强是慌张，楚渔是玩味……
唐修杰是冷漠。
“杜强，你干嘛这么着急让我赶过来？”
着急让你赶过来？
草！老子巴不得你立刻从世界上消失！
杜强阴着脸没有回话，只是用他那充满恨意的目光看向楚渔。
沿着杜强的视线，张玥这才发现“熟人”。
“你……你是……”
不算这次，张玥和楚渔一共见过两次面。
一次在杜强家里，一次在旋云塔上。
而这两次会面，楚渔都在向她传递着同一个信息。
你会因为你的选择追悔莫及。
“有些账我不能让你一直欠着，所以今天，你该向你的债主还债了。”
楚渔若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等张玥理清这般言论中深意，他偏移视线，望向距离十米开外，正垂首安坐的唐修杰唤道：“修杰，你前女友来了，不准备打个招呼么？”
修杰？唐修杰？
张玥听到这个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后，跟患上严重颈椎病似的，坚硬且缓慢的转动脖颈，直到她和不远处的那个青年对上目光。
四目交接，张玥陡然咬紧双唇。
她曾经和唐修杰许下过山盟海誓，可到头来，却还是没能敌过现实敲打。
张玥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女人，但她也同样知道自己确实爱过唐修杰。
最近常在家里刷小视频的她看到一句不太中听、却无处反驳的“真理”。
“那些所谓‘选择嫁给爱情’的女人，无非是没有‘选择嫁给金钱’的资本而已。”
当然，世事无绝对。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那么一小撮视爱情为毕生追求的“浪漫主义者”。
不过张玥显然不在此列当中。
唐修杰盯着张玥望了一会儿，直到后者眼神躲闪开来，他才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色圆框眼镜，重归冷静沉着之态道：“离开我以后的你，生活变得好了很多。”
和杜强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以后，张玥胖了十几斤，身材看起来更加匀称，皮肤也保养的白嫩紧致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在大量金钱支撑下，她的衣品连跳数级，隐隐有了那么几分三流小明星的气质。
“嗯，杜强他对我很好。”
张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回答。
向唐修杰反击？告诉他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劝唐修杰不必担心她？告诉他自己找到了真爱？
或许。
两种原因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