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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内容,单单是这作画的手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无需墨纸,虚空落笔,即可成画,这若是传出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的。
“都好,都好,呵呵。”几位老农点头,却不由的讪讪而笑,他们本来就不是那种懂得欣赏的人,此刻早就被这两幅画的神奇冲击的十分慌乱,自然不敢开口。 “都好?哼!总会有一个更好一些吧?”楚流云开口,却冷冷一哼,他望着晨曦所画,不由的微微点头,那晨曦的话中,将这些老农们的神采,辛苦、幸福等等表达的淋漓尽致,她不像在画这山水,却好
似在画这田间小景一般。 而另外一边,古思手中的笔墨亦落在这些老农的身上,他笔锋流转,落下的却是一股沧桑,那些老农好似日日夜夜,世世代代都在此地耕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未停歇,显得异常劳累,他们的身
上被汗水浸透,脸上满是汗渍。
“这个……若是相互对比,我感觉古思画的更好一些。”一位老农小心的开口,却迎来楚流云那愤怒的目光。
“老人家,您再仔细看看,到底是谁的好?可千万不要说错哦。”冷冷一笑,楚流云双目之中带着点点冷意,他看着这几位老人,却好似一头妖狼一般,双眸之中放着幽幽的寒光。
那几位老农看着楚流云却不由的周身一颤,腿肚子都不由的打颤立刻就又仔细的观看这两幅奇画,可是观望良久,几位老农却都微微对视不语,好似不敢多言。
“几位老人家,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无需如此欲言又止,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来为你们撑腰。”白虹看着这几位老农,不由的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真的?”那几位老农眉头一挑,看着白虹,却不由的露出丝丝怀疑。 “哈哈!自然是真的,你们可知在你们面前的是谁?这位可是此次科举的状元郎,一纸文书引得诸圣齐鸣,且此刻是外域疆域执掌大将军,我们前些时日与那域外八国对战,凯旋归来,他说的话就是金
口玉言,又怎能不算?”韩伟淡淡一笑,看着白虹,却不由的表明了他的身份,使得那些老农都不由的一愣。
砰然跪倒,这些老农立刻匍匐在地,他们口中不停的呢喃:“草民不知是状元郎在此,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状元郎恕罪啊!恕罪!”
“罪?”白虹轻轻一笑,猛然挥手,却将这些老农一一扶起,而后道:“你们何罪之有?刚刚你们不知我是状元郎,不知者无罪,你们即便是做什么说什么,亦丝毫没有过错。” “不过,若你们不回答我的话语,那可就真的有罪了,我问你们,这二人谁画的更好?你们可要小心仔细的思考,一切完全凭借己心而定,切不可胡言乱语哦,否则,我就罚你们给我画出一幅这样的画
卷来!”白虹开口,却朗朗一笑,让那些老农不由的有些讪讪。 “草民哪里有本事画的如此美丽的奇画?状元郎,其实这二人的笔墨皆都非凡,可谓是我们平生所见最为神奇的笔法,若是真的让我们评判,我们依旧觉得古思的画比较好,不是因为他的笔墨,不是因
为他的技巧,而是因为,他的画中,带着一股属于我们的真实。”一位老农开口,却让一旁的楚流云不由的眉头一簇。
果然,在听到这老农的话语之时,那晨曦不由的周身一颤,手中的笔墨都微微一抖,顷刻之间,这幅完美的画卷被这一笔破去,只是一笔,却将整幅画完全毁去。
这一笔,虽然毁掉了整幅画,可是晨曦却丝毫未停,立刻就又调整状态进入画中,身融天地,她一笔一钩都极为细腻,让人不由的微微点头。
“你胡说什么?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华真忽然开口,他看着这些老农,神色之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愤怒,好似要将他们全部收入那小鼎之中活活炼死一般。
“胡说?哼!我倒是觉得这些老人家说的很有道理!”那些老农听闻华真的语言立刻周身一颤,可是还未等他们赔罪,白虹就立刻开口为他们辩驳。
“其实,早在落下第一笔之时,晨曦就已经败了。”白虹开口,却语惊众座。
“满口胡言,你若再满口雌黄,我定然饶不了你!”楚流云看着白虹,却不由的冷冷道。
“哼!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却还轮不到你来分辨,你若再多嘴一句,我就将你的舌头割掉!”白虹开口却让楚流云不由的神色一震,立刻就要与之动手,可是烟燕儿忽然挥手,挡住了他。
瞥了一眼楚流云,白虹再次观察二人的画,这二人的画已经快要接近尾声,都只是在修笔而已。 “你们且看,这晨曦的第一笔,乃是一枚碧绿的草叶,而古思的第一笔,却是一轮烈日,若是放在平时,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可是在这里就非常的不一样,现在是炎炎夏日,烈日当空,最为明显的,
就是这轮烈日,而那绿草千千万,比比皆是,根本就没有突出性,所以,这一笔之中,晨曦就败了。” “再说二人画中的意境,暂且不说这画的品质,单单是这意境,古思就更胜一筹了,所谓素画,画的就是人生,就是真实,当然,凭借自己的想象力过多的去创造一些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一幅
画,终归要有一个主题,这幅画中的主题除了这青山绿水之外就是这些劳作的子民,若想作好这幅画,就必须将这些子民描绘的淋漓尽致。”
“可是!晨曦却没有抓住这些人内心的关键!” “他们是什么?他们都是一介草民,劳作对他们而言是非常辛劳的,他们没日没夜的苦苦劳作,却哪里还有时间去享受?在他们的身上,只有汗珠,只有泪珠!一个珠子摔八瓣!落下的,却是他们的血
汗!” “而晨曦的画中,这些老者却还依然怡然自乐,好似对这种劳作非常的喜欢,哼!”白虹摇头继续道:“这里可是炎炎夏日,烈日当空,空气浮躁,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干完农活回到家中喝上一碗凉茶,
又怎么会有心思在这里欢笑?” “这幅画中丝毫没有这些老人家心中的意境,岂不是败了是什么?”白虹冷笑,却狠狠开口道:“如此败笔,幸好是在虚空,若落在纸上,却也只是作为烧火废材!根本算不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