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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灏正在与明日即将离开的南阳王促膝长谈。
南阳王已经将陈泽轩的意思转告给里亓灏,亓灏听罢,沉默了片刻,点头道:“王叔已经为本王做的够多了,本王很是感激。”
“这件事将交给本王,王叔莫要再因此忧心了。”
南阳王端着茶杯泯了口茶,叹气道:“但愿轩儿不会一意孤行。”
“王爷,顾侧妃来信了。”这时,杜江从外面进来。
“阿顾?”亓灏一听到顾瑾璃,眼睛明显的一亮。
他看着杜江递过来的信,与南阳王对视了一眼,心情激动又忐忑的将信封接了过来。
不知道怎的,他很是紧张。
因为,他不知道顾瑾璃会在信里写些什么。
除了离开亓囯战前的那一晚上温存,最近一次见面则是三日前他带兵回京,与八皇子的人对战时,他们一个人在城墙上,一个人在城墙下隔空相望。
战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一天,而三日前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好说话的机会。
这一别多日,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亓灏的心里真的很没底。
他害怕,顾瑾璃这是写了一封绝情信,要与他一刀两断之类的。
怀着不安的心情打开了信,一字一句亓灏看的很慢。
读完后,他吐了口气。
抬头,见南阳王和杜江都看着自己,便缓缓道:“阿顾说,明日会里应外合,帮助我们攻城。”
平日里顾瑾璃与陈泽轩都是如何处心积虑的谋划着绊倒亓灏的,杜江都看这眼里,记在心里,所以他不太相信顾瑾璃会帮亓灏。
也可以说,杜江是不相信陈泽轩。
毕竟陈泽轩为了争夺皇位,私底下无所不用其极。
眼看着皇位马上就要到手了,他怎可能甘心放弃?
一步之遥,换成了旁人,想必更是不肯的。
“什么?顾侧妃她怎么会……”杜江没忍住心里的震惊,险些将心里的话给脱口而出。
不过,好在他顾及着在座的南阳王,及时将话给咽了回去。
亓灏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意,他望着南阳王,低声道:“这也是轩世子的意思。”
这封信,让亓灏的心情很是难以言说。
顾瑾璃肯给他写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这让他欢喜。
与云国交战时,自己给她写的那封信,她没收到。
之前的药方,还有那城墙上的琴声,却足以证明她是在意他的,她的心确实是站在他这边的。
至于陈泽轩,亓灏的想法与杜江相同。
不解,又惊讶。
陈泽轩为了打压皇室,连南阳王真实的身世都不惜一切的散播了出去,可见是打算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要颠覆亓家的江山了。
可是,他却在南阳王的一番谈话后,不仅改变了夺位的主意,还要将皇位拱手相让给自己,这其中的缘由,让亓灏一时很难想明白。
还有八皇子,他为了皇位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更走上了大逆不道谋朝篡位的不归路,而今却甘愿配合陈泽轩和顾瑾璃演戏,这又是因为什么?
心里头的欢喜淡去,亓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南阳王老脸上神色欣慰,感慨道:“轩儿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亓灏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温和道:“王叔,你明早还要启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南阳王除去了一件大心事,故而心情不错,爽快道:“好,你也早点睡。”
“嗯”了声,亓灏将顾瑾璃的信又看了一遍,才对杜江道:“吩咐下去,明日不得掉以轻心,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王爷,您是在担心这其中有诈吗?”杜江想了想,试探问道。
“不。”亓灏摇头,缓缓道:“本王相信阿顾,但是却担心那个叫莫离的男人。”
“能隐姓埋名,周旋这亓囯和云国之间,本王觉得此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杜江应了声,然后拱手离开。
第二日天刚亮,亓灏便带着士兵攻城。
要想蒙混过莫离,做戏必须要做全。
所以,两方士兵这次厮杀的激烈程度不亚于上次,“死伤”的惨状也是相当的逼真。
当然,八皇子的人衣服内早已备了流血时备用的红色染料。
故而,不少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亓灏的大军在一个时辰内,带着大军畅通无阻的入了城。
百姓们对亓灏回京夺位一事,很是赞同。
毕竟,皇后前两日因为谣言一事,杀了不少无辜,这引起了大家的愤怒。
其实,平民百姓们是真的不在乎谁是上位者。
对平常人来说,不管谁做皇帝,只要不奴役百姓,不苛捐赋税,不让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让大家过的平安富足就好。
能给百姓们一个安稳生活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而八皇子与亓灏比起来,显然是后者更合适。
当然,传言之中有着皇室血统的南阳王也合适,只可惜南阳王却无心于皇位。
一盏茶时间后,登基为帝四天的八皇子被宁王爷给赶下台了,囚禁于明阳宫。
据知情人说,八皇子在得知亓灏攻进皇宫后,没有丝毫慌张。
他拒绝了小祥子的逃跑建议,端坐在老皇帝之前经常坐的龙椅上,神色自若的看着亓灏执剑闯进了大殿,只是冷冷的对亓灏道了一句“你来了”后,便不做反抗的被人押回了他原本住了多年的宫殿。
被囚禁在永和宫的老皇帝和太后也总算是“重见天日”,得到了自由。
不过,老皇帝却瘫痪在床,只能靠魏廖往后给他调理了。
清理判臣,整顿朝堂,这是亓灏要首先做的事情。
之前那些跟着八皇子造反的一众大臣,比如说新晋丞相郭明顺,莫东升,姜尚书,彭举怀等老臣,全部被亓灏押入了大牢,听候发落。
至于罪魁祸首的陈泽轩,因为在八皇子造反一事上,在明面上从未掺和其中,再加上他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及时醒悟,所以亓灏不可能再去对付他。
再说八皇子,除了那些已经关在打牢里的大臣和立场坚定,从未动摇过的宁王党之外,百姓们还不知道八皇子在一夜之间登基的真相,只当他是真的得了老皇帝的圣旨,名正言顺的称帝。
即便是有人怀疑,也不是特别多。
毕竟,城外树林里的那块神石上可是刻着八皇子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的预言的。
亓灏念在八皇子年幼无知且及时收手的份上,也不过是暂时将他禁足而已。
等过几日风平浪静了,再请示一下老皇帝,看看能不能宽恕了八皇子的罪过。
亓灏忙着各种事情的同时,陈泽轩和顾瑾璃正在听着手下人的报告:“世子,主上带着人去了尧山。”
尧山在距离京城七八十里的地方,那是一座寸草不生的荒山,常年人迹罕至,几乎无人问津。
“尧山?”陈泽轩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他去尧山做什么?”
黑衣人如实道:“主上带着人挖了一个山洞,兴许里面藏着什么。”
“属下担心主上会发现,所以也没敢靠的太近。”
“嗯,你退下吧。”陈泽轩摆摆手,屏退了黑衣人。
“哥哥,尧山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顾瑾璃眯着眼睛,展开了大胆的想象:“比如说,古人用活人残忍的练制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杀人机器——战奴。”
“有了这些不死不伤,不老不灭的战奴,那不管是亓囯还是云国,都无人能打败他。”
“又或者说,是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
“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万一他也想千秋万代呢?”
陈泽轩听着顾瑾璃的猜测,深吸一口气,“他拿了你的血,会去开启战奴,研制长生不老药吗?”
“好像不会。”顾瑾璃被陈泽轩这么一问,也瞬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是去找什么宝藏吧。”
她的语气随意,却也说出了一个最为可能的假设。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数。
顾瑾璃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如果是一定需要我的血才能开启的宝藏,那就一定是凤国当年留下的东西了。”
陈泽轩不是凤国太子,如果他是,那莫离不非得取顾瑾璃的血,直接用陈泽轩的即可。
凤血玉是凤国的,自己身上也流淌着凤皇的血。
所以,玉佩极有可能是打开宝库的钥匙,而自己的血便是媒介!
而雷子,也正因为知道了此事,这才被灭口的。
“哥哥,不能让他得逞!”顾瑾璃“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作势就要往门外走去。
可门被打开,忽然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入了眼前。
紧接着,莫离的那只大手便死死的掐住了顾瑾璃的脖子。
“笙儿!”
陈泽轩没料到,此刻本该这尧山挖宝藏的莫离,竟然会出现这府里,而且还将自己和顾瑾璃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大惊,上前将要将顾瑾璃夺回来,却见莫离大手一甩,他袖子里的小红蛇瞬间跳了出来,爬进了顾瑾璃的衣服内。
门外,阿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被莫离给打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