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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几乎是愣住了,连痛都忘了。
她曾见过墨西楼,当初惊为天人。
可眼前这个人,该怎么说呢?
他是水。
水利万物而不争。
男子打量了一番季流年,“你身上背的罪孽,太多了。”
季流年有些听不懂这话。
可男子并没有跟她解释,而是伸手,点了几个季流年身上的穴道。
季流年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点穴了,还是痛晕了。
不过也都不重要了。
她睡着了,睡着了自然也就不会疼了。
……………………………
客栈。
天色渐渐亮了,黑衣人却站在季流年的屋子里,打量着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属于房客的东西。
“她走了?”
黑衣人自言自语,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黑色面巾。
面巾摘下,一头墨发如柳絮灵动,一双眼如繁星璀璨。
居然,黑衣人,一直暗中保护季流年的黑衣人,居然是墨西楼!
“下一站,会去哪儿呢。”
墨西楼自言自语,走出了屋子去。
…………………………
季流年不知道躺了多久,被晕倒前的那种折磨后,她整个人都有些疲倦。
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她的意识,却似乎还是迷茫了。
约莫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的意识才回来。
坐起身来,她却忍不住‘嘶’了声。
全身上下,就没有哪里不痛,那种痛苦折磨着她,浑身连肌肉都是痛的。
坐直了身子,她皱着眉,空气中似乎有药的味道。
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应该也不会有人会喜欢这种味道。
床边放着一双鞋子,是她穿着出来的,收拾好,站起身来,她记得,自己晕倒前最后看到了那个白衣男子。
“那是谁?”
季流年低声呢喃,打量着屋子来。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屋子,看起来也很朴素,屋子里摆设几乎可以说是冷清。
只有一张床,不远处一张书桌,旁边放着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子,旁边放有茶几,一边的墙壁摆着一个大大的书架,除此外,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那股子令人不喜的药味还在传播,季流年抽了抽鼻子,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是一个院子,挂着两盏清秀的灯笼,四周的篱笆圈着,院子里种着花草,几株梅花正在迎风绽放。
因为是夜里,太远的,季流年就看不清楚了。
偏过头,只见院子篱笆边摆着一个火炉,炉子上放着一个药罐子,那个白衣男子就坐在炉子边,手里拿着蒲扇,正在扇着炉子。
他偏过头来,看着季流年,无悲无喜的沉静,几乎要以为他并不是一个人。
“好受些了么?”男子问。
季流年走了过去,“没什么了。”
她并没有说自己身上还痛。
男子点了点头,‘嗯’了声,“我给你熬了药,你一会儿吃了睡一觉,醒来就不会浑身酸痛了。”
季流年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瞒过他,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面对恶人,她可谓是张狂,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无争无悲无喜的人,她却只有一种低头。
她觉得,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自己是不安的。
自己太俗气了。
“多谢你,抱歉,给你找麻烦了。”
季流年说着,脸上有了点笑意。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他身上的衣袍并不是什么锦缎,也没什么高超的刺绣,是很普通的那种布料裁剪的袍子。
可这样廉价衣袍穿在他身上,居然都沾染了出尘的气息。
白衣男子浑身都是普通的,头上连发冠都没有,只有一根发带系着,腰上也不见玉佩,实在是普通至极。
他这会儿看着季流年,道:“抱歉,这里只有我一人,没有多余的凳子。”
季流年立即开口,“不用,我睡多了,站会儿舒展筋骨。”
季流年毫不在意。
白衣男子正在扇着炉子,这炉子是放在一个凳子上的,这样也就放的高些。
一时间两人无话,白衣男子却不见尴尬,从一边的桌案上倒了杯水递给她,“你现在不能喝茶,喝点水吧!”
季流年接过杯子,点头说谢。
这杯子是用竹子锯下来做的,有节的那一端就是杯底。
季流年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鼻子下飘着药味,“麻烦你煎药了。”
白衣男子摇头,“没事,我天天也闲着。”
季流年看了看周围,这里实在是朴素无华,若是院子里再放点农具,几乎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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