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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你在胡闹些什么?”
骤然被人叫破身份,安南郡主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太子以及那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丞相,她顿时为难的咬了咬嘴唇,还是乖乖的收敛了气焰。
她是嚣张跋扈,可这也分人,纵然太子再不受皇帝宠爱,他也是太子,身份天生就压她一头,更何况那边还坐着个统领朝臣的丞相。
她不甘不愿的走上前,然后囫囵的行了个礼:“太子殿下,殷相。”声音很轻,不认真听根本听不清。
因为皇帝的态度,所以她与太子的关系也不好,虽然不到梁疏那个程度,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此时,太子也对着那少年郎一点头,算是代安南县主道歉。
少年郎看着太子,愣了一瞬,然后回了一礼,走上前:“见过两位……先生。”
他并不认得太子与长离,但这两人年岁都长他许多,他也就称呼一声先生。
他看这两人衣着气度都不似普通人,尤其是太子呵斥安南县主所说的‘安南两字,这似乎并非名或者字,更像是封号。
而安南……洛京中取这个封号的人正好有一个,他望着身形相较男子要小上许多的安南郡主,瞬间明了了她的身份。
能以这种口气呵斥一位县主……少年郎眼中敬色更深,这一位在宗室中的地位绝对不低,更甚者,他可能是皇子,甚至是太子。
而能被一个身份这么高的宗室敬重的人,身份一定非同凡响。
少年郎隐晦的扫了一眼长离,然后又转下了头去。
太子对着少年郎的态度还算和蔼:“是安南无礼,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
长离听见这话轻轻的端起茶盏,却不喝,态度确实够温和,标准的礼贤下士,不过,这‘贤’的范围也真够大的,难怪老皇帝不喜欢这位太子。
笼络人心做的太明显了。
堂堂太子,代一县主道歉,太过了,若让老皇帝知晓,非要斥责他丢了皇家威严不可。
“皇……兄长!”安南不满,她又没做错,为何要道歉,还是他代她道歉?
太子瞪她一眼,可安南依然不服,她狠狠的瞪着少年郎,让少年郎心里也起了一丝火。
两人本就是炮仗性子,此时又对上,眼看就要打一场了。
事情闹到了这个程度,长离也没那个闲心继续在这儿耗着了,他对太子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就先离开了。”
太子神情满是遗憾,但被安南闹成这个样子,也不好在留人,只能惋惜的说道:“耽误先生的时间了。”
长离摇头:“公子严重了,为您解惑本事是分内之事,又怎称的上耽误?”
虽然这样说着,可他离开的脚步却没有减缓。
太子看着他离去,转过来望着安南的目光也多了些恼火,好不容易堵到了这老狐狸,结果被安南搅和了。
安南被他视线吓到,往旁边一蹦,然后撞到了少年郎身上,让他好一阵恼火,心里却又升起了一些异样。
长离是不知道楼上又发生了些有趣的事,他抬头,朝窗台望了一眼,就看到旁边开着的窗子处有人端着杯茶朝他敬了敬。
那边,是雅间的方向。
长离看了一眼那人手中端着的茶,然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今日的茶楼,还真是好生热闹,不只是来了一个太子,一个县主,一个将门之后,还来了一位王爷。
皇帝寿元将尽,皇子大多成年,这一出大戏可以真正的唱起来了。
不过,这些他并不太想掺合,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无论何人登上帝位,都不会轻易的撤换下他。
就算撤下了,也不妨事,反正,他也没多久好活了。
之所以还能维持表面的安然,是因为他彻底压缩了这具身体的生命潜能,等生机耗尽,他就会离去。
他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住殷氏传承不断,不彻底的折损在这一次的夺嫡之争中。
而他活到了现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经达成了这个目标。
无论他是死是活,殷氏都能保住根本,更好的传承下去,若他在夺嫡之时死,殷氏自然就能以守孝的理由退出争斗,回归祖地,保留元气。而若是他能撑到夺嫡结束,那自然更好,受他庇护的殷氏自然无事。
丞相之死,国之大事,总归,这个皇朝要给他一些体面的。
没有回自己的丞相府,长离直接去了宣平侯府。
虽然他为相之后就直接住进了皇帝赐的丞相府,但为了以示尊敬,宣平侯还是给他留了一个院子,不过他没怎么去就是了。
此时他没有去那个院子,而是直接去了侯府主院,殷怀德住的地方。
他随手拿着佛经,神情冷漠的走进去,宽敞的房中不进阳光,看上去森冷而寒湿,一女子正坐在榻前,喂殷怀德喝药。
她喂的自然不是虎狼之药,而是正经的养生之药,是用来给殷怀德续命的。
长离之所以不让殷怀德直接暴毙,就是不想让此事留下太多的破绽,毕竟是朝廷正统册封的侯爷。
他将佛经直接往桌子上一扔,却被女子拿起,她柔柔弱弱道:“叔祖。”眼眶通红,语气哽咽,如被暴雨摧残的兰花。
长离:“既然你代他收下了这佛经,那有朝一日便由你烧给他吧。”
女子更为伤心,她哽咽着正准备求情,就看到长离毫不留情的转身,她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叔祖,求您放过父亲。”
长离脚步顿了顿:“你们这一脉,真是没出一个聪明人,你算是有孝心,可惜这孝心用错了地方,你当日为徐芊与你父亲打掩护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女子:“求叔祖饶恕父亲这一次吧,父亲他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
长离:“你想的太轻巧了,他活下来,殷氏就不能活了。”
他语气森冷如寒冰一般的道:“不是我要他命,是他自己不想活,自己选的路,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