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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她确实胖了,以前可以称之为丰满,现在已经趋于富态了。
李氏道:“长肉怎么啦,我想长,还长不出来呢!”
麦芽从厨房探出头来,插嘴道:“老爹跟嫂子呢?你没叫他们等会过来吗?”
田氏跟李氏聊闲话,正聊的起劲呢!听到她问的话,随便答道:“你老爹在整晒谷场,你嫂子在家晒被子呢!”
郑玉并没有准备很多小衣服给孩子穿,她生娃的时候,正是深秋,那会也冷了,正好可以穿牛牛刚出世穿的衣服,麦芽把牛牛穿不得的小衣服,都烫洗干净,暴晒之后收起来了,给她家娃穿正好。如果她生的是女娃,那也没关系,生出来再做,也来得及。反正小娃长的快,做的衣服够穿就行了。
等麦芽去烧饭之后,两个人又闲聊起来。
秦语堂跟着他们一块去修河堤了,那里也缺郎中,总不至于有人生病了,真不给医治,还没到那份上呢!
陈二顺在准备晒谷场,因为快到收油菜的季节了,眼看油菜杆渐黄,可能等不到他们回来,就得收油菜跟麦子。要是往年,他也不用愁,可今年不同,两家承包了好些田地,要是他们不回来,这油菜根本收不完。只盼工地上能放人,叫他们回来把油菜收了,再去修河堤。
修整晒谷场,就是拉着石磙,一遍一遍的压,不过因为晒谷场是之前修好的,也不用费事用老牛拉,自己人拉着石磙跑上几圈,也就成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可不敢说出自己的担心,要不然田氏又得操心了。他只敢跟他们说起客栈的事,因为那边没人,只留了大黑在那里,他便让小二每天过去一趟,给小黑喂饭,也顺带看着。原本他是想让小二先把广告纸贴出去的,可又一想,那边也没人,万一人家找到客栈,却发现不能住,这不是有损信誉嘛!
田氏道:“眼看着就要农忙了,现在恐怕开不成了,非得等到田里的油菜收完才行。”
陈二顺见她要把话题扯到收油菜上,赶忙道:“现在不开也好,你们想啊,大河道还没修好,也不能走船,现在即使开张也没多少客人在,还不如再等等,回头客栈开张了,我托人把麦芽写的这个宣传纸,拿到码头去,多贴些在显眼的地方,把路线也写清楚,到时人家照着纸的地址寻来,这生意就能渐渐好起来,不怕没生意!”
同福客栈的位置,也就是在城门边上,到时客人来去都很方便。比宏记的位置,好了几百倍。
说起宏记,陈二顺又想起宏有成说的几句话,闲着没事,他便乘着吃饭时,跟麦芽他们讲了,他也是听小二说的,他一早就回了村里,也没跟他打上照面。原本宏有成对李元青他们开客栈的事,只当是个笑话听着。一来,他们没那个实力,去盘个店,二来,庄县里的客栈生意,等于是他们一家独大,谁敢跟他们抢生意,那是打死。所以刚开始,他理都没理。
直到他听宏桂芹讲起,才知道他们真盘了个宅子,以做开客栈之用,只是这宅子的位置,却偏的很,在他看来是的。你说,哪个开门做生意的,不想把店铺开在人多,市口好的地方,可偏偏他们不是,非把客栈开在小街巷子里,从外面看,就是个住家的地方,哪哪也不像个客栈。
所以,他在同福客栈的门外站了一会,只得出一句结论,这是作死呢!
这话正是麦芽想要的,她抱着牛牛,一边给他嘴里塞些饭粒,一边说道:“他要是太关注了,我反而要担心呢!这样最好,他不把咱们当一回事,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迟了,不过咱们的广告计划得秘密进行,别叫他知道了,难保他不会使诡计,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陈二顺喝了口果子酒,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他那个人,一向眼高手低,只可惜多了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真是懒得提起宏宝此人,听说宏宝娘很惯孩子,要啥给啥,说啥就是啥,想来,宏宝有今天,她娘的功劳最大。
李氏扒了口饭,问道:“宏宝没去修河堤吗?按说他也该去啊!”宏家也就他一个儿子,按说应该他去,除非他有公职在身,比如谢文远就不用去修河堤,人家是官啊!
陈二顺不屑的道:“还不是他爹花钱请人代了去,要不然他现在还能这样快活?”
麦芽听了也直摇头,宏有成虽然精明,却没碰上个顶用的儿子。她敢说,如果现在宏有成两腿一伸,撒手而去。不出半年,宏家就得让宏宝败了,铁定的事。
田氏愤然道:“就该让他去锻炼锻炼,省得他好吃懒做,一辈子像个乞丐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陈二顺道:“你气个啥,他家的事,与咱们无关,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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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雷阵雨过后,天气又炎热起来。田里的油菜,经过太阳一晒,慢慢泛起黄色来。
好在,县府的老太爷不算太昏庸,还知道放他们回来收庄稼。他不放也不行,谁家没田没地,一想到自家的庄稼,谁还有心思干活,一时间大河堤上吵吵闹闹,尽是罢工,不愿干活的人。
十几个村长也聚在管事的跟前,死活不肯走,好说歹说,求了六天的假,让他们各自回去收了田里的庄稼,之后再来干活。一听说要放假,回家心切的人,连夜便赶路了。反正一个村子的人加起来有十几个。十几个大老爷们一起上路,啥也不用担心。就是路过坟地,也不看那坟地,到底有没有鬼。一伙人有说有笑的往家赶,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李元青他们回到村子时,鸡叫过一遍,天刚蒙蒙亮。有些早起的老人,都已经在干活了,放鸡的放鸡笼,赶鸭子的赶鸭子。远远的瞧见一伙人往村子里来,又是这么一大早的,倒把他们吓坏了,以为是强盗土匪呢!
林德寿走在最前面,想着要见着老婆孩子了,笑容就抑制不住,一面跟村里的人打招呼,一面往家赶。
众人在村口分了手,各自敲各自家门去了。
李元青跟冬生在田家门口分了手,冬生上前敲门,敲了一会,才听见陈二顺在堂屋里回应,自然又是吓了一跳,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早上回来了。
看见田家这边有了应声,李元青才往家去,想着麦芽跟李氏都在家睡觉,他便翻了竹篱笆,跳进屋里。
鸡一叫,麦芽也醒了,正要穿衣服起来呢,就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脚步声。她惊的寒毛倒立,这个时间,打死她也想不到会是李元青回来,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她便扒开窗户,偷偷朝外面望了一眼。虽是鸡叫一遍,但外面的天色已经渐亮。她一眼便瞧见往堂走过来的身影,因为堂屋门插着,那人自然是没推开的。
麦芽一个激灵,从炕上跳起来,就去开堂屋门,正好迎上李元青略带雾气的眼神。门一开,两人都有些愣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像一张无边无尽的网,将两人缠住,再也分不开。
李氏在屋里也听见外面的动静了,摸索着就要起来,“麦芽啊,外面怎么了,我咋听见有脚步声啊?”
她一说话,李元青才恍然回过神,他赶忙高声对她道:“娘,是我回来了,刚刚才到家,吵着你睡觉了吧?不要有管我,你再睡一会,我也回屋去补个觉。”
屋里传来李氏惊讶的声音,“哟,你咋这个时辰回来了,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吗?其他人呢!”
知道李氏一定会念念不休,李元青便推了麦芽一把,叫她先回屋去,他得去跟李氏讲几句话。
回屋的那一刻,麦芽的心是满的,她在牛牛的额头上亲了亲,小声道:“儿子,你爹爹回来喽!”
李元青没花太多时间跟李氏解释,急匆匆的便回了屋。麦芽此时正要穿衣服,准备起来去烧早饭。她瞧见李元青瘦了好多,在工地上肯定很累,都是体力活。
“娘子,再陪为夫睡一会吧,”李元青从后面揽住她,大手一捞,便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跨上床,也顾不得一身的风尘。
麦芽担心吵醒牛牛,“小声些,可别把儿子吵醒了,这小子睡觉精着呢!”
李元青将她放下,转过头在儿子脸上亲了几口,最终是怕弄醒他,便只得作罢,回身抱住麦芽,头靠在她肩窝里,汲取她的香气。天知道,离家的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念她的香味。
麦芽轻抱着他的背,“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吃饱了再睡,空着肚子睡觉可不好。”
李元青也不抬头,闷声道:“娘子,先让我抱一会,只让我抱一会就好,我赶路赶的,腿都快没知觉了。”
见他不想动,麦芽便也不坚持,只将就着替他把外衣脱了。她原本也没穿好衣服,被他抱着时,外衣便掉在炕上。李元青脱下外衣之后,上半身便光着了,这种天气,只需穿一件就够了。
肌肤相亲,李元青的呼吸明显粗重许多,憋了许久的冲动,也是他坚持走回家的动力啊!
知道他这一路辛苦,麦芽便不敢再乱动,任他这样抱着,一手轻抚他的脊背,想给他些安慰。过了一会,李元青忽然仰起头来,闭着眼睛找到她的唇,刚开始是轻轻细细的吻着,像是怀念过往的每一夜似的,细细品味她的美好。
可这吻却像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渐渐的,他的吻越发狂野,好似要将她吸进灵魂里,跟他的灵魂融为一体。麦芽在他近乎疯狂的吻中,很快便迷失了,只觉着身子飘飘荡荡,浮在云端。本来还有许多想问的话,却都被他堵在嘴里。
此时的李元青像一只饿了许久的野狼,一分分,一寸寸的啃着他最爱的食物。
麦芽终于被他咬疼了,娇嗔的捶了他一下,“轻一点,别吵着儿子睡觉。”
李元青从她胸前抬起头,眼神像是蒙上一层湛蓝的湖水,那里映出的倒影,正是她的模样。他似乎刚刚才回神,咧嘴一笑,忙跟她歉意道:“娘子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没伤着你吧?”说是这样说,可他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这是他们成亲之后,最野蛮的一次接触,难怪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小别之后的重逢,果真别有一番滋味。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时,身旁的大电灯泡不合时宜的亮了,还是眨巴着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们看。
牛牛早都会爬了,他一醒来,见着娘亲被人压在下面,也好奇的爬过去看,小嘴巴里,还咿呀咿呀的说着啥。
“快起开,”麦芽柔柔的捶了李元青一下,催促他赶紧从她身上下来,虽然牛牛还不大懂事,可是两个人运动,叫孩子看见总归不太好。
李元青爽朗一笑,还真爬下来了。麦芽翻起身,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李元青接过之后穿上。这时牛牛已经爬上麦芽的腿,他这会只对娘亲敞着的怀抱感兴趣,他还没断奶呢!
李元青一把将他捞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肚子上,捏着他的小鼻子,好笑道:“瞧你都多大了,还不断奶,老爹可警告你,以后你娘身上的一切,都是爹的,不准再吃了,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