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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箴和青萍齐齐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见到人流迅速往西边涌动,那是护城河的方向,秦世箴脸色一变,“去看看!”
他拉着青萍好不容易挤上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水面上下扑腾,呛了许多水,依稀看出是个女人,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救…命…”
深秋时分,隆冬将至,河水冰凉刺骨,那落水的人在水中拼命扑腾,胡乱踢蹬,眼见就要沉下去,围观的人很多,但水流湍急,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人都不敢贸然下水营救。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怎么就掉到护城河里去了呢?”
“可能是人太多,被挤下河了吧?”
“好像是个姑娘。”
……
秦世箴见那女子情况十分凶险,正准备路见不平脱衣下水,却被青萍县主拉住了,质疑道:“你会水?”
“是啊。”秦世箴义正言辞道:“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落水的人还在喊救命,青萍县主又急又气,一跺脚,“就凭你那两下子,自己能活着从水中逃出来就不错了,还妄想救人?是想让我守寡吗?”
旁边店铺灯笼的光芒迷蒙地打在青萍的小脸上,鲜艳欲滴,满脸都是担忧的急切,秦世箴心生感动,“媳妇你放心,我一定能…”
“不行!”青萍县主死死地拉住他,断然拒绝,“你有几把刷子,我很清楚,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以为你是你师兄啊?”
“师兄从来不管这些闲事,这是我比他优秀的地方。”秦世箴说着就要下水救人。
两人正在纠缠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惊喜的大叫声,“萍儿?”
是快急疯了的荀亮,他推开人群,费力挤了过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萍儿和秦世箴,见二人正在拉拉扯扯,虽然极度不妥,但此时顾不得这么多,人找到了最要紧,他如释重负,“终于找到你了。”
见到亮哥哥,正拉住秦世箴衣袖的青萍因为刚刚知悉苏家的事,此刻不但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亮哥哥,你来得正好!”
“救命啊!”落水的人还在费力挣扎,发出一声呼喊,吸引了岸上人的注意力。
青萍县主突然惊叫起来,“是苏菡儿。”
秦世箴吃了一惊,荀亮听说落水的人是苏菡儿的时候,也变了脸色,若是苏菡儿被淹死了,他如何向苏家交代?
事不宜迟,荀亮正准备脱衣下水的时候,有人抢先一步见义勇为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扑通跳下水,动作麻利地朝着苏菡儿游过去。
落水的苏菡儿虽然情况危急,但瞥见一个粗鲁的汉子朝自己游过来,更加拼命地乱蹬乱抓,胡乱叫道:“滚开…滚开…”
事关女儿家名节,若是被这粗鲁莽汉给救了,水中必有肢体接触,她以后就没脸见人了,所以她宁死不肯。
那壮汉似乎水性极好,也看不懂苏菡儿的拒绝,反高声道:“姑娘,我来救你了。”
荀亮目瞪口呆,若是那壮汉救了苏菡儿,有了肌肤之亲,就损了苏菡儿的名节,若是没救成,难道任由苏菡儿溺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