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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十足,而那黑匾白字更是很见功夫,看来之前没少下话费精力装修。
店铺不大,但装修很简单,因为是做书画生意为主,所以里面多了一张长长的书案,这倒和郝坏之前的书画鉴定组有些像。
店里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的文质彬彬,书生气很足的他正在书案上研究一张书画小品,在郝坏两人进门后都没用引起他的注意。
“李老板很有雅兴嘛。”
郝坏进门后,先是愣了一会,才开口说话。
李云聪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才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抬头看到郝坏后,露出了一脸平和的笑容:“郝老板,您怎么有空登门,快做。”
李云聪绕过了书案,拿着烟走到了郝坏的跟前,并将他和小鸡男让到了店里古铜色的春秋椅上。
“你认识我?”郝坏接过李云聪递来的烟后,问了一句。
“这条街有谁不知道你郝老板的,短短两个月便将店铺做的有声有色,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李云聪只说了一半,而没有说郝坏对付甄小仁的手段让人不敢小视。
原来,自从郝坏收拾完甄小仁后,以前想要找机会给郝坏这个新人点教训的店铺老板们可是都蔫了,虽然李云聪从没想过要欺负新人,但对郝坏这样的狠角色也是心有忌讳,他可不想得罪这么一个辣手的古玩店老板,所以一进门便将郝坏奉为了上宾。
“客气,客气。”
郝坏对别人的赞扬和嘲讽都没有特别的动心,古玩行内人那个不是心眼多如牛毛,而且同行之间**裸的仇恨,郝坏深有体会,所以并没有在意李云聪的话,不过从他的举止投足看,他和其他古玩生意人还是有着明显的不同,这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在博物馆做事的缘故。
“郝老板手里这是?”
李云聪现了郝坏手中的宣德炉,虽然眼前一亮,但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这并不是为了压价做准备,而是自内心的那种文人气节所致,他身上没有古玩商的那种老谋深算的气息,这从谈吐就能看出来。
郝坏笑了笑,伸手将那香炉放在了李云聪跟前的茶几上,随后道:“一个香炉,请李老板帮我看看东西对不对。”
李云聪早就听说过郝坏的事迹,他本来以为对方的长相也一定很奇葩,而此番见面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个比自己还小十几岁的青年,而且其做派和谈吐都很得体,这一点他的确没有想到。
“李老板,我让你看香炉,您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很奇怪吗?”郝坏带着微笑问了一句。
“失礼了,失礼了,我只是很奇怪您这年纪能在古玩行立足,真的是件了不起的事情。”李云聪说出了心里话,随后拿起香炉仔细辨别了起来。
“此件香炉样式来源于明宣德炉,以金铜制成,炉身形制规整……”
李云聪出身于博物馆,一直都在做瓷器研究工作,对瓷器可谓是精通,而其他东西却并不是特别在行,不过对宣德炉他也算有所研究,所以在一番鉴别后,心里也已经有数了。
“大开门的宣德炉,好老板是来串货的吧?”
串货是同行之间买卖交易的术语,这点郝坏早就知道,他在听了李云聪的话后,微笑道:“手头有点紧,李老板给个价格听听。”
“东西不错,但宣德炉的价格其实很微妙的。”
李云聪知道,宣德炉虽然做工精细、观赏性很强,但价格却是有些特别,这其中是有一定原因的。
从明代宣德年间开始,知道近代明国期间,为了牟取暴利,古玩商仿制宣德炉活动从未间断,大批大批的仿品出现在了市场上。
而且就在宣德炉停止制造后,部分主管“司铸之事”的官员,召集原来铸炉工匠,依照宣德炉的图纸和工艺程序进行仿造。
这些经过精心铸造的仿品可与真品媲美,专家权威也无法辨别,至今国内各大博物馆内收藏的许许多多宣德炉,没有一件能被众多鉴定家公认为是真正的宣德炉。
鉴别真假宣德炉已成为中国考古学中的“悬案”之一。
上述原因,使刻有宣德款识的铜香炉,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价格极低廉,远远比不上其它造型的中国古代青铜器价格。
“李老板想压价?”
小鸡男对上述情况也有所了解,他之所以说李云聪想压价,只是想抬高价码而已,这就叫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