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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尴尬地开口：“甚至担心自己不能履行夫妻义务。我以前只想到你能帮我照顾墨墨，去没想过生活在一起的细节。一旦去想，我就发现我接受不了……对不起。”
“没事。”祁怀瑾放下杯子，双肘撑在桌上，“我最近也在想和你的关系。其实，我前段时间就想结束了。”
“是吗？”苏语瞳的心，好受了一点。这样的话，她就不算辜负他了。
祁怀瑾垂着眸，睫毛覆盖了他眼底的神思：“我一开始的确很喜欢你，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是需要培养的。我们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渐渐地，那种乍见之下的心动就没有了。”
如果只是见不到她还好，偏偏身边还有个极其耀眼的女孩，很容易就被吸引了目光、牵动了心弦。
这半年来，他每逢假日都和董瞻瞻一起带墨墨出门玩。一开始是想刷好感、走孩子和姐妹的路线，归根究底是为了苏语瞳。
但渐渐地，他开始单纯地期待周末，比起照顾孩子，更想照顾她。
某天，他翻开手机相册，发现他们三个的合照，宛若一家三口。
那时候他幡然醒悟——他变心了。
他知道这样很不应该，但感情却控制不住。
他当时便想和苏语瞳摊牌。但要是和她分手，是不是也失去了见董瞻瞻的机会？
至少，他没有理由再陪墨墨玩了。每次带她出去玩，他都觉得自己在和董瞻瞻变相地约会。如果少了墨墨，没有理由再见董瞻瞻，更不能像约会那样美好地想见。
如果和苏语瞳分手之后，马上去追求董瞻瞻……
总觉得会被打啊！
董瞻瞻还可能是下手最重的那个！
这两姐妹的感情……苏语瞳对董瞻瞻如何他看不出来，反正董瞻瞻对苏语瞳的好，会连她未来老公都嫉妒。
他舍不得已经到手的美好，只能继续维持着和苏语瞳名义上的恋人关系，抓住所有能和董瞻瞻见面的机会。
不过现在，这一切结束了。
结束之后，又是新的开始，希望没人会打他。
或者……下手轻一点。
……
虽然分手了，但吃完饭，祁怀瑾还是绅士地送苏语瞳回家。
“回沈家吗？”他问。
明天是元宵节，她肯定要去那边过节。而且她不在的日子，墨墨都是住沈家的。
苏语瞳说：“我得回公寓一趟，你不用送我了。”
他一笑：“别搞得我很没风度一样。我反正没事，还是送你吧。”
“这……”苏语瞳犹豫了一下，点头。
回到山岚间，她打开衣柜拿出一个带锁的小箱子，箱子里装了几样证件，还有一枚系着红绳的玉佩。
她拿起玉佩看了看，握在手中，将箱子锁上。
想了想，她又打开箱子，把墨墨的出生证明拿了出来。
拿好东西下楼，发现祁怀瑾的车还没走。
她疑惑地走过去，祁怀瑾打开门：“我知道你要去沈家，上来吧。”
苏语瞳犹豫了一下，上车。
路上，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几次，心里有些不安。